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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ldo;我也说不清楚，&rdo;娜斯佳严肃地说，&ldo;你这话和两天前戈尔杰耶夫上校嘲笑我的话如出一辙，难道你们是事先说好的？要不就是我真的精神恍惚、神志不清了？&rdo;

&ldo;亲爱的，你只不过是不够沉着罢了，&rdo;阿列克赛笑了一下说，&ldo;我了解你，你没睡好，心神不定，太敏感。如果你做了什么恶梦的话，你就会强忍着而惊醒，对吗？可你如果不想醒过来，你的脑子就应该灵活点，想想普通的事你就不会因恐惧而紧张了。在几年的时间里老师一次都没有考问过你，一次都没有把你叫到黑板前，那是不可能的。再说，我们还定期做过测验，那些用来检查的书面测验我们都考及格了。因此如果你完全一无所知的话，那学校早就开除你了。既然学校没开除你，你一直念到了十年级，那这说明什么呢？你要在梦中强迫自己得出这个结论，这样的话一切就正常了。可你却像个愚蠢的胆小鬼似的回避着。&rdo;

&ldo;好吧，亲爱的，让这些梦见鬼去吧。重要的并不是这个。&rdo;娜斯佳叹了口气说。

&ldo;那你认为什么才是重要的？&rdo;

&ldo;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rdo;

&ldo;这倒挺有意思。&rdo;

阿列克赛把椅子拉了过来，然后坐到娜斯佳对面的桌子旁。他伸手拿起娜斯佳的咖啡杯喝了一小口，随后又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ldo;那你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做这个物理和数学的恶梦？&rdo;

&ldo;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有一种做错事的意识，很深刻。我肯定有什么事做得不对，我会得到报应的，可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我错在哪儿了！怎么错的！&rdo;

娜斯佳恼火地用拳头敲击着桌子，可又疼得直皱眉头。

&ldo;那你觉得是什么样的报应呢？&rdo;

&ldo;也不知道。&rdo;

&ldo;这样的话，也许就是你的幻觉了吧，亲爱的？错在哪儿你不知道，什么后果你还是不知道。&rdo;

&ldo;也许是幻觉吧，&rdo;娜斯佳表示同意，&ldo;但这种感觉不会无中生有，阿列克赛！肯定有什么事，肯定！可我怎么也切不中要害，想不到点子上，因此，我像个更年期的歇斯底里症患者一样，简直要疯了。&rdo;

&ldo;好吧，好吧，歇斯底里症患者，我全明白了。我们是继续睡觉还是打起精神？&rdo;

&ldo;几点了？&rdo;

&ldo;5点半。&rdo;

&ldo;我的天哪！那么早！整个周六白白浪费了！为什么该上班时我总睁不开眼，可以一觉睡到大中午时，我却在半夜一跃而起呢？&rdo;

&ldo;那我们试着再去睡一会儿，尽管你已经喝了咖啡……要不，我们去散步吧。&rdo;

&ldo;你说什么？&rdo;娜斯佳吃惊地盯着丈夫说，&ldo;寒冷的二月？周六的清晨？5点半钟散步？我是疯了，但还不至于疯到这个程度吧。&rdo;

&ldo;为什么不去呢？&rdo;阿列克赛心平气和地反问道，&ldo;寒风萧瑟，空气清新，街道空旷，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梦乡之中，连条狗都看不见，多么浪漫！我们散一小时的步，回来，吃早饭时胃口大开，然后工作。我还要写一份报告，你呢？&rdo;

&ldo;哦，亲爱的，我还能有什么工作？当然，我这儿各种各样的死尸倒应有尽有。&rdo;

&ldo;你用微机吗？&rdo;

&ldo;今天我不用，要用也得到明天了。今天我要好好思考一下，翻翻资料，琢磨琢磨复杂的地方。&rdo;

&ldo;你看着办吧，不过散步你可一定要去，这样头脑才会更加清醒。走吧，亲爱的，走，别胡思乱想了。&rdo;

&ldo;也许，他是对的，&rdo;娜斯佳一边想，一边不情愿地站了起来，然后开始穿戴，&ldo;徜徉在新鲜空气之中，天色迷蒙，万籁俱寂，空旷无人，没有任何东西会令人分神，令人兴奋，亲爱的阿列克赛，我的心上人，你终于和我结婚了，这该有多好啊！&rdo;

一小时后，阿列克赛和娜斯佳回到了家。娜斯佳的心情明显好转。她愉快地吃完了昨晚招待客人剩下的食物。这时，她意识到睡意已向她袭来，因此她非常恼怒。为了不放松肉己，她迅速收拾好桌子，然后把办公室带回来的一大堆纸摊在桌上。

上午10点之前，家里静悄悄的，只有敲击键盘发出的柔和的&ldo;劈啪&rdo;声响，这是阿列克赛在用电脑写自己的报告。娜斯佳聚精会神地比较和分析着各种事实、细节以及目击者的证词等等。但到了约摸10点钟的时候，这种平静愉快的氛围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

&ldo;娜斯佳，你肯定仍旧不听新闻吧？&rdo;戈尔杰耶夫上校说。

&ldo;当然，我不听。&rdo;娜斯佳肯定地说。

&ldo;不听也得听，又一位政治活动家在彼得堡开枪自杀了。我认为你会对此感兴趣的。&rdo;

&ldo;他是谁？&rdo;

&ldo;姓姆希塔罗夫，名叫格列布&iddot;阿尔梅纳科维奇。&rdo;

&ldo;他是什么人？&rdo;

&ldo;亲爱的娜斯佳，你政治上的无知已近乎一个可悲的文盲了。这样不行，我的上帝！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但还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吧。简单说一句吧，这个姆希塔罗夫是总统候选人马利科夫的竞选班子中的成员。你听说过马利科夫这个姓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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