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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别无出路（第1页）
第214章别无出路
昨夜仓皇出行，缺东少西，安营扎寨着实费了一番工夫。
饶是如此，娄世勋还是挑三拣四。
军营这种地方对娄世勋来说，苦，实在太苦！
沈瑶瞧在眼里，见怪不怪，士族子弟大部分都如娄世勋、沈璋这般，喜奢华、好享乐、很无能。
倒也有些真才实干的，可惜死得不剩几个。
娄世勋还在大帐外指指点点时，沈瑶已酸酸软软泡在浴桶中。
先前是傅渊掌管三军，她愿意委屈一点儿，如今换作娄世勋，那便再无自苦的必要。
“夫人，这是在叶阳置办的，妾尚未穿过。”
来人红着眼睛，别别扭扭将干净的衣物放下，便低着头干站在一旁，只用余光瞧她。
正是娄世勋的如夫人，卫姬。
她们本无冤无仇，她也并不是非要有人伺候不可。
沈瑶眼皮微抬，瞧了眼心不甘情不愿的人：“夜里你就回去吧。”
卫姬诧异抬头，不确定的目光，突然定在某一处，立刻羞红了脸，忙低下头，有些尴尬：“妾无心冒犯——”
沈瑶垂眸看了眼，雪白的酮体上，有点点红梅，是欢好后的痕迹。
“无妨。”
她是傅渊的妾，人尽皆知，要不了多久，她背叛傅渊的事，也会传遍天下。
沈瑶站起身，擦拭、穿衣。
卫姬正帮她打理头发，却听帐外有人自报家门。
她本想晚点去再去找王庭樾的，他倒是等不及先来找她了。
沈瑶轻轻叹了口气，侧过脸对卫姬道：“你回去歇着吧。”
卫姬犹豫了下，抬眼大着胆子问：“晚上，妾可否让婢女来送晚膳？妾想留下服侍大将军用膳——”
不管娄世勋对她如何，可她放着安稳舒适的日子不过，愿意千里迢迢来随军，这便说明，她的确是一番真情实意。
沈瑶垂了垂眸子，点头。
卫姬忙不迭地道谢。
卫姬离开，沈瑶也不着急出去，目光落在眼前的案几上，上面摆着两支簪子，一支玉的、一支金的。
看起来好似面对两条路，实则能走通的，只有一条。
沈瑶拿起一支，挽发。
卫姬与她身段相似，奢丽繁复的大袖襦，穿在身上很合适，与她挽发的簪子也极为相称，是皇族与士族一贯的风格。
很奢华，也很惹眼。
沈瑶拿起一旁的佩囊出去，徒留另一支，孤零零地躺在案上。
晌午过后，阳光有些刺眼。
王庭樾满腹疑问，耐着性子等在帐外。
听到响动，转身看过去，心下一惊，亦被绚丽之色晃了眼。
那声阿瑶，生生卡在嗓子眼。
从小他就知道，她是美的，可美得干净纯粹，一如春日初绽的绚烂花朵，或如秋夜里一轮高悬明月，而现在，丰姿冶丽得让人有些不敢认。
更重要的是，那发间的簪子，凭空划出一道天堑，从此将她与人隔在两端，再无法亲近。
王庭樾心里撕扯得难受，欲靠近的步子重得迈不出去。
她可以不选他，也可以不跟傅渊离开，还可以嫁给其他任何人，却为何是那人……
王庭樾低下头，心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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