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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有几年几年的工作经验，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儿来的经验呢？

张军现在在一家公司里做化工化学涂料研究配色，月入1000元出头。他说自己其实从大三起就在外打工了，所以现在完全没有心理落差，知道社会上现在大学生就值这个价儿。哦，你嫌低不想干？后面还有大把人排着队在等你的位置。所以没得商量，只有先这么干着吧。这么干时间长了看不到奔头，他琢磨着过完年就辞职，回老家芜湖去，做生意。做什么生意？就是那种集成吊顶，利润很高的，他说。

张军和张致远的小屋里，电脑上正在播放的电视连续剧《蜗居》因为我们到来而被暂停。问他们爱看这电视剧么，回答说也谈不上爱看不爱看，就是了解了解社会吧。本来么，在我们这种房子里看《蜗居》可能体会更深。

“蜗族”的概念，他们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这种生存状态就叫做“蜗族”。二蛋经过和各位打招呼算是了解对方了，这才坐在自己的床前想着自己的房租水电费等。

这会房租进来问哪个是孙福林同学。而但跑了出去，房租说你就是啊？

二蛋。哦，我就是孙福林。你的收据，拿好啊，房租刚才那人给你交了。

6号床位是你的，地面和空间的所有地方不属于你，只属于大家共同拥有，每月150的房租，月前交清，每个月20元水电费，在收房租的时候一并交齐。

二蛋：哦。　四周的人睡的睡，不睡的人都在看瘟神房租，那种似乎痛恨而由期待的眼神情。复杂而又多变。

小张：对我们而言，生活才刚刚开始，每月900的房租，需要每人分担差不多150元。这笔房租费用大家考虑考虑是不是很可怕。再加上饮食、交通、通讯、上网等等费用，我们还必须得经常接受父母的援助。这可咋办呀。最近几乎没有娱乐，也没有交际，很实际的问题是那些活动都需要花钱。小张告诉二蛋说，你那怎么叫你二蛋，这名字好听，唉我们最近大多时间泡在房间里上网、听音乐、聊天、睡觉，这些事情都不需要花钱。

第十八章

张辉大哥介绍的小赵来了，看了看小林子，赵哥你来了啊，快过来坐。二蛋说。

赵哥：你还适应吧，先将就讲究，你们这算好了。比我那会强多了。慢慢找工作，别想我那样窝囊就行，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今天有时间，给大家讲讲我的故事，大家也吸取点教训，别再上我这挡

我的读书时代，回忆起来，可以写一本书了。如果让现在的学生写，恐怕难点吧，每天都忙忙碌碌，小小年纪就要读那么多书，有那么多考试。想当年，我们的书包，呵，其实就是一个布袋，人走书包飘，人跑书包飞啊！那时候哪有什么“我要认真学习”的意识啊，学得好，学不好，好像区别也不是很大。　现在想想，还是做学生好呀，不用做工，又有玩的。以前我们的老师特别严厉，教我们写生字，写错一个字，罚写一千遍！狠！男同学爱吵闹的，不遵守纪律的，比如像我们这种学生，就经常遭老师罚站，罚站完了，课也上完了。不上正好，反正也不想上，学习多枯燥呀！也正因为这样的态度吧，我就越发不想学，越不想学就越学不好。以前，爸妈也根本不会提醒我、让我去好好学习，就是自己一定要懂得自己的名字怎么写，懂得简单算术就行了。会买油烟酱醋就行啦，他们做了一辈子的农民，没文化，什么都不懂，根本帮不了我。　二蛋和小张他们听着。时而会笑笑。时而高兴，女生区域的人听到笑声也跑过来听了。

小赵说：学习对我来讲，是头痛的大事，我最怕写作文了，那是很伤脑筋的事。特别是春游过后，看完电影，要写感想的，痛苦啊！玩是很痛快，看得很高兴，就是不知道怎么写观后感。人家学习好的，随随便便几百字，我写几行就写不下去了。没那个读书的头脑呐！

以前我们班上那些学习好的同学，读完初中读高中，有的还上了大学，人家现在的生活多好啊，有的做了政府官员，有的在部队当了司令员，有的做了企业老总，挣的钱一个月就是十几万甚至几十万，我们拼死拼活打一辈子工，不吃不喝也挣不到那么多钱啊。小时候，就知道调皮捣蛋，还嘲笑人家干吗那么认真刻苦地学习，不就是为了拿个100分吗？现在回想，真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小时候不把当它一回事，现在老了，深知其中的道理，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小张：咋不是啊，我们这不是也是为了生活而活着，唉，难啊。太难了

大家都在点头　　二蛋也在听

小赵：像我这样读完初中，然后就不读了的农村娃很多。再说，我也没心思读书，想着玩，想着做工赚钱。那时年纪还轻，还是乖乖地在家种田，一家人，人多地少，种谷子可以有七八百斤的收成，但是减掉肥料、借的工具等两百多块钱的成本之外，收入才三四百块，辛辛苦苦做一年，才有千把块一家十几口用，想想真的很寒碜。五年是这样，十年还是这样，这就叫老牛八婆，那年是个头啊。一辈子老老实实种田是要穷一辈子的。那时还年轻，谁不想出来闯闯？谁不想看看农村地平线以外的风景？谁不想过过城市人的生活？　唉说的多了大家见笑了啊

第十九章

小薇：找个，快讲啊，挺好的

赵哥：好什么啊，都是瞎玩的东西

你们还要听啊，大家都点点头。那我给大家讲讲我拿回打工的故事吧

我那会给私人老板打工免不了挨欺负　21岁，是该出去闯闯的时候了，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以后还需要钱养家糊口，娃的学费，都要钱！心一横：进城打工。　城市是什么样的啊？我可以做点什么啊？生存得了吗？城市人好不好啊？……这些疑团在头脑里还没有答案时，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好多年了年了，我去过广州的东莞、深圳、珠海，广西的南宁、柳州以及周边的一些小县市。做小买卖、当建筑工、给人拉送装卸货物，都是靠力气吃饭的苦活。没办法，我们一没有本钱，二没有技术，也没什么过人的头脑，只有给人家打工。

给私人老板打工，常免不了要挨欺负，谁会愿受这种罪呀？有些老板真不是人。有一次，有个老板从农贸市场买了20笼狗，要我们把这些狗抬上车。一群恶狗，在笼子里又吼又窜，像要冲出来把我吃掉。狗笼没有提把，要手贴着笼壁搬运。大热天，我扛着沉重的笼子，在那不停的跑来跑去。老板在一旁监视着，水都不给喝一口。抬完十几个笼子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太阳烤在身上火辣辣的，但是没有办法呀。老板还催促我快点，就在这时，不知哪条疯狗在我左手心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那钻心的疼呀！一圈牙印清晰可见，还向外淌着血。我和老板说了，只希望他给我买一块创可贴。万万没有想到，他非但没有一点同情心给我买药，还反“咬”我一口：“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太狠心了！我真的怀疑他的心是不是肉长的。一毛钱的创可贴，我要的只是一毛钱的救助，真的有这么难吗？何况现在药店那么多。我还没说要去医院检查，打狂犬疫苗咧。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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