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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生知道路垚在岔开话题，于是没再追问：“行，走吧。”

路垚和乔楚生看完电影，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

乔楚生走在路垚旁边问道：“不是说吃饭么，去哪吃啊？”

“那当然是，香满楼。”路垚顺势抬手指向前方。

乔楚生抬手摸了一下头，有些疑惑地说：“为什么去那儿？”

路垚看着乔楚生，有些神秘地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路垚和乔楚生到香满楼的门口，老板已经站在外面，对路垚说：“路先生，你昨天要我们做的馄饨已经做好了，就等下锅。”

路垚笑着对老板说：“那我们先上去，麻烦你送上去了。”

乔楚生和路垚坐在包间里，乔楚生顺手为他们俩倒了水，他把一杯水推到路垚面前，问道：“什么馄饨，值得我们走这么远？”

路垚坐在乔楚生对面，接过水杯，说：“这可不是一般的馄饨，你还记得之前我们一起查的那个刽子手杀人案吗？那天晚上我们就来的是香满楼，然后你着急回去看卷宗，我就没吃上老板现包的刀鱼馄饨。我可是馋了好久了，今天一定要吃上。”

乔楚生有些无奈地笑着说：“瞧你那点出息，不就一碗馄饨吗？”

路垚低着头轻笑一声，用手指绕着水杯，抬眼看着乔楚生，有些狡黠地说：“那要是现在老板上来问你，这次怎么不带女朋友来，你该怎么说？”

乔楚生明白路垚的想法后乐了，笑着说：“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啊。”

路垚拉着乔楚生的衣袖，望着他：“说嘛。”

乔楚生看着路垚盛着期待的眼睛，有些纵容地笑着说：“因为这次，我带了男朋友。”

路垚满意地笑了。

在吃馄饨的时候，路垚突然问道：“老乔，在你印象里，虞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乔楚生放下手里的勺子：“我和他接触的不多，是一个很有钱的商人。但他又不仅仅是商人，我家老爷子和他关系不错。怎么了？”

路垚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没见过这位虞先生，有点好奇而已。”

乔楚生也没说什么。

路垚吃完馄饨，对乔楚生说：“现在还不晚，我们一起去赏月吧。”

乔楚生低头笑了笑，跟着路垚一起走到了黄浦江边。

路垚抬头看向天空说：“你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很大很漂亮。”

乔楚生向上看一眼月亮，又转头看向路垚，说：“嗯，是挺漂亮的。”

路垚靠着栏杆，对乔楚生说：“老乔，你觉不觉得命运真的很奇妙。如果我那天没有去找陈老六，我们是不是不会遇到？”

乔楚生扶着路垚身侧的栏杆，对他说：“我常听人说，如果真的有缘分，那么就会有很多机会遇到。即使你那天没有去找陈老刘，我们也会在其他的案子里遇到，不是么？”

路垚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于是说：“那也是，租界就这么大，我们迟早都会遇到。”

“你当初是怎么确定你喜欢我的？”乔楚生看着路垚，有些探究地问道。

路垚看向铺着月光，起伏的江水说：“其实这事儿吧，我也说不清。我们呆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不确定在什么时间，我对你的感情就不一样了。也许就在某一天早上，也许在某一天夜里，我意识到，如果这个时候你能在我身边该有多好。这样的时刻越来越多，后来我就希望你可以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我意识到，我可能爱上你了。”

“就这样？”

路垚转向乔楚生，疑惑地说：“怎么了？”

乔楚生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服自己，对于你来说这件事应该很奇特吧？”

“这算什么啊？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倒是你，你当初就不觉得自己的感情和别人的不一样吗？”路垚说完侧过身体看向乔楚生。

乔楚生转身靠着路垚身旁的栏杆说：“我从小就在混江湖，什么事儿没见过。”

路垚有些调侃地说：“那我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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