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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啻于晴空霹雳,马可再也忍不住绝望的心情,他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吼叫,“哦,是什么诅咒落到了我的头上吗?我注定了要死在路上吗?可是我还没有找到我的母亲啊,我真是要疯掉了,我真想杀了我自己啊,上帝!那个国家叫什么名字?它在哪儿?距离这儿有多远?”
“哦,可怜的孩子,”老妇人说道,对男孩儿充满了同情,“真是开玩笑,我们这儿离那里至少有四五百英里哪!”马可痛心地用双手掩住了脸,一边啜泣着一边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该怎么跟你说啊?我可怜的孩子!”老妇人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主意,赶紧对马可说道:
“听我说,孩子,我现在想到一个主意,现在只有一件事情你可以做,沿着这条街走下去,在右手的第三座房子的前面你会看到一座庭院,那儿住着一个包工头,他跟别人做生意,明天就要带着他的货车和牛群到土库曼去了,去问问他是不是可以带上你吧。如果你答应给他做工,没准儿他可以在他的货车上给你安排个位置,快点去吧!”
马可一把抓上了他的包袱,边跑边向老妇人道谢。两分钟以后,他便来到了那座庭院里。这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庭院,院子里点着很多的灯笼,有很多人正在从一些大货车上卸装着稻谷的大口袋,这些大货车看上去很像是一些江湖卖艺人住着的可移动的房子,房顶是圆圆的盖子,车身还装着高高的轮子。有一个个子颇高的人,留着一撇小胡子,披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斗篷,穿着长长的靴子,正在指挥那帮人干活。马可走近那个人,怯生生地跟那个人说出自己的请求,他说自己从意大利来,要找自己的母亲。那个包工头示意他的总管给马可搜身。那总管是负责整个车队的大头领,他目光锐利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马可,冷冷地回答道,“已经没有地方了!”
“我有十五个里拉,”马可哀求地说道,“我可以把我的十五个里拉都给您,我会在旅途中给你们帮工的,我可以给马匹和牛群喂水喂食,我什么苦活儿都能干的,我只求您给我一点儿面包,让我待在您的车上就行了,先生。”
那个包工头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还有,我们也不去土库曼,我们要去的是另一个城镇,叫圣地亚哥,我们只能把你放在途中的某一个地方,剩下的你自己还要徒步走上好一阵子呢。”
“啊,我再走两倍的路程也没有问题的!”马可叫道,“我可以走的,别为这个担心了,我会想办法到达那里的,不管怎样我会想办法的,就请给我找个地方吧!先生,您发发慈悲吧,可怜可怜我吧,请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你可要知道,这次行程有二十天呢。”
“对我来说这没什么。”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有的困难我都能克服。”
“你之后还要独自旅行。”
“我什么也不怕,只要我能找到我的母亲,请您发发善心吧。”这个包工头把脸靠近了灯笼,仔细地看了看马可,沉默了会儿,说道:
“非常好。”马可吻了吻那人的手。“今晚,你就找一辆马车住上去吧。”包工头说道,就离开了,“明天早上四点钟时,我会叫醒你的,晚安了。”
早上四点钟时,天上还微微地闪着星光,那一长串货车便上路了,发出各种恼人的噪声,每一辆货车都由六头公牛拉着,而车后面都跟着很多备用的牛群,好在前面的牛累了时换下它们。马可被炒醒了,他现在躺在其中的一辆货车里的一堆大袋子上,很快就又一次坠入了梦乡。当他醒过来时,车队已经停在了一片荒原之上,被炙热的阳光烘烤着,所有的苦工们都围坐在一块小牛腿的周围,那块牛肉大概有整只牛的四分之一那么大,正在野外的一个大火堆旁烤着,那火苗在野外的风中耀眼地闪烁着。这些人吃过东西后,小睡了会儿,又继续出发了。旅程又开始了,车队行动极有规律,就像军队一般严谨。每天早晨五点钟时,车队都会准时上路,九点钟时停下来歇息,下午五点时又开始行程,晚上十点钟便安营扎寨了。那些雇工们骑在马背上,用刺棒赶着牛群,而马可每天工作是点燃烤牛肉的篝火,给牲畜喂饲料,擦拭灯笼,还要打足够的水供车队的人饮用。
车队在茫茫旷野前行着,放眼望去,四周的景色是那么单调,单调得如同梦幻般从马可眼前中掠过:满目低矮的棕褐色灌木丛,稀稀拉拉点缀房屋的村庄,那些房子的正面都垒着红色的斑驳的砖墙,墙上还有一个个小洞。面前的这一片广阔的土地,在过去也许是一座巨大的盐湖的河床,在那时,那湖水也许还泛着粼粼白光,延伸到看不见尽头的地方呢。不论你将视线停留在什么地方,你看到的总是这片广袤的大平原,那么寂寥沉静。偶尔车队才会遇上两三个骑马的旅行者,他们身后往往跟着一群精选出来的良种马,一溜烟儿便超过了车队,像是旋风一般地掠过。这些日子和马可漂流在海上的日子有得一拼,也是那么遥遥无期,那么令人乏味。唯一感到心慰的是,这些日子的天气却总是很好。
不过那些雇工们却一天比一天苛刻,马可似乎都成了卖身给他们的奴隶了,有几个简直是在虐待他,还不时地威胁他,他们总是一点儿也不心软地要求他干这个干那个,他们会让他背着大捆大捆的干草包,还会派他到很远的地方去取水。马可常常累得骨头都像是散了架子,可到了晚上还是无法安心地睡觉,他总是被马车剧烈的摇晃折腾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更别说马车轮那震耳欲聋的响声和木制车轴的吱嘎声了。
除了这些,旷野的风还会把那些微微泛着红色的、沾了油污的尘土吹起来,那尘土似乎是要笼罩住所有的东西,会钻进牛车里,还会溜进被子里,落到人的眼睛里和嘴里,逼得人睁不开眼睛也喘不了气。他总是在不停地做着苦工,睡眠也很少,没穿过温暖不说,还经常受到雇工们的责备和虐待,这可怜的男孩儿的情绪一天比一天沮丧。如果不是那个包工头时不时地对他说几句暖人心的话,他恐怕早就彻底崩溃了。他总是躲在牛车上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哭泣,常常把头靠在那个包袱上,而那包袱里除了一些破布外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每天早晨他起来时都会变得更加虚弱,也更加沮丧,每当他抬眼朝车外望过去时,看到的总是那无边无际的、让人无法平静心绪的大平原,就像是陆地上的海洋一般,他总是这样对自己说:
“啊,我一定过不了今晚了,我一定过不了今晚了,今天我就会死在路上的。”
更令他心酸的是,他的苦工活儿不断加重,那些心怀恶意的雇工想方设法折磨他。有一天早晨,当包工头离开后,其中一个雇工竟然开始打他,就因为他在取水时耽搁了时间,随后,好多雇工都开始打这个男孩儿。到后来,他们给他一个指令,就踢他一脚,还对他吼道:
“吃我一脚,你这小流浪汉!把这一脚带给你母亲吧!”
他的心都快碎了,人也病倒了,整整三天,他都躺在牛车里没有起来,身上只盖了一条被子,时刻和高烧作着斗争。除了那个包工头以外,没有人来看望过他。包工头给他送来水,还为他把脉。马可逐渐相信自己肯定是丧失了理智了,他不停地喊着母亲的名字:
“哦,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帮帮我吧,快来到我身边吧,我已经快要死掉了。哦,我可怜的母亲啊,我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那可怜的母亲,一定会在路旁发现我的死尸的。”
他把双手抱在胸前,心里默默祈祷着,不可思议的是,男孩儿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当然,这可多亏了包工头的照顾。随着身体的康复,他旅途中最不幸的一天也来到了。这一天,他将被一个人扔在路上,开始自己的行程。这些人已经在路上走了两个多星期了,他们来到了一个岔路口,在这里,一条去往土库曼一条去往圣地亚哥。包工头对马可说他们必须得分开走了,他给了男孩儿关于如何赶路的一些信息,还帮他把他的包袱系在肩上,以方便他行走,随后快速从男孩儿身边走开了,好像是害怕受了这离别的情绪的影响,马可几乎还没来得及在他的胳膊上吻上一吻,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还有一个人,就是过去那个曾经恶劣地对待过他的雇工看到他今后将要独自旅行,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微微地替他感到悲伤起来,当他们离开时,还向他打出手势来跟他道别。马可没有记恨,也挥手和他们致意,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车队绝尘而去,渐渐消失在一片飞起的红尘之中。
马可伤心地独自上路了。有一点还是值得心慰,就是在那么多天穿越大平原的旅程中,看那无边无际的单调的平原景色后,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排黛青色的高耸的山脉,山顶是白色的,这让他想到了美丽的阿尔卑斯山脉,感觉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当然这山脉是安第斯山脉,是整个美洲大陆的背脊,它从提埃福格一直绵延到北冰洋,跨越了一百一十个纬度。还有一个让他开心的事情就是,天气似乎也一点点地转暖了,因为越往北上,就越是接近热带地区了。不远处有几座小房子,小房子的附近还有一家小商店。马可快步走到那家小商店,买了点吃的东西。
他遇到了一群骑马的男人,还有坐在地上的女人和小孩儿,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穆,动也不动一下,他们的脸看上去都是那么陌生,脸色如同灰土,目光狡黠,颧骨凸起,那些女人专注地盯着他,用目光追随着他,一边慢慢地转过头来,像是一些机器人一般,他们都是些印第安人。第一天里他一直坚持着走下去,直到自己的力气都耗光了,直到晚上,他才在一棵树底下睡觉歇息。第二天时,他的进度明显不如第一天了,他的情绪也不再高涨了,他的鞋子磨坏了,双脚受了伤,而他的胃也因为腐败的食物而变得虚弱起来。到了晚上,他似乎又开始担心起来,因过去在意大利时,他曾经听说过这个地方有许多毒蛇,他甚至隐约听到有毒蛇向他爬过来的声音。他停下了脚步,而后又快速地奔跑起来,脊背上全都是凉凉的汗液。有时,他也会深深地为自己伤感,每当这时,他会边走边悄悄地哭,他心里想到,“如果我母亲知道我现在是如此的害怕,该会是多么担心啊!”
可是,有一个想法又让他重拾勇气,为了能让自己不再想一些可怕的事情,他开始想自己的母亲,他回想着母亲刚刚离开热那亚的话语,还能想到当他还是个小孩子时,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母亲都为他把小被子拉到下巴底下的情景,每一次母亲将他抱在怀里时,他都会对母亲说:
“再陪我一会儿吧!”这时,他的母亲都会再多陪他一小会儿,她把头靠在自己儿子的头上,思考着问题,此时,男孩儿想着:
“我还能够再见到你吗?我亲爱的母亲!我能够坚持着走到最后吗?”就这样,他带着一定要见到母亲的信念,继续走下去,穿过稀奇古怪的树木,穿过甘蔗的广阔的种植园,还穿过无边无际的田野,虽然他的眼前总是矗立着那些高耸入云的黛青色的高山,那直插入云霄的山顶似乎将天空都刺穿了。四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他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双脚也开始流血,终于,当某一天日落时,有人告诉他:
“土库曼离这里只有五十英里了。”他欢快地叫出声来,随即加快了脚步,好像在那一刻他又重新恢复了旺盛的精力一般。
那种感觉只是他一时的错觉,他的身体突然间扛不住了,一头栽倒在一个水坑边,整个人精疲力竭。可是,他此时的心依然在满足地跳跃着,夜空里缀满了明亮的星星,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星空。当他躺在草地上,全身舒展准备睡觉时,他凝望着这美丽的夜空,思考着,也许,就在这一刻,母亲也在望着他。想到此,他对着星空说道:
“哦,我的母亲啊,您到底在哪里啊?您现在在干什么呢?您在想您的小儿子吗?您在想着您的马可吗?现在有谁在您的身边呢?”
可怜的马可啊,如果在那一刻他能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样的境况,他一定会以超人的动力赶路,这样他就能提早几个小时见到她了。他的母亲已经病倒了,现在就躺在一幢富丽堂皇的大厦的底层的小床上,那幢大厦里就住着麦琪尼一家,他们一家现在已经非常喜欢这女人了,还帮了她不少的忙。当工程师麦琪尼意外地被派往异地,远离布宜诺斯艾利斯时,她已经病倒了。而当她来到考多瓦时,病体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地方温良的气候而有所恢复。而且,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收到丈夫的回信,也没有从堂兄那里得到任何家乡的消息,一切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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