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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戎征原本冷着脸,陡然听见这话,表情渐渐冰封,眼底的温度节节攀升,但面上只是长久地凝视着她。
那一瞬间,他对她的感情,感动大过于心疼。
本该,由他来捅开两人之间的这层窗户纸。
而温存看到他眼底越来越旺盛的炽热,因为发烧而昏沉迟缓的脑袋才倏然清醒过来。
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即刻就滚烫起来。
她忙偏过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什么呢?她一时找不到借口,懊恼又羞赧地闭了闭眼睛。
正准备逃开,她的手突然被捉住。
“摊手。”他的语气带着点哑,但前所未有的温柔。
温存犹疑回头,见萧戎征单手探进外套的内侧口袋,然后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布袋子,再次抬抬下巴,示意她将紧握着的手摊开。
温存隐约有预感,犹豫着,心跳却越来越快。
萧戎征没有皱眉,失笑:“不会害你,别紧张。”
说着,他直接来掰她的手指。
他强硬的动作,让温存的手指不自觉软了下,然后五指缓缓松开。
萧戎征怕她缩回去,用嘴咬开了封口的绳子,然后倒捏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在了她掌心。
是一条绿宝石项链,用钻石镶嵌成心形,是一种古老式的华丽璀璨。
看到这条项链静静地躺在自己掌心,温存突然想起聂书雪那天给她科普过的、有关这条项链的故事,又想起这短短两天所经历的事情,一时控制不住地眼睛发酸。
她抿住唇,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我上次出差,就是为了这条项链。本来准备找个正式的场合将它给你。可中途出了点变故,我只能这样把它带出来,我……”萧戎征正准备把自己早已酝酿好的话说出来、把这段关系确定下来,却突然看见她哭。
她抿着唇隐忍着的样子,让他瞬间忘了其他,有些不得法门的喊了声温存。
温存红着眼摇摇头,但眼泪掉得更凶。
萧戎征想到不到更好的安慰办法,只好将人按进怀里,学着容懿从小时候安慰他时的样子,轻轻地拍打温存的背。
温存很快稳住情绪,从他怀中退出来时将那条项链往他手上塞:“太贵重了。”
上次容懿送她的那两个包,到现在都还在她衣柜最深处。
这条项链她查过了,被拍下的价格顶几十只那样的包。
萧戎征没接:“给你的,你就拿着。”
温存摇头,但怕萧戎征多心,解释了句:“你的心意我……”
“海誓山盟都没用,心意顶什么用?”萧戎征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他补了句,“这是礼物,我认为你能收,你就能收。”
温存沉默着,但倔强地向他摊着手。
大概越穷、自尊心反而越强。在这种时候,就更想守住自己那点骨气。
温存总觉得,这种不对等的礼物,反而会让彼此的关系变得不再纯粹。
所以萧戎征把她那只手推回来,她又伸过去。
他无奈笑出声:“你能不能像个现代女人?不是都讲求利己主义、精致主义?”
温存:“一码归一码。”
送个礼物送的这么憋屈,萧戎征彻底冷了脸,原本酝酿好的那些话,也没有氛围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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