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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李德民出生在有十几口人的大家庭,因为人多地少,很早就离家外出打工,过活并不富裕的日子。他没有继承或者获得意外收入,甚至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帮助。他需要不断劳作,用劳动换来报酬,养活妻子儿女,给父母和兄弟姐妹送去粮食,尽人子、人父、人夫、人兄的义务。他没有因为得不到父母的帮助而怨恨,没有因为接济兄弟姐妹而气馁。乐观、心强、好胜的性格使他创造了属于他的天地,创造了属于他的生活。离开崔家塬子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他没有征求父母的意见,独自带着妻子儿女逃进山林。崔明仁希望他留下来,甚至把他的报酬增加到每年二石粮食。他还是依然决然地离开了。

李德民看到了与他一起干活的老张头临死时的凄惨遭遇,看到了东家歹毒的心。老张头侍侯了崔家两代人,把一生的心血献给了崔家,却在深冬的雪地里被东家的儿子用绳子勒死了,没有亲人,没有棺木,像一条没有人要的狗一样死得悄无声息。李德民担心落下与老张头一样的下场,担心死无葬身之地,依然放弃了崔明仁给他的待遇,决然地离开崔家塬子。

离开崔家塬子的另一个原因,李德民一直不愿意提起。

那是一个粮食丰盈的秋天的黄昏,李拴柱像往常一样把牲口赶回牲口窑,到厨房找做饭的吴妈要了玉米面馍馍,一个人坐在牲口窑前面的石头上俎嚼一天之中唯一一次在家里吃的食物。他每天天亮把牲口拉出窑洞,把牲口粪便打扫干净,等太阳升起、夜里落下的露水下去以后,带着吃食,赶着牲口到野外去放牧。他不仅要放牧八头大牲口,还要收拾牲口晚上吃的草料,有时候还要打猪草,拾掇柴火。在所有季节里,他只有晚上才能在家吃饭。多数时候他吃的是别人吃剩的食物,只有实在没有什么食物给他吃的时候才重新做一些简单的吃食。做饭的吴妈看见他可怜,偶尔背着崔明仁给他一些吃食,绝大多数时间吴妈没有多余的食物给他吃,也不能给他专门做吃食。做饭的时候,崔明仁的婆姨和吴妈在一起,这个女人很把家,不让做一点多余的饭菜。

李拴柱专心地吃着玉米面馍馍。少东家崔长生带着一帮狐朋狗友从外面进来,看见小长工一个人吃东西,悄悄走到他背后,用木棍死劲抵住他的后脑勺,使他无法吃东西,无法站起来,也无法回头。李拴柱不知道是谁与他过不去,想站起来,背后的木棍直直地顶着他的头,嘴里含着食物使他无法说话,无法叫喊,只能顺从地弯着头。他以为触犯了崔明仁的家法,崔明仁要惩罚他,只有强行忍耐。崔长生见小长工不反抗也不叫唤,就狠命地用木棍砥着他的脖根,让他无法喘气,左手拿着棍子敲打他的头,一直把他的头顶到地上。崔长生开心地离开时,李拴柱失去了知觉,身体随着木棍的离去顺势倒在牲口窑门口。

李德民回到牲口窑的时候,天完全黑了。他走到窑洞门口,没有像往常一样看见窑洞里的灯光,喊叫了几声儿子的小名,也没有听见回应,以为儿子休息了,便向窑洞门口摸去,被躺在门口的儿子拌倒在地,伸手一摸,才知道儿子躺在门口,身体已经有些凉了。他一边叫着儿子的名字,一边喊来其他长工把儿子抬进窑洞,在长工们帮助下把儿子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在侧房里与小老婆耍笑的崔明仁听见李德民的喊叫声,既没有问也没有管。第二天,李德民知道事情起因以后,去问少东家,崔长生不仅不承认,还把李德民骂的狗血喷头。李德民气愤难平,又去找崔明仁。崔明仁不紧不慢地说:“娃娃没有做就没有做,难道要让他做一次不成。”崔明仁的回答,勾起李德民几十年的辛酸,让他从心底里发出悲叹:“还有啥留恋啊!”

李德民失望至极,悲愤至极。他为之劳作几十年的东家咋会如此对待他和他的儿子。他原以为崔明仁是世间少有的好人,待人和气,与长工们一起劳动,一起吃饭,一起耍笑。谁家里有了难处,也会提前支取一些报酬给予接济。“他比别的东家好的多”。在善良的期待中,李德民把一生最好的年华交给了发家致富的崔明仁,帮助崔明仁创造了富裕的生活和可观的家业。崔明仁的话让他如梦初醒:他只不过是崔明仁发家致富的工具,是崔明仁使用的牛和驴。崔明仁对他们的爱护和关心,如同爱护和关心牲口一样,一旦他们没有了使用价值,崔明仁就会像对待牲口一样对待他们。“要离开这里,想办法为儿女谋一分生存的基业。”李德民思考出路,回老家没有可能:老家没有耕种的土地,没有吃用的粮食,没有生存的环境和条件。必须求得一条出路,一条使他和子女们能够活命的出路。与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土地大户翻脸以后,他再也没有了去处。要想活下去,只有离开或者外出讨饭。他四处打探,意外地听说了子午岭。他选择了逃亡。

崔长生没有忘记能使他快乐又能给他们家带来粮食和钱财的李德民,不惜气力从崔家塬子跑到李家坪,又是道歉又是陪不是,希望李德民父子不计前嫌,并保证不再欺负他们。知道李德民父子不再回去时,他寻衅闹事,又一次借口玩耍使李拴柱差一点丢掉性命。

急剧而狂妄的狗吠惊醒了李德民。他艰难地从痛苦的回忆中回到现实,看见三条狂妄无比的大狼狗向他扑来,只好用准备送给崔明仁的两只老母鸡抵挡着。老母鸡拼命的尖叫和拍打着的翅膀使三条财主家的狗不明白他手里的工具,狂吠却不敢上前撕咬。

“这不是德民吗,你咋被狗困住了?”随着一声高傲中含着蔑视的问候,狂妄的狗夹着尾巴不知去向。一位头戴狐皮圆帽,身穿狐皮大衣,手拿拐杖,脚蹬黑绒布棉鞋的老人出现在李德民面前。李德民被眼前衣着出众的人惊呆了。世间咋会有这样高贵的人知道他的姓名?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尽力转动着并不灵活的头脑,回想着衣着华丽、举止优雅的文明人的姓名。他对有钱有势的富人没有多少记忆,他的记忆里最多的是衣着不整、满身尘土、举止粗糙的种地人啊。他熟知的最有钱的人是他要找的崔明仁。崔明仁没有眼前这个人的派头和举止呀。李德民没有认出崔明仁,没有认出曾经为之卖命的东家。

“你看啥啊?”崔明仁为李德民没有认出他而深感高兴。李德民满含敬畏的眼神,让他看到了自己的高贵和力量,看到了自己的地位和财富。曾经与他一起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长工都没有认出他来,可见他确实高贵了,富有了,变化了。他为自己的变化而高兴,为自己身上显现出的富有而高兴,为可怜的曾经与他生活多年却没有长进的长工而惋惜。如果被以前的长工认识出来,不就说明自己没有变化吗?

“哦,是老东家呀!”李德民更加吃惊。多年没有见面的东家高贵了也苍老了。穿着厚实华丽、举止优雅高贵的东家没有了当年的劲头和气力,盛气凌人的架势中满含岁月的沧桑和无奈,虚浮夸大的神气中满含做作和虚假,帽沿下露出的白发昭示着岁月的痕迹和无情,弓着的脊背显示出为发家致富而透支的气血和心力。高大威猛的崔明仁不见了,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剩下的只是一副装裹在华丽和与众不同的衣服里的空壳。傲慢的口气明显地暴露了他的无奈,强装作势的模样更加证明了他的虚假,气喘吁吁的谈吐揭示了他心力的不足。两个曾经一起起早贪黑多年的人的对视中,崔明仁明显没有了过去的力量和心计,没有了往日的志气和勇敢。李德民强装笑脸,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东家”。一个穷苦百姓,一个靠种地为生的农民能咋办?何况还要求东家办事,不能不陪上笑脸,不能不低三下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崔明仁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过早地把这个曾经喜欢却又离他而去的长工从尴尬中解救出来。眼前这个人是个有用却又无用的可怜人,用一辈子最好的年华给别人下苦,却没有得到土地和财富,也没有得到安宁与幸福。崔明仁从李德民手里提着的两只老母鸡和见到自己时的谦恭中感到了自己的尊贵,明白了李德民回来的目的,“不会有啥好事情。是不是没有办法生活,又回来求我来了?”他先入为主,高声叫着李德民的名字,问长问短,不给李德民说话和表达来意的机会。崔明仁精神焕发,尽力挺直腰杆,用不可一世的口吻问:“当初你要走,我咋拦也拦不住。现在生活咋样?发财了吧?不会给别人扛长工吧?这么多年了,你也不回来看我?你来找我,又有啥事情?娃娃们长大了,事情由他们做主,我不管了。我现在老了,啥事情也不管了。你找我也没有用,一切都由孩子们说了算了,我管不了。”

李德民看着衣冠楚楚的崔明仁,无话可说。崔明仁不听他说明来意和原委就开口拒绝他,甚至没有让他开口的意思。崔明仁不听他说话,不希望他说话,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崔明仁的意图很明显,也很清楚。过去几十年的心血在崔明仁心目中一文不值。他是崔明仁使唤过的一头牲口甚至还不如一头牲口,崔明仁用完他,就把他当作垃圾一样抛弃了。李德民看着崔明仁硬撑着的身躯和不断线的言语,心底里发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哀,“富人的眼睛长到天上去了呀,哪里还有穷人过的日子啊!”

李德民的悲涕没有赢得崔明仁的同情,相反使他从心底里感到高兴。看见老长工回来求自己办事又无法表达来意,崔明仁心里有老猫抓住小老鼠一样的感觉。“当年不是走了吗,今天咋又回来求我?有本事你就别来求我。我不管你是啥事情,能办也不办,能帮也不帮,看你有啥办法?就是死了人也活该!”崔明仁拿定注意,看了看李德民,拄着拐杖,沿着通向宽敞家园的人行道自顾自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咳嗽,嘴里说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话。

看着崔明仁远去的背影,李德民没有了主意。是回张家庄,还是去求崔明仁?他孤零零站在熟悉的道路上,站在熟悉的铺满晶莹白雪的土地上,站在曾经熟悉的庄园外面,失去了主张。眼前的一切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一望无际的原野、良田、树木,甚至包括还没有融化的积雪,都是刚刚离去的人的财产。看得出来,崔明仁比以前阔气多了:地更宽了,树木更多了,房子更大了,围墙更高了,更霸道了,也更不讲人情了。眼前的一切都属于崔明仁,是崔明仁置办的家业,是崔明仁积累的财富。财富给崔明仁带来了体面,也助长了崔明仁的脾气。李德民直愣愣地站在冰冷的雪地里,站在他曾经做过几十年苦力的土地上,面对的却是他曾经为之卖命的东家无情的拒绝。东家没有问候,没有招呼,甚至没有普通乡民的一般礼节,哪怕是“喝一口水”这样最简单的问候。这就是他曾经为之卖命的东家!两只准备送给东家的老母鸡跌落在雪地上,扑打着离开了,雪地上留下一绺长长的痕迹。

“这不是老李头吗?你不是进山去了吗,咋又回来了?”突然而来的问话唤醒了无望至极的李德民。一个骑着粟色大马的年轻人在他身边停下来,并从马背上下来,看着在雪地上扑棱的老母鸡。“哦,是少东家,你可好啊!我正有事求您呢!”看见崔长生下马,李德民非常高兴,担心崔长生像崔明仁一样离开,急忙提出请求。“你回去等着吧。我已经安排人把张拴龙放了。”崔长生一脸客气,不等李德民说明来意,“两只鸡是你带来的吧?”“是,是……是送给老东家和少东家的。快过年了,不成敬意!”李德民诚恳地说。保安队长捡起绑在一起的老母鸡,在手里掂了掂,提着向宽踔的家院走去。

李德民看着崔长生的背影,心里有说不清楚的感觉和隐隐的担心。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担心什么,不清楚自己的担心来自何方。崔长生会放人?崔长生对穷苦农人有着天生的敌视,喜欢想方设法捉弄他们,喜欢在别人的痛苦中寻求快乐,喜欢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难道这一次是个例外?难道崔长生有善了心?”随着年龄的增长,人总会变化,但愿崔长生变好了。李德民无法明白崔长生放走张拴龙的用意,无法明白崔长生说话的真假,只想把消息告诉张家庄的亲人。

山魂10

10

张全有父子被抓以后,人们在族长带领下缴清了乡公所的税捐和罚款,缴清了保安队出兵的费用和摊派。他们以为只要交清税捐和罚款,只要有县长说话讲情面,张全有父子就会被放出来,张家三房就会恢复往日的平静,张家庄就会恢复安宁和和谐。经过多方努力,张全有回来了,张拴龙却没有回来,张家三房也没有恢复往日的平静,张家庄没有恢复安宁和和谐。人们觉得丧气,甚至受到了侮辱。张拴龙被抓是三房的耻辱,也是张家庄的耻辱。张拴龙被判刑开了张家庄的先河,毁坏了张家的家风。家不像家,族不像族,村不像村。张全有一家人的心事集中在张拴龙身上,吃饭、做事、串亲访友,无时无刻不谈及此事。张家庄的话题集中在张拴龙身上,人们为三房长子遭受的不白之怨而惋惜,为张拴龙的出路而担忧,为张家遭受的侮辱而丧气。人们期望好消息,期望张拴龙免受牢狱之灾。李德民从崔家庄带回来的消息没棱两可,却似乎看到了希望。尽管消息并不可靠,也不能使人安心,人们仍然欣喜,依然兴奋不已。人们期待着天快一点亮,太阳早一点升起,早一点看到亲人归来。

张家的高兴让李德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不忍心打碎他们的梦想,不忍心让他们难过。脆弱的家业在灾难中毁坏殆尽,留下的只有伤病的人、被抓的人和没有长大的人。没有了人,这个家还有什么?他们需要好消息,需要亲人归来,需要家庭团圆。谁忍心打碎他们的梦想,打碎他们的期盼?

李德民默默地看着张家人兴奋的神情,听着人们的议论和祝福。他走出窑洞,在黑暗中看着隐隐绰绰的沟壑和山峦,任凭寒风刺激着皮肤,吹打着苍老的面颊,默默地企求上苍开眼,企求张家早日摆脱痛苦,走出苦难。他无法打消顾虑,不明白顾虑的来历,甚至怀疑是上天给他的暗示。他悄悄回到窑洞,默默地爬上土炕,坐在角落里静静地抽着旱烟,看着张全有拖着病痛迎接族人,看着妹妹强打精神招呼乡邻,看着孩子们谈论幼稚的心思。

“你咋啦?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放心不下家里?”张全有听见李德民躺在土炕上翻来覆去,关心地问。“我觉得拴龙被放出来的事情有些蹊跷。”李德民披着衣服,摸索旱烟。“有啥蹊跷?”张全有不明白李德民的用意。他像所有人一样被李德民带回来的消息所激动,被未来的期望所感染,沉浸在亲人即将团聚的喜悦里。“崔长生咋这么痛快地放人呢?难道是个例外?”李德民喃喃地说。“啥例外?”张全有躺在被窝里盯着李德民眼前忽明忽暗的旱烟。“崔长生不会轻易放过别人。他从小就让人鸡犬不宁。”李德民说,“他把老张头活活日弄死,到头来还推得一干二净。难道他的秉性变了?他真的会放过拴龙?”“你的意思是……”张全有急忙问。“我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有些蹊跷。会不会是崔长生设的骗局?”李德民说。“啥骗局?”张全有地问。“我也弄不明白是啥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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