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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条件（第1页）
“大小姐开门见山，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想抵押手头的铺子，换银子用来周转，想来想去也只有大小姐能帮这个忙了。”
张汇春脸上尽是无奈，话语中还有些小心翼翼，姜鲤鱼奇怪道：“张老板，恕我直言，汇春林也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店了，何以至此，需要抵押铺子换取银两周转？”
“这……”张汇春犹豫了几秒，“汇春林是开了几十年了，看着体量大，实际上盈余没多少，李掌柜跟我说这次订货我一家至少要定五十万两银子的货，否则……”
“大小姐，你知道的，李掌柜背后的人是李贵妃，我一个小小的商贾，惹不起啊，真要惹怒了李家，我汇春林还做不做了？”
“张老板每年在李老板那里，能定多少货？”姜鲤鱼问。
“一年大约也就定五十万两左右，实话说，云鬓的货没有满芳香的好，但是……”
“一盒上好的胭脂能卖十两甚至更多，最普通胭脂五十文到二两，口脂香脂价格也差不多，张老板每年在云鬓能定五十万两银子的货，去头掐尾取中间值，平均下来，每年至少能卖两十万到三十万到盒胭脂，口脂香脂，汇春林的生意可以啊，就是不知道除了张老板，云鬓还有没有其他的大客户？”
“胭脂水粉，除了我家就是满芳香了，但是满老板有自己的产业，不会卖云鬓的货，其他的都是些小店铺，加起来跟我定的货差不多吧。”
“对了，瞧我这记性，还漏算了宫里娘娘们，还有高官大户家的夫人小姐用的上好的胭脂水粉，宫里娘娘们是李老板亲自送货，高官大户家的夫人小姐有些用的是我的货，都是老顾客了，我会让多点利，几乎不赚钱，图的就是一个名声。”
“这些夫人小姐，每年也能消费几千两银子，只是这两年也差不多都在用云鬓的货了。”
“呐，张老板你这次一下就定五十万两银子的货，积压半数，那你还怎么还钱？”姜鲤鱼又问。
不待张汇春回答，姜鲤鱼继续问道：“李屛这次让你定五十万两的货，那么下次呢？有一就有二，难道张老板次次都来找我抵押铺子？”
“还有，据我说知，上京城有不少当铺，是可以抵押铺子的，张老板为何不直接找他们，反而来找我？”
姜鲤鱼直白又直接，张汇春感觉有些招架不住，无奈只能说出实情：“大小姐，我要是在上京城抵押了铺子，钱给的少不说，铺子基本上就回不来了，我不敢呀。”
“我跟张老板也是第一次见面，你为何就敢？”
“大小姐，谁不知道姜府这么多的年的商誉和信誉，我愿意将铺子抵押给大小姐，怕的是大小姐不收。”
张汇春摇头叹气：“唉。。。。。。如果不是现金周转困难，我也不会厚起脸皮，给你递了这么多张帖子。”
姜鲤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张老板，抵押铺子的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汇春问。
“我只接受汇春林，最大，生意最红火的店铺抵押，而且在抵押之前，我会请候三彩评估价格。”
“大小姐，这……”
张汇春犹豫了，姜鲤鱼乘胜追击：“怎么，张老板是有什么难处？”
“大小姐，你有所不知，咱们家最大，生意最红火的几间铺子，已经签下契约，不能抵押给他人，要卖只能卖给李屛。”
一个个子不高，衣着朴素的中年妇人，突然走进大堂，张汇春赶紧起身对妇人道：“你个妇道人家，在这儿多嘴做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位可是张夫人？”姜鲤鱼见张汇春要撵人走，赶紧出声，“生意是汇春林在做，铺子的地契也在你们手上，为什么你们要跟李屛签这种契约？按律，这种契约无效。”
张夫人甩开丈夫的手，走到姜鲤鱼面前福了福身：“大小姐，我这个人说话直，你别介意，李家我们真的惹不起，只能忍气吞声，满芳香就是因为不同意跟李家合作，才被整的这么惨，汇春林跟满芳香比起来差远了，李家要整我们更是易如反掌。”
“至于契约有效无效，还不都是官府一张嘴，开始我们也反抗过，结果三天两头就有人来店里闹事，吓的客人都不敢来了，后来也想过放弃生意，干脆回家养老算了，但是又放不下几十年的心血，如果还是没有什么改变，最后也只能低价把铺子卖了。”
“张夫人，李家出多少钱，买你的铺子？”姜鲤鱼问。
“汇春林在上京城的铺子，生意最好的在兴隆街，五家店面加后院和库房，按市价来算最低要卖十万两银子，李屛只给三万两还要连货一起算。”
看得出来张夫人是又气又无奈，手都在微微发抖，姜鲤鱼相信汇春林这次确实是走投无路，才求到她门下。
“三万两买下兴隆街五家店面，还要连货一起，李屛的算盘打得真好。”
“张夫人，汇春林在其他地方的店铺，也是如此？”
张汇春点头：“都是如此。”
“多年打拼，拼出一份家业实属不易，既然这样张老板可以将汇春林其他铺子抵押给我，但我有个条件。”
张汇春：“大小姐请说。”
“张老板这次去订货，大春红，小春红，务必多定一些，其他的尽量少定。”
张汇春一脸纠结：“大小姐，大春红和小春红好是好，但也是最贵胭脂，一盒要卖五两到十两，价格太高，一般人家买不起，富裕人家舍不得，难卖。”
“张老板，你定回来的大春红和小春红，总价超过三十万两，我都给你包圆了，但，低于三十万两我就不收了。”
张汇春睁大了眼睛，“大小姐，这。。。。。。这能行吗？”
“张老板，抵押铺子我答应了，后续这三十万两的生意做与不做，要不你再多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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