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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牛刀小试（第1页）

7月12日，圩日的喧嚣如潮水般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澎湃。小凌晨与哑巴阿生在阿生的小哨楼门前搭起了满载希望与知识的阅读书摊。摊位前，十多张借来的矮凳子规整地排列着。

“知识无价，阅读畅享；以物易书，心灵之旅”，醒目的宣传标语在摊位旁猎猎飘扬。

街道上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宛如一场经久不息的盛大交响乐。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恰似激昂的高音旋律，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声则如低沉的贝斯和音，共同交织成一曲充满烟火气息的生活乐章。摊位鳞次栉比，各类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小凌晨精心绘制的连环画在摊位上大放异彩，仿佛是一群盛装待舞的精灵，就此开启了一场别具一格的阅读盛宴。他还独出心裁地推出了多样的阅读方式，租书既能付费观看，每本看一次仅需一分二分钱，还能以物相换，或者通过付出劳动力帮忙修建小花园来换取阅读的机会。同时，小凌晨还明确了以物换阅读的物品类别。手工艺品，诸如手工编织的饰品、刺绣作品、自制木刻；特色小吃和自家烹制的美食，像糕点、咸菜、特色酱料；旧书籍、旧杂志、旧报纸；花卉植物，比如盆栽花卉、自家培育的花苗；鹅毛、鸭毛、鸡毛以及废铁、废铜；传统手工艺品，例如剪纸、竹编物品；种类繁多的农产品，如野果瓜菜、黄鳝泥鳅鱼、野兔，还有鸡蛋、蜂蜜、自酿的米酒；古银币；旧木家私；还有如邮票、纪念币等各类珍贵的收藏品，以及木材。有的大人如饥似渴，一本接一本地翻阅，沉浸其中，如同畅饮知识的甘霖，难以自拔。

在这个以物换阅读的摊位上，由于人们对连环画的精彩内容痴迷不已，犹如蜜蜂对芬芳花蜜的执着追逐，一本接一本地沉浸其中，孩子深深的被这些精美的连环画吸引，围着观看者也看得津津有味，连环画的出租率节节攀升，收益自然就更加多了。由于摊位阅读的人过多，准备的小板凳远远不够，可人们的热情丝毫不减，许多人干脆站着阅读，沉浸在连环画的精彩世界中。

一个小男孩怯生生地来到摊位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自己亲手制作的小木雕，那木雕仿佛是他心头的无价之宝。他的眼中满是对连环画的热切渴望，小声询问小凌晨：“哥哥，我能用这个木雕换你的连环画看吗？”小凌晨微笑着接过木雕，仔细端详后，欣然应允。小男孩瞬间喜笑颜开，赶忙挑选了一本《火车司机的儿子》，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奇妙天地。

还有一位憨厚的中年大叔，在摊位前长久驻足，目光炽热地紧盯着那些连环画，迟迟不愿移步，那眼神好似饥饿之人望见满桌的珍馐美馔。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小朋友，我着实想看这些连环画，可我手头着实没有能拿来交换的东西呀。”小凌晨热情回应：“大叔，无妨的，倘若您愿意帮我整理摊位、搬运书籍，便能换取阅读的机会。”大叔一听，当即爽快应道：“行，这没问题！”

大叔干活极为卖力，不多时就将摊位整理得井井有条，完工后，大叔心满意足地挑选了一本《战上海》，坐在小板凳上，如痴如醉地读了起来，仿佛置身于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洪流之中。

小凌晨还宣告，大家可以用捡拾河里的石头交去中学小院子换阅读。尽管哑巴阿生和小凌晨忙得如陀螺般不停旋转，但看到连环画如此深受欢迎，两人心中满是欢喜，犹如春日里绽放的娇艳花朵。

大人和小朋友都如饥似渴，一本接一本地翻阅，沉浸其中，如同畅饮知识的甘霖，难以自拔。这不，吸引了一个特别的人，就是供销社收购站的吴永锋，由于他的嘴伸出好似芒鼠的嘴，他的花名（绰号）叫芒鼠。芒鼠是李修文同学，他是供销社职工的儿子，春节后开始在供销社收购站上班，他是收购站核价学徒，工作半年左右，基本上可以出师，半年工作经验，他基本上掌握了市场物品价格。他被三国演义连环画吸引，小凌晨知道芒鼠的工作特性，知道自己要他的帮助，他就对芒鼠说:“锋哥，你看吧，我这里全部连环画都不收你的钱，但是我想锋哥你帮我，核算一下别人拿嚟交换嘅物品嘅价钱，究竟去拿攞过来交换的物品价值多少，然后评估给别人看多少本书，你帮我把把关。”芒鼠听完非常之乐意，免费看连环画，教核价，又不用钱，眼见功夫手熟而已，他忙说:“好吖，你有人拿物品来时叫我一声。”

芒鼠就一边看书一边帮小凌神就喺度核算交换品。佢又一边小凌晨收产品，收来物品他就帮忙折换成多少钱，然后就告诉小凌晨可以看多少次，有了芒鼠锋的帮助，小凌晨的效率就更高了，哑巴阿生在一旁帮忙边学习，

小凌晨说:“锋哥，不如我送你一套?三国演义》，但是要等我重新画出来再送给你，现在只有一套，要摆摊出租，暂时就唔方便给你，未画出来前你可以来这里睇。”芒鼠峰就讲:“咁就好吖，方便你就画好就给我，我真系好中意睇三国，你知道吗?现在电台广播听古仔，就系听楷叔佳叔张悦楷讲的《三国演义》，我哋每天中午十二点都喺度听噶。”说完，还模仿张悦楷的语调：原文书接上一回……他接着讲。如果一边睇连环画故事一边听故事，咁就更加精彩啦。”小凌晨就讲：“好，咁我就尽快画一辑《三国演义》送俾你。以后电台讲乜野古仔我就画一套连环画给你。不过呢，锋哥你要帮我教我和哑生核算价钱，我们就想去落乡，落乡去做连环画租赁，咁我和阿生就识核算，以便我哋要知道怎么样等价交换，中间有一个变通，我的意思就系想把物品折成人民币，再换算他们可以出来，别人可以看多少本书仔。”芒鼠就说：“这个也是个好方法，又唔使话人哋盲头乌蝇咁样唔知道可以睇几多次。对啦，你亦都可以换鹅毛鸭毛鸡毛废铜废铁等物品，咁样你收到之后攞来收购站，可以变钱，这个我可以帮你，你去到乡下农村去收，你价钱你要适中，咁人哋才觉得不亏，如果你核价太低，佢就觉得佢攞去收购站收嘅价钱够高，咁佢就觉得吃亏了，以后你就难做了。”小凌晨就说：“锋哥，多谢你先，你就睇下你最中意什么你就话俾我听，我度系免费俾你睇嘅，就当你系教我们核价的学费啦。”换回来的物品，芒鼠讲可以拿到收购站卖，这不是后世电视剧《鸡毛飞上天》的剧情吗?只不过鸡毛用糖换，自己用连环画租赁来换物品，都是信息差的桥段。芒鼠免费看书仔，教小凌晨核价，正好是一家便宜两家着，皆大欢喜啦。卓群阿姨带着小妹杨帆也来了，她们贴心地帮忙收拾换来的物品，那忙碌的身影恰似两只勤劳的蜜蜂。

最受青睐的当属《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和《红楼梦》，它们犹如四颗璀璨的星辰，在众多连环画中的出租率是最高的，有人看完一集就忙着催下集的人了，因为是一集一集连载，吊胃口是最为难忍受的，所以会比单本故事书出租频次高。

这些连环画凭借其精妙绝伦的画面，瞬间吸引了众多目光。天真无邪的孩子围在摊位前，瞪大好奇的眼睛，被画中的奇妙世界深深吸引，仿佛被施了神奇的魔法；阅历丰富的大人也放下平日的繁忙与疲惫，驻足停留，仿佛重回童年时光，找回了失落的珍宝。小杨帆毕竟是小孩，忍不住也拿起一本七个小矮人津津有味的阅看。

公社的张主任远远望着这个热闹非凡的小摊，不禁陷入深思：公社是否也该举办一些类似的文化活动，以丰富大家的精神世界呢？他的思绪如同飞翔的鸟儿，越飞越远。

还有些人看完一遍仍觉意犹未尽，便询问小凌晨能否买回家。小凌晨表示可以订购，现在暂时只是每样一本，不过付款后，需要排队等候。过几天画好了才能拿到书本。众人便问小凌晨，这些书订购价格是多少。小凌晨的定价方也很实惠：每本连环画定价为8分钱；订齐36集的《西游记》只收3元；订齐60集的《三国演义》仅收4.5元；订齐25集的《水浒》只需1.8元；订齐40集的《红楼梦》同样只收3元。他所定的价格均比供销社百货售书柜台售卖的连环画便宜许，并且画面更精彩、文字更生动。

有人订购连环画，小凌晨便仔细收费登记。有人提出以物交换，小凌晨则叫芒鼠核价，按照物品的市场价格换算。如果用劳动力交换，就约定时间卖个双方的满意。杨屋村的社员询问能否用竹子或者竹笋竹编来换，鉴于当地盛产竹子，小凌晨欣然应允，毕竟小园子改造正急需竹子或木材这类材料。

租书领域或许会成为一本万利的绝佳途径。只要发挥自己绘画的专长，绘制出精彩的连环画，便能让大众在阅读中获得愉悦，实现真正的双赢。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书摊的成本近乎为零。纸张由公社的张主任提供，部分是源于废旧试卷的裁剪，只有小凌晨在画画方面投入了诸多精力。这一天，收获颇为丰厚，出租书的费用达到了三块多元，还收到了付款订购的5套《西游记》、3套《三国演义》、2套《水浒》。而《红楼梦》呢，由于小凌晨以后世同名电视剧中的演员形象为蓝本进行描绘。黛玉、王熙凤、薛宝钗、元春、迎春、探春、妙玉、尤二姐、尤三姐、史湘云、花袭人等众多人物，皆在小凌晨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依照演员的相貌原型，精心绘制出一系列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画集。由于其画工精湛，对人物形象的把握精准传神，因而备受欢迎，《红楼梦》画册一下子被订购了八套。这并非表明当下生活水平有多高，实在是作品自身魅力所致！此外，还有通过物品交换的《三国演义》就多达10套，或许是电台正在热播着名讲古大师张悦楷演绎的《三国演义》有关系，试想一下，边看连环画连听故事，这个感觉太好了。其他零零散散的战斗故事书也有十本的订购量。

卓群仔细地数着今天收的钱，居然将近60元，这还没把换来的物品计算在内呢！要知道，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才18元，天哪！这小凌晨竟然一天就赚到了自己三个月的工资。她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嫁给了凌教授，他儿子如此厉害，才七岁呀，自己也能跟着沾光享福了。

圩市渐次散去，卓群、小凌晨和哑巴阿生一边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摊位，一边兴致勃勃地闲聊着。他们谈论着今日那令人惊叹的收入，也畅想着未来的美好憧憬。

小凌晨他们将交换所得的物品搬到了哑巴阿生家的一楼。

随后，小凌晨面带兴奋，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拿出五块钱，递向哑巴阿生，说道：“阿生哥，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往后咱们要赚大把大把的钱！”此时，他那被霞光映红的脸庞充满了朝气与决心。

哑巴阿生望着小凌晨手中的钱，黝黑的脸上满是感激与难以置信。他连连摆手示意，声称这皆是小凌晨的功劳。

然而，小凌晨一脸坚决，紧握着钱硬塞给阿生，说道：“先拿着这个，你先去买些米面，往后我还得借用你的地方，在你家煮饭吃呢。”

哑巴阿生听着小凌晨贴心的话语，心里暖烘烘的，只觉得自己遇上了贵人。他傻呵呵地笑着，便任由小凌晨把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卓群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被小凌晨的善良和果断所打动，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夕阳的余晖如一层金纱，微风吹过，扬起几缕尘土，仿佛也在为他们的未来祝福。

小凌晨站在街头，目光望向远方，那是未来的方向，未来的日子，将如一首美妙的乐章，等待着他去谱写那动人的旋律。未来是一幅尚未展开的画卷，他将手握画笔，准备绘出属于自己的绚丽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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