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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进来吧,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严肃。&rdo;文伯伯一边把他们往里让,一边笑道,&ldo;你阿姨今天有些不舒服,先睡了。我们就在书房里谈,怎么样?&rdo;三人走进布置得十分雅致的书房,李为问:&ldo;阿姨没什么吧?文俊跟我打电话的时候没说。&rdo;&ldo;她没什么,做了个手术,累了点。对了,小为你还没介绍呢,这位小姐是……&rdo;文伯伯说着,用眼瞟了瞟关静。
关静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平常作为一个警察,她不知道接受过多少人的注目,但现在面对一个善良的老人的关注,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ldo;李为,他是谁啊?&rdo;她悄悄拉了拉李为的衣服,低声问。李为竟然也有些不好意思,摸头扰耳地道:&ldo;哦,我来介绍,关静,这是我一朋友的爸爸,五医院男性专科的主任文正华文伯伯,文伯伯,这是我……朋友关静。&rdo;
李为犹豫了一下,本来他想说&ldo;这是我的同事关静&rdo;的,话到嘴边,却又临时换成了&ldo;朋友。&rdo;关静狠狠地暗地里掐了一下他的手,连忙伸出手去和文正华相握:&ldo;文伯伯好。&rdo;心里却在埋怨:这种不仑不类的介绍,李为,你要死呀。&ldo;呵呵,好好。&rdo;文正华将关静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慈和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自己也曾经年轻过,小儿女的心态,他有什么不知道的?
李为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关静掐自己那一下差点害他叫起来,偏偏当着文正华的面又实在开不了口,眼见文正华转身要去给自己二人泡茶,身边关静已经举起了手,看样子不偷袭一下她是不会甘心地,李为连忙提高了声音喊:&ldo;啊,文伯伯。&rdo;文正华转头问:&ldo;什么?&rdo;李为看到关静的手已经放了下去,放心地道:&ldo;您别忙别的了,我们赶紧谈正事吧。&rdo;
&ldo;哦,对对,看我,都糊涂了。&rdo;文正华看起来是个性格很好的人,他招呼关、李二人坐下,自己坐到了书桌后。&ldo;文伯伯,今天小俊跟我说了一点情况,不过他自己不是当事人,说得也不清楚,我看,麻烦您从头说起吧。&rdo;李为一边问,一边示意关静记录。有正事要办,其他的当然先放一边,关静弯腰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打开了记录本。
&ldo;其实,事情过了那么久,我自己早都记不清了,要不是今天小俊无意间提起来,我恐怕都忘了。&rdo;文正华喝了口茶,眼神飘向了屋顶,&ldo;小为你知道,我在医院是男性泌尿科的,其实简单来说,就是生殖系统专科。上我们那儿来的,有些是泌尿系统毛病,有很多,则是生殖系统问题。&rdo;文正华咳嗽了一下,见关静有些不懂的样子,解释道:&ldo;其实很简单,就是生育问题。&rdo;
关静点了点头。文正华接着道:&ldo;也许你们不知道,十多年前男性生殖系统方面问题,是很少有人重视的。中国的男人都有些爱面子,谁会没事去检查自己能不能生孩子呢?就算真是男性的问题,他们也绝对不愿意承认的。哪个男人会愿意被人说&lso;不是男人&rso;呢?所以我们科那时候是很冷清的。大概是十三年前吧,有一天来了一个病人,而且,他是主动来的。&rdo;
文正华又咳嗽了一下,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本笔记本,看样子是很早的东西了,页面有些发黄。文正华将它递给了李为,继续说:&ldo;这是我的个人笔记,一般都记录一些在上班或平时发现的比较特殊的事情。因为那天那个病人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所以我记了下来。&rdo;李为翻开本子中夹好的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字:&ldo;雷运升,男,24岁,先天性少精症。&rdo;
李为将本子递给关静,关静看了看,也摇了摇头。他们不是专业人员,这样的词,他们都看不懂。李为将目光转向文正华,询问地看着他。文正华笑了起来,表情仍是温和地:&ldo;看不懂?我来解释一下,这个雷运升是来检查生殖系统毛病的,结果显示,他的精液中的精子含量大大低于正常标准。&rdo;&ldo;那就是说?&rdo;李为问。文正华点点头:&ldo;简单来说,就是他根本不能生孩子。&rdo;
第五章rebrance回忆第六节第五章rebrance回忆第六节
&ldo;等等,你说什么?&rdo;关静控制不住地大声喊了起来,她坐直了身子,两只眼睛轮流地望着李为和文正华。&ldo;不可能的,如果他不能生,那雷鹏……&rdo;她没有再说下去,如果雷运升根本就不可能生孩子,那雷鹏就势必不是他儿子,可是‐‐如果雷鹏是别人的孩子的话,那管芳又怎么会怪罪他杀了自己的儿子呢?再有,并非亲生子的孩子死了,他会那么难过么?
李为却没有关静那么多无关的遐想,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笔记本,略停了停,推测道:&ldo;如果雷运升不是雷鹏的亲生父亲,我们就可以解释很多事情,比如他为什么会和管芳离婚,为什么对雷鹏的行为管束不严等等,甚至可以大胆推测,是他导致了雷鹏的死亡,不管是间接的,或者是‐‐直接的。&rdo;李为靠进沙发里,忽然又问道:&ldo;文伯伯,他确实一点能力都没有?&rdo;
文正华在医学上可能是专家,但在破案上却帮不了他们一点忙。对于李为刚才的推论,他几乎没有任何感觉。见李为忽然又转回来问,他点了点头:&ldo;理论上是这样,因为他的精子成活率太低了,基本上是没有可能。不过……&rdo;他随手抓起一支笔,在桌面上细细地敲着,犹豫了一下说道:&ldo;也有可能他在别的地方经过治疗,可以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让他妻子受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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