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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阴阳相伴,忧喜相对。
有人欢喜便有人愁,群臣中有人寒意大盛,诸御史和给事中闻听皇帝之言却多是大感兴奋,兴奋迅速地盖过了惊愕。
大曌在都城朝廷中枢以下设置承宣布政使司,实际上就是道或称省,共有十三个,如山西陕西等,然后是府,再次是州、县,也就是俗称的都、道、府、县制,彼世华夏周边的东北亚、东南亚多沿袭此制度。虽有些州下辖县,但总体来说大曌州县平级,基本上就是都、道、府、县四级制。都城之下,第一级行政区划便是省级的道,所以大曌的御史通常也称为十三道御史,比如某某巡按山西,就被称为山西道御史,所以御史也被称为“道官”。
给事中则按吏、户、礼、兵、刑、工六科设置,也就被称为“科官”,俗称六科给事中。
御史和给事中二者职责近似,大略来说,皆是以卑微的品级建言、监督,风闻奏事、弹劾高官,因此被合称为“言官”、“科道官”,都察院和六科也被合称为“言路”。
言路虽被皇帝重视,视为监察百官、保证清廉的重要机构,但在大曌,在“天启”之前,许多臣子除了大朝会是没有机会上朝的——通常的朝议,除了阁老、六部尚书、六科给事中、通政使、大理寺卿、都御史及十三道掌道御史等人,其他四品以下官员是不能上朝参与的。
但是近几个月来皇帝每次都让四品以下的臣子上朝,这些臣子明显的感觉到了被尊重,这也让言官等低品官员们感受到了皇帝对臣子意见的重视——皇帝显然是要听到更多人的意见,也让自己的决策缘由被更多臣子们知晓。
在此变化的基础上,如今皇帝又要十倍地扩大御史言官队伍,显然,皇帝对臣子的声音、对言路监察的极度重视是确凿无疑的,皇帝加强监察、整顿吏治的决心也是确凿无疑,这怎不令他们兴奋?所以,此时皇帝虽没有提到六科,但六科的给事中们仍然一样的兴奋,毕竟科道并称。
秦世文、张素养、刘弘光等人则是寒意大于兴奋——虽然仍然面如平湖,更没有周围同僚身上的那些小小的肢体动作。他们知道这巨变背后意味着什么,却又不知道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毕竟九千岁的红人崔呈秀被免去左都御史是谁也没想到的。
兵科右给事中薛国观飞速的抬头看了一眼皇帝,一张圆脸微微抽搐了一下,迅即低头,恢复了平静,只有在向下微微眯起的肿眼泡中才能看到闪现出的兴奋,兴奋中掺杂着恐惧。那代表着他心中一瞬间闪现出的种种倒向另一边、向魏忠贤一系发动弹劾的主意。他很清楚,皇帝才真正决定着风向,而之前自己弹劾倒的东林太多了,敌人遍地。不过经过心中剧烈而迅速的交战,作为一个已经被大曌官场淬炼出来的文臣,他最后还是压下了种种念头,准备再看一看,绝不轻举妄动。
“微臣遵旨。”崔呈秀听到皇帝的任免决定,心中巨震,但也只能谢恩。皇帝近两个月的种种举动,已经让想保他的同党不敢多言,而他自己又不能多言、不能表现出贪恋权位。
“微臣遵旨。”房壮丽自然也是无异议的领旨。
吏部侍郎兼都察院左都御史房壮丽面无表情,让百官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已经七十有二,当年的杨涟等人都是他所推荐,眼见这几年朝堂风云变幻,物是人非,崔呈秀成为左都御史之后更是如此,如今自己又已至如此高龄,本已经有辞归之意。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参倒魏忠贤一党,令诸君子沉冤得雪。今日见皇帝将李邦华和袁可立二人任命为南、北都察院的首脑总宪,内心欣喜,只觉朝廷有望、大曌有望、沉冤得雪有望,只打算散朝之后便找李邦华和袁可立二人聊上一聊,并未计较自身的安排。
“圣上,不知这两院具体职责如何划分?微臣历浅徳微,恐难胜任。还有,金陵百官的设置本为——”李邦华看了房壮丽一眼,说话有些迟疑。
李邦华的迟疑也是自然的,因为大曌官场这左右是有区别的:另有职务在身的,右都御史通常就是加挂衔,为实职官员增加权威;左都御史却通常是实职或至少是半实职。当然,天启此时的各部尚书、都御史都是数量繁多,远超以往,有些类似于彼世某些小学班级的全班班干部,尽是高级虚职。对于李邦华来说,崔呈秀被免他当然不在乎,而吏部侍郎房壮丽在他心里与崔呈秀是完全不同的,他并不排斥房壮丽挂着督察院左都御史的职衔。另一半的迟疑则在于,南边的朝廷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长江以北全部沦陷准备的备用朝廷,理论上不当裁撤,但这话如果说出来就显得非常不吉利。
另外,自家知自家事,他很清楚,自己在官场没什么根基,没什么门生故吏,骤然升为都察院总宪——左都御史通常被称为总宪——恐怕行事艰难,尤其是如此多的御史,背后关系难以想象的盘根错节。
见李邦华说话在前,同被任命的袁可立便没有再说什么,但看其神色显然也是一个意思。
“两院完全平行、互不隶属、职责完全相同,就像两面一模一样的镜子,监察百官的同时,南、北两院又要互相监察,避免监察者无人监察之弊端。两院各自直接隶属于朕,向朕负责。”
“两院之人实行全国轮调制、年俸制,每年轮换回京城之后领取俸禄。之后或在京城任职一年,或再外派另一地,监察过一地者,三年之内不得再监察此地。”
“此两院只针对领取国家俸禄之官吏,举例来说,若是平民,哪怕当街杀人亦不归两院管辖,两院之人可视而不见,但若巡捕司没有缉捕,缉捕后大理寺审判不公,刑部监审不力,则两院责无旁贷施以监察弹劾之权。”
“以后御史足够之后,县级以上官员前后任交接时,南、北都察院都要派人监督其交接清楚,尤其是田亩、税收、水利工程建设、粮库储备、财政账目之类,将监督结果在都察院封存备查,防止因循遗留。像地方的粮仓空了多少年朝廷都无人知晓、一遇灾荒便只能向朝廷哭喊、地方毫无救济之能、百姓只能饿死、发现之后又无穷的扯皮、前后多少任官员的无穷烂账,此等弊政再不容存在。”
王战打断了李邦华的迟疑后话,直接亮明安排。
“至于能否胜任,朕知道你的担心。你没有主持过抡才大典,没什么门生故吏。不过朕这南、北两院,本就是都察百官之间往来贿赂、结党营私,你依靠的只能是朝廷制度与律法,比如《考成法》。而且人员先由你与袁爱卿招募考核,再由朕的民政学院培训,培训后还有考试,所以你不必担心,只管依法行事。”
末了,王战又给李邦华、袁可立吃了一颗定心丸。
王战既不担心人员不足,也不担心人多关系多。大曌有进士功名却无官位的人有许多,这样的举人就更多了,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进士、举人滞留京城了——都是在等待偶尔空出的位置进行补缺。很多地方,官府组织的民壮队伍,其中的头目都由举人担任,可见人员之多、官位之缺、补官之难。而且,这些年党争,来来回回被免职的至少几百人,李邦华如果把他们中的某些找回来,也没什么不行,反正都得按照自己的规矩做事,自己也根本没打算指望人心与自律。平行对立的两大都察院,就不信他们每个人都能滴水不漏、齐心协力的勾结到一起,就不信他们不互相猜疑、互相警惕——有一丝猜疑便够了。
听到皇帝的话,殿上众人表情各有不同。
皇帝话中带出的巡捕司,各人听名字也能知道大致是做什么的,知道这可能也是皇帝要新设立的部司;《考成法》则让众人心头一颤:张居正死后,各人重拾风花雪月,已经惯了,谁也不愿意看到《考成法》再度畅行、不得不去从事粗鄙累人的实务。
魏忠贤腰板略微挺直,眼皮微微撩起。
“抡才大典、门生故吏”八个字则让人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尴尬。此时科举考试,主持考试的主考官取中了哪个考生,则这个考生便以其门生自居,称主考官为“座师”,虽然这考生一天也没有接受过主考官的教导。皇帝在说到都察的时候提起“抡才大典、门生故吏”,显然,对于将主考官视为老师是不以为然的。
户部之人尤为尴尬,只因皇帝特意说到了粮仓与赈灾,说到了其中因循遗留的陈年弊病。尤其是户部尚书郭允厚,最近愈发感到心力交瘁,只因太仓实在空虚,新政实在太得罪人。
兴奋的言官行列中也有人眉头微皱:圣上让南、北两院完全互不隶属,职能完全一样,互相监察,这恐怕是对言官也有了一些看法。
他们想的没错,王战是对言官有看法:王战知道史书上崇祯元年韩一良那封有名的《劝廉惩贪疏》,那里面把文官包括御史的生财之道说得很清楚。可惜他遇到了自以为聪明的崇祯,未能整肃吏治却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当然,对于王战来说,这道奏疏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根本还在于,王战不允许监察者无人监察。眼前的大曌,绝不允许都察院无人都察,反而是要在规模和互相都察上提升十倍的力度,如同两面一模一样的、时刻对照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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