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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慕九的身世（第1页）

雪蕊啐了一口重重合上门，几人气冲冲的把卫宁雪搀扶上去。

卫宁雪第一次打架输，还输得这样没脸。又替姐姐生气，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就差难过得哭出来。她心一横，冲出门外，见鸣凤已经走了。犹豫再三，她去寻孟琬。

找到她时，却见鸣凤已经恶人先告状。卫宁雪越想越气，既然卫清沫不愿得罪人，那她这个做妹妹的，只好替她得罪了。

卫宁雪抢步上前，将适才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还把萃缕拉过来作证。孟琬脸上浮现些许歉意，微怒看着鸣凤，又回过头，拉着卫宁雪，劝她别生气，又说了半日好话。一面她又忙不迭给鸣凤使眼色，示意她道歉。鸣凤立在原地不愿动，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孟琬压着声音低吼：“不然你就给我滚回去。”

鸣凤只得无奈咬着牙道了歉，不情不愿。好在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卫宁雪除了磨牙又说了几句要她好自为之的话，别的也便不再计较。如此卫宁雪来到府里这几天，还算天下太平，各自相安无事。

卫宁雪来到澄州，是为了与李家哥儿的婚事，因她自己拿不定主意，又依赖姐姐，故而过来。而且咱们这位三姑娘，怕是从前被卫依兰抢出了心理阴影，导致现在惶恐不安，缺乏自信。

卫清沫想着，这李家做的是皇商的营生，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又有荫封的爵位，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这样的婆家可是南州无数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尽管卫家挑女婿，从不看重什么金钱权势，但那李正文人品也不差，卫清沫和他虽只有过一面之缘，却也看得真。如此千载难逢的好男子，她只有一句话想对卫宁雪说。姐妹，冲鸭——别放过他！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这天夜里，姐妹二人秉烛夜谈，意犹未尽，说了许多话。往后几日，日子过的还算舒心，鸣凤因被孟琬时时挟制，故而没有再作妖。除了每日按照孟琬吩咐，给卫清沫送安胎药，帮忙打点门庭以外，再没别的事，难得极其安分。这日卫清沫忽然收到姜深琛从京都来的信，信上说他再有两天便能回来，还提到关于慕九的事。

卫清沫目不转睛盯着冗长的文字，如看话本那般津津有味。原来这慕九可不是一般的小贼，他行窃两年，专偷官不偷民。那日皇帝御审时问：“为何只偷官不偷民？窃取来的钱财归了何处？”

那慕九答：“草民劫富济贫，盗亦有道。陛下不能为穷苦百姓做的事，草民替您做了。”他潇洒淋漓，洒脱释然。仿佛世人皆醉他独醒，放荡不羁。

这般狂言妄语乍入圣耳，掀起波澜不断。皇帝怒而拍桌，当场要斩之后快。却听慕九言道：“皇上，您还记得二十年前，南州湖畔的花见月吗？”这个名字如一阵风吹入皇帝耳中，他身形颤抖了一下，如有一道灵光击中天门，上下唇颤抖碰撞：“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花见月，是我娘。”

慕九淡淡答，眉心见浅浅哀愁，眼波凄迷如哀鸿，泫然有泪几滴，老皇帝脸上满是质疑与不信。这熟悉的剧情拉开帷幕，慕九微勾唇，说：“三月三，桃花胜。折花入鬓描长眉，得卿如斯此生愿。陛下，您还记得那日吗？”

不经意中，老皇帝被他带入至昔年回忆之中。那年三月三，漫山遍野的桃花盛开，清风吹去花雨阵阵，那样的美景，他已许多年不曾见到了。那天，他与见月初次邂逅。当时的皇帝四十岁，还算正值壮年。而她，不过十六七的年岁，回眸一眼便知相见恨晚。他隐瞒了自己皇帝的身份，化作一商贾之人，说是行商时经过此地。爱意萌生时，他曾向花家提亲，花家年迈的老母亲欣然答应了。晨曦和煦，懒妆梳洗，他向她坦白身份，要带她回宫。

花间月从震惊，到惶恐……一切那么突然。七月初五，是个艳阳天。皇帝记得，那天他带着她回宫，却被当时还健在的太后百般制止。太后不允许他带着一个农妇回宫，更不允许她怀孕的事被大臣知晓议论。那天太后排出了杀手，花间月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被驱赶坠入悬崖，他记得他撕心裂肺，犹如断肠。那时的心情，还历历在目。只是后来……老皇帝深吸一口气，从回忆总抽离，他问：“你母亲，坠崖后没有死是吗？她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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