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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川东地区,每家每户的堂屋正中的墙上大多都供奉有神龛。从我记事起我老家就有,神龛上正上方写着天地君亲师,龛中间是两个祖祖的灵位,灵位两边各供有六尊神像,一共十二尊。我记得好像有如来佛祖,地藏菩萨,韦驮金刚,天后娘娘等,其他的由于时间太久记不清了,加之我那时也只认得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反正有的慈眉善目,有的庄严肃穆,有的又凶神恶煞,不怒自威的也有之。每尊都各有各的特点,形态各异。十二尊佛像最高不过一尺,最矮的半尺有余。雕刻细腻,面部生动形象,而佛像上涂有五颜六色的颜料,但时间过的太久已然有些陈旧褪色了。每逢过年过节,家里杀鸡宰鸭时,爷爷都会在神龛下去杀,先备一个接血的小碗,把鸡抓过来,在神龛下用刀在勃子上一抹。倒提着放完血后,扯下鸡勃子上一茁带血的鸡毛,沾在神龛下的墙上,然后双手握着鸡,鸡头向神龛再拜几下。我问了爷爷这是个什么说法,爷爷吱吱唔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说他上面的大人都是这么杀的,我只是继承了祖宗留下来的方法而已,而且每到逢年过节,家里做好的大鱼大肉,也要先用碗盛好,端到神龛下敬了神后,重新回锅后才能端到餐桌上,说是先敬了神才能吃,我爷爷对家里的神龛是非常看重和上心的。时常会搭个梯子爬上去清洁卫生,处理上面的蜘蛛网。我记得有一次,爷爷按例爬上去清理神龛,不小心碰掉了一个菩萨。我爷爷“呀!”的叫了一声,谁知第一反应就是想从梯子上跟着跳下去接,幸亏我在下面扶梯子,眼急手快的一下就接住了,想象中手被砸的生疼的画面没出现,本来想着有些份量的佛像,入手却是轻得不得了。爷爷见佛像没事,便也放下心来。我问到:“公,怎么这么轻啊,不是铁做的吗?”爷爷接过佛像,道了声“罪过”,还拜了拜说道:“谁说是铁做的!都是木头雕的,每一尊里面都请了一枚麻钱(铜钱)呢。安了心脏呢”。便拉着我远离了神龛,到了外面的街荫上,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在院里玩的二娃和霜妹看到爷爷这情形,知道又有故事听了,便也都凑了过来。于是爷爷就给我们讲了咱们家神龛的来历。
原来啊,这十二尊菩萨是我爷爷的爷爷专门请了写字岩有名的佛匠冯大师用樱桃木雕刻的,佛匠在旧时就是专门给寺庙,庵堂塑佛像金身的匠人,那时候佛匠是很受人们的尊敬的,现在人们称为佛像雕技师。然后带着佛像去了更远的三元乡太蓬山顶的景福寺,请那时的方丈开了光,请了心脏,并在放佛堂受香客朝拜了七七四十九天后,才请回屋的。太蓬山我知道,我去年过回老家过年时去去过,现在已经成为国家森林公园,四A级景区了,山上的景福寺已扩建,翻新,很多香客上山烧香拜佛祈祷。佛像请回来后,就做了神龛,就一直供奉在老房子那边,后来传给了我祖祖,再后来就传给了我爷爷。后面爷爷这一支搬出了老房子,所以神龛也随着移了过来。爷爷弹了弹手上的烟灰接着说到,由于这佛像时候久了,木头的水份早就蒸发了,所以很轻。别看这菩萨的木头不是很值钱,但是里面的麻钱还是值不少钱,大多都是宣统通宝,还有一个麻钱是光绪的呢。现在应该值老门子钱了吧,我现在就是怕有人来偷我们家的这些老物件儿,前年子你们还小的时候,晚上就有人来撬过我们大门,把我惊醒嚷了一声给赶走了,不过第二天起来才发现挂在外面大门框上的吞口给偷了,爷爷说到不由得好一阵骂骂咧咧。唉!那个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呀!狗日的杂种些,连吞口都偷,换来的钱就是拿去买药吃的,他这样说着还回头看了看大门上空荡荡的门框。说到家里的这个吞口,我还是有点印象的,小时候看到它就很是害怕,因为它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形象,眼睛如铜铃,高高的凸了出来,上下獠牙外露,牙中间还横着一把剑。吞口我在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它是民间艺坛面具的变异,起源于图腾崇拜和原始巫教,是古代图腾文化与巫文化相结合,经历漫长的岁月后嬗变而成的一种民间文化的产物。它是绘有狰狞怪兽的器物。怪兽绘太极八卦图,豹眼怒视,龇牙咧嘴,犬齿突出,血口洞开,好似能吞掉一切灾祸和妖魔鬼怪,保佑风调雨顺,避邪救灾免疫。怪兽形象或烧制成瓦当用作屋檐口,或雕刻于石柱立在道旁,或彩绘于木瓢背面悬挂于门楣之上。市内某些地方,也有请巫师(或称道士)手绘于纸的吞口(口中横含短剑),挂在门楣上边的。言归正传,不管是吞口还是那神龛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都是充满神秘而诡异的,在房子里,我哪怕是再调皮捣蛋,但每次经过神龛下,看着上面那一排五颜六色的菩萨,心里还是会不知不觉的发凉,但又有一股子莫名的安全感。非常奇怪的那种感觉,长大了才知道那种感觉应该是敬畏吧。又敬又怕的感觉。
说说关于家里神龛佛像发威的一件事儿吧。那是二娃从宋家湾外婆家回来的第二年,一天奶奶带着我和二娃,还有三岁多的霜妹去一个叫绕山丘的材山坡去砍柴,材山坡是指政府给每家每户按人头分的山林,就如土地一样。所有村里人都有自已的材山林,家家户户伐木用材,砍柴烧火都是在自家的材山林取材,不过也要负责自己材山区域的种树造林,保持生态平衡。绕山丘的那片材山坡是在一块梯田的下面。我记得那天下午,奶奶在田坎下林坡里砍灌木和低矮处的树枝,而我和二娃就负责把砍好的柴拉到坡上面的干田里,然后把树枝绑成一梱一梱的,方便到时候奶奶背回去,而霜妹由于太小,便一个人在田里自顾自的玩泥吧。像我们这种“中华田原娃”是从小到大都是很好带的,往往玩个泥巴不哭不闹的都能玩个大半天。田靠里的地方有几座古坟,由于时间太遥远,坟门已经垮塌了,露出空空的墓室,我和二娃早就爬进去光顾过,除了一些老鼠屎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也不怕,也就没有管她。日落西山的时候,奶奶背着一大背夹(川东背的一种农具)柴,就先走了,然后让我们俩兄弟拿上梯子带着妹妹慢慢回来。谁知霜妹走的太慢了,我俩提着楼梯一点都不好走,一路都在催促她走快点,没想到催急了她居然耍起了性子。赖在地上不走就算了,居然洒起了泼来,哭着说要给婆婆告我们欺负她,我和二娃顿感无语,看着她哭得像个叫花子的脸无可奈何起来,别看我俩兄弟们在沟里面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拿我这个妹妹没办法。我和二娃大眼瞪小眼,“咋搞?哥?”二娃问到。我思考了一阵,突然灵光一闪,“哎?有了!,妹妹我们来玩个好玩的游戏,你坐到梯子上,我和你二哥把你抬回去吧!”我妹一听瞬间就破涕为笑!“好,好,这个好玩。”呃……难道女人从小变脸就这么快的吗?于是我俩抬着霜妹就朝家里走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我嘴居然“尼儿纳,尼儿纳…”学起了丧唢呐,我弟看我学得那么像,也跟着我一起叫了起了,就这样随着我们一声声“尼儿纳,尼儿纳”中,把我妹给抬回了家。
也就是那天晚上,吃夜饭的时候都好好的,准备上床睡觉时,我妹就开始哭了起来,还一直指着房间的一个角落,说有个人站在那里,一直在看他,我们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呀,但霜妹就是指着那里一个劲的哭着说就在那里,看样子是吓得不清,我和二娃看到这情况也被吓到了,忙躲在赶过来的爷爷奶奶身后。爷爷在屋里转了半天也是没什么发现,但孩子的表现也不像作假。难道是家里是进什么脏东西了,于是拿出一叠火纸和香烛把霜妹带到堂屋的神龛下,我们也跟到了堂屋看看是什么情况。只见爷爷在神龛下点上火纸和香烛,让妹妹跪着一直给神龛磕头,而爷爷也打开了堂屋中的大门,开始骂了起来,不时奶奶也加入进来一起骂,反正是很难听,脏话连篇。大体的意思就是:“说哪里来的脏东西,小孩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跟着她干什么,赶快离开,不然我关了门请神龛上的钟馗大人吃了你!”就在这时神龛下燃烧的火纸打转儿的飘了起来,见有些许火纸已飘出大门,爷爷奶奶二话不说就关上了大门,然后再带着霜妹回到房间问道:“霜,看看还有没有人?”,妹妹看了一圈,摇着头说:“没有了,公”,大人们这才放心。从那以后,我更加对堂屋中的神龛敬畏不已,有事没事都去作揖,就连期末考试前都要去拜拜。
后来呀,家里人陆陆续续搬到了营山县城里,老家就没人住了,但爷爷一直惦记着老家那些老物件儿,刚走的那几年,我爷爷还让老房子里的大姑们帮忙照看我们家的房子,后来她们也搬到了城里,就没人帮忙照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房子一旦没人居住,往往烂得就很快,有一天爷爷接到窑沟村里的电话,说我们家的房子后面的墙不知啥时候垮了一大半,快回来看看有没有丢东西。第二天一大早,爷爷就坐班车赶回了老家,看着破破烂烂倒塌的土墙,空空如也的神龛,爷爷站在满是荒草的院坝里,久久不肯离去。我理解我爷爷当时的心情,对于他来说,这个房子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为他一大家子遮风挡雨了几十年,真的是难以割舍,而那十二尊被人从神龛上偷走的菩萨则是家族传承的丢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在他的手上说没就没了,确实是难以释怀。后来由于国家宅基地有补贴,推倒了将要全部垮塌的老房子,在靠近公路的赵家庵修了新的平房,按爷爷的说法,我们吴家的根永远是在窑沟村,而也新做了一个神龛,摆上了先祖的灵位,贴上了天地君亲师,唯一不见的就是那十二尊樱桃木的神像…………
我们川东地区,每家每户的堂屋正中的墙上大多都供奉有神龛。从我记事起我老家就有,神龛上正上方写着天地君亲师,龛中间是两个祖祖的灵位,灵位两边各供有六尊神像,一共十二尊。我记得好像有如来佛祖,地藏菩萨,韦驮金刚,天后娘娘等,其他的由于时间太久记不清了,加之我那时也只认得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反正有的慈眉善目,有的庄严肃穆,有的又凶神恶煞,不怒自威的也有之。每尊都各有各的特点,形态各异。十二尊佛像最高不过一尺,最矮的半尺有余。雕刻细腻,面部生动形象,而佛像上涂有五颜六色的颜料,但时间过的太久已然有些陈旧褪色了。每逢过年过节,家里杀鸡宰鸭时,爷爷都会在神龛下去杀,先备一个接血的小碗,把鸡抓过来,在神龛下用刀在勃子上一抹。倒提着放完血后,扯下鸡勃子上一茁带血的鸡毛,沾在神龛下的墙上,然后双手握着鸡,鸡头向神龛再拜几下。我问了爷爷这是个什么说法,爷爷吱吱唔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说他上面的大人都是这么杀的,我只是继承了祖宗留下来的方法而已,而且每到逢年过节,家里做好的大鱼大肉,也要先用碗盛好,端到神龛下敬了神后,重新回锅后才能端到餐桌上,说是先敬了神才能吃,我爷爷对家里的神龛是非常看重和上心的。时常会搭个梯子爬上去清洁卫生,处理上面的蜘蛛网。我记得有一次,爷爷按例爬上去清理神龛,不小心碰掉了一个菩萨。我爷爷“呀!”的叫了一声,谁知第一反应就是想从梯子上跟着跳下去接,幸亏我在下面扶梯子,眼急手快的一下就接住了,想象中手被砸的生疼的画面没出现,本来想着有些份量的佛像,入手却是轻得不得了。爷爷见佛像没事,便也放下心来。我问到:“公,怎么这么轻啊,不是铁做的吗?”爷爷接过佛像,道了声“罪过”,还拜了拜说道:“谁说是铁做的!都是木头雕的,每一尊里面都请了一枚麻钱(铜钱)呢。安了心脏呢”。便拉着我远离了神龛,到了外面的街荫上,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在院里玩的二娃和霜妹看到爷爷这情形,知道又有故事听了,便也都凑了过来。于是爷爷就给我们讲了咱们家神龛的来历。
原来啊,这十二尊菩萨是我爷爷的爷爷专门请了写字岩有名的佛匠冯大师用樱桃木雕刻的,佛匠在旧时就是专门给寺庙,庵堂塑佛像金身的匠人,那时候佛匠是很受人们的尊敬的,现在人们称为佛像雕技师。然后带着佛像去了更远的三元乡太蓬山顶的景福寺,请那时的方丈开了光,请了心脏,并在放佛堂受香客朝拜了七七四十九天后,才请回屋的。太蓬山我知道,我去年过回老家过年时去去过,现在已经成为国家森林公园,四A级景区了,山上的景福寺已扩建,翻新,很多香客上山烧香拜佛祈祷。佛像请回来后,就做了神龛,就一直供奉在老房子那边,后来传给了我祖祖,再后来就传给了我爷爷。后面爷爷这一支搬出了老房子,所以神龛也随着移了过来。爷爷弹了弹手上的烟灰接着说到,由于这佛像时候久了,木头的水份早就蒸发了,所以很轻。别看这菩萨的木头不是很值钱,但是里面的麻钱还是值不少钱,大多都是宣统通宝,还有一个麻钱是光绪的呢。现在应该值老门子钱了吧,我现在就是怕有人来偷我们家的这些老物件儿,前年子你们还小的时候,晚上就有人来撬过我们大门,把我惊醒嚷了一声给赶走了,不过第二天起来才发现挂在外面大门框上的吞口给偷了,爷爷说到不由得好一阵骂骂咧咧。唉!那个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呀!狗日的杂种些,连吞口都偷,换来的钱就是拿去买药吃的,他这样说着还回头看了看大门上空荡荡的门框。说到家里的这个吞口,我还是有点印象的,小时候看到它就很是害怕,因为它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形象,眼睛如铜铃,高高的凸了出来,上下獠牙外露,牙中间还横着一把剑。吞口我在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它是民间艺坛面具的变异,起源于图腾崇拜和原始巫教,是古代图腾文化与巫文化相结合,经历漫长的岁月后嬗变而成的一种民间文化的产物。它是绘有狰狞怪兽的器物。怪兽绘太极八卦图,豹眼怒视,龇牙咧嘴,犬齿突出,血口洞开,好似能吞掉一切灾祸和妖魔鬼怪,保佑风调雨顺,避邪救灾免疫。怪兽形象或烧制成瓦当用作屋檐口,或雕刻于石柱立在道旁,或彩绘于木瓢背面悬挂于门楣之上。市内某些地方,也有请巫师(或称道士)手绘于纸的吞口(口中横含短剑),挂在门楣上边的。言归正传,不管是吞口还是那神龛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都是充满神秘而诡异的,在房子里,我哪怕是再调皮捣蛋,但每次经过神龛下,看着上面那一排五颜六色的菩萨,心里还是会不知不觉的发凉,但又有一股子莫名的安全感。非常奇怪的那种感觉,长大了才知道那种感觉应该是敬畏吧。又敬又怕的感觉。
说说关于家里神龛佛像发威的一件事儿吧。那是二娃从宋家湾外婆家回来的第二年,一天奶奶带着我和二娃,还有三岁多的霜妹去一个叫绕山丘的材山坡去砍柴,材山坡是指政府给每家每户按人头分的山林,就如土地一样。所有村里人都有自已的材山林,家家户户伐木用材,砍柴烧火都是在自家的材山林取材,不过也要负责自己材山区域的种树造林,保持生态平衡。绕山丘的那片材山坡是在一块梯田的下面。我记得那天下午,奶奶在田坎下林坡里砍灌木和低矮处的树枝,而我和二娃就负责把砍好的柴拉到坡上面的干田里,然后把树枝绑成一梱一梱的,方便到时候奶奶背回去,而霜妹由于太小,便一个人在田里自顾自的玩泥吧。像我们这种“中华田原娃”是从小到大都是很好带的,往往玩个泥巴不哭不闹的都能玩个大半天。田靠里的地方有几座古坟,由于时间太遥远,坟门已经垮塌了,露出空空的墓室,我和二娃早就爬进去光顾过,除了一些老鼠屎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也不怕,也就没有管她。日落西山的时候,奶奶背着一大背夹(川东背的一种农具)柴,就先走了,然后让我们俩兄弟拿上梯子带着妹妹慢慢回来。谁知霜妹走的太慢了,我俩提着楼梯一点都不好走,一路都在催促她走快点,没想到催急了她居然耍起了性子。赖在地上不走就算了,居然洒起了泼来,哭着说要给婆婆告我们欺负她,我和二娃顿感无语,看着她哭得像个叫花子的脸无可奈何起来,别看我俩兄弟们在沟里面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拿我这个妹妹没办法。我和二娃大眼瞪小眼,“咋搞?哥?”二娃问到。我思考了一阵,突然灵光一闪,“哎?有了!,妹妹我们来玩个好玩的游戏,你坐到梯子上,我和你二哥把你抬回去吧!”我妹一听瞬间就破涕为笑!“好,好,这个好玩。”呃……难道女人从小变脸就这么快的吗?于是我俩抬着霜妹就朝家里走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我嘴居然“尼儿纳,尼儿纳…”学起了丧唢呐,我弟看我学得那么像,也跟着我一起叫了起了,就这样随着我们一声声“尼儿纳,尼儿纳”中,把我妹给抬回了家。
也就是那天晚上,吃夜饭的时候都好好的,准备上床睡觉时,我妹就开始哭了起来,还一直指着房间的一个角落,说有个人站在那里,一直在看他,我们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呀,但霜妹就是指着那里一个劲的哭着说就在那里,看样子是吓得不清,我和二娃看到这情况也被吓到了,忙躲在赶过来的爷爷奶奶身后。爷爷在屋里转了半天也是没什么发现,但孩子的表现也不像作假。难道是家里是进什么脏东西了,于是拿出一叠火纸和香烛把霜妹带到堂屋的神龛下,我们也跟到了堂屋看看是什么情况。只见爷爷在神龛下点上火纸和香烛,让妹妹跪着一直给神龛磕头,而爷爷也打开了堂屋中的大门,开始骂了起来,不时奶奶也加入进来一起骂,反正是很难听,脏话连篇。大体的意思就是:“说哪里来的脏东西,小孩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跟着她干什么,赶快离开,不然我关了门请神龛上的钟馗大人吃了你!”就在这时神龛下燃烧的火纸打转儿的飘了起来,见有些许火纸已飘出大门,爷爷奶奶二话不说就关上了大门,然后再带着霜妹回到房间问道:“霜,看看还有没有人?”,妹妹看了一圈,摇着头说:“没有了,公”,大人们这才放心。从那以后,我更加对堂屋中的神龛敬畏不已,有事没事都去作揖,就连期末考试前都要去拜拜。
后来呀,家里人陆陆续续搬到了营山县城里,老家就没人住了,但爷爷一直惦记着老家那些老物件儿,刚走的那几年,我爷爷还让老房子里的大姑们帮忙照看我们家的房子,后来她们也搬到了城里,就没人帮忙照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房子一旦没人居住,往往烂得就很快,有一天爷爷接到窑沟村里的电话,说我们家的房子后面的墙不知啥时候垮了一大半,快回来看看有没有丢东西。第二天一大早,爷爷就坐班车赶回了老家,看着破破烂烂倒塌的土墙,空空如也的神龛,爷爷站在满是荒草的院坝里,久久不肯离去。我理解我爷爷当时的心情,对于他来说,这个房子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为他一大家子遮风挡雨了几十年,真的是难以割舍,而那十二尊被人从神龛上偷走的菩萨则是家族传承的丢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在他的手上说没就没了,确实是难以释怀。后来由于国家宅基地有补贴,推倒了将要全部垮塌的老房子,在靠近公路的赵家庵修了新的平房,按爷爷的说法,我们吴家的根永远是在窑沟村,而也新做了一个神龛,摆上了先祖的灵位,贴上了天地君亲师,唯一不见的就是那十二尊樱桃木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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