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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见过这些书。做我们这种职业的,没见过的人还真不多。不过我们从没拥有过,因为它们很抢手,价钱也贵。遭到法律禁止之后,它们就像蟑螂逃进石头之下那样很快消失了。教皇的审查官吉伯尔提和他的手下干得很好。传说他在梵蒂冈的庭院生起一堆火,把它们付诸一炬,就像一个世代之前萨伏那罗拉在佛罗伦萨焚烧奢侈品一样。随后不到一年,城里已经找不出哪怕一本这样的书了。至少我没听说有人见到过。
后来出现过一些粗劣的木刻画,画中朱利奥的用笔很模糊,明暗对比画法也很含混,人们很难看清画的到底是什么。但用来制作这些木版画的原版清楚得如同早晨的阳光,因为若说到将钢丝嵌进铜板,大家都知道马肯托尼约·雷蒙迪的手是全罗马最稳定的。如果说他是最好的雕版家,那么朱利奥·罗马诺肯定是罗马最好的制图人。虽然不像他的主人拉斐尔那么平易近人,但他精通人体的构造,仿佛他曾经仔细研究过人体皮肤下面的每一丝肌肉。而他精于勾勒人物造像的各种姿势和位置关系,画出的图案就如一出生动的戏剧。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雕版画之前,罗马其实并不缺少表现肉欲的艺术。在富人家里,人们能看到很多丰满的仙女被色欲之神追逐、大喜若狂的丽达被宙斯扑动的天鹅翅膀迷住的情景。传说甚至奇吉宫里面还有一身被男孩惹得春情勃发的色欲之神的罗马式雕像。至于女人,嗯,人们只要对这种玩意有兴趣,都能见到一些赤裸的维纳斯雕像,或手持镜子,害羞地端详着她们在镜中完美的容貌,或侧身卧倒,眼望远方,全然不知道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们看。然而,尽管被她们挑起情欲的可能是当今的人,但涉及的主题多数是古典式的,至少她们的赤裸被一层神话的外衣包装起来,只有受过文化教养的人才懂得欣赏。而且,这些雕塑和画像看上去就算再淫秽,也总有一些想象的空间。不会有最后的部分,不会有高潮,也不会有性交。
直到朱利奥·罗马诺。
那个眼光忧郁的可怜犹太人。他隔了多久才回过神来呢?他看到一半就把书扔掉吗?还是仔细地从第一幅插画看起?书中没有彼特拉克的痕迹,不过从第一页他可看不出来。标题很短,只有两个字:《体位》。我猜他可能还以为这是一本哲学或者神学著作。而我们的交谈让他产生了好奇心,他肯定会接着翻下去的。但第二页是什么呢?第三页是什么呢?
体位:十六幅图,画着十六对男女,展示着十六种交欢的体位。桥上雾气迷蒙,很难看清全部的细节,但我翻阅的时候,我的记忆补充了眼睛看不到的东西。这也是这些印刷品的魅力所在。人们一旦看过,就再也忘不了。每一幅图都很清楚,很生动,甚至很奇妙。有一些东西——零散出现的石柱和飘动的帷幔——简略地暗示着古代的背景,里面画的则都是些现代人,正忙于做爱。几幅画中,男女躺在床上纠缠在一起;有一幅画着有个女人趴在地毯上,屁股高高翘起;在另外一幅里面,女人则朝着男人降低身体,好像正要坐到椅子上去;还有一幅画着女人用一条腿站着,引导男人进入她的体内;也有一幅画的是一个男人鸡巴插着女人,抱着她在房间里转动。画中人物都是男女神仙的模样,做的却是嫖客妓女的事情。男的身材健壮,精神饱满,女的体态丰满,圆润柔软。他们全都意乱情迷,为色欲所虏获。
我又感觉到那个犹太人对我的愤怒了。我刚才在他眼里看到什么来着?又是憎恶又是兴奋?被挑逗的愤怒。不只他如此。虽然我遇见过几个没用的家伙,看完之后只顾自责,不敢承认他们的色欲,但多数男人只要看了就无法停下来。
那些了解朱利奥·罗马诺作品的人看了恐怕不会意外。他对做爱和重现做爱的热切是出了名的。更何况教皇克雷莱特七世对他也是鼎力襄助。克莱蒙特是梅第奇家族的成员,这是一个纵情声色的家族:他的叔叔豪华者洛伦佐写过一首臭名昭著的诗,宣扬婚内肛交和口交的优点。跟他的下一任一样,教皇本人也享受艺术的挑逗。他也付钱买这些艺术品。但是在雕版画第一次出现之后,流言像野火一样蔓延,说朱利奥最早直接在梵蒂冈的墙上画了那些男女,对没有收到已经完成的作品的酬劳表示抗议。
在他的宴会上见到这些色情玩意,克莱蒙特可能或多或少有点不高兴,但他肯定没有料到有一天醒来,会发现马肯托尼约的色情雕版画——以高昂的价格——在罗马的上流社会流通。罗马的上流社会当然包括了声望最隆的元老会成员。一连几个月,没有人谈起别的事情。它们给我们的职业带来了奇迹。小姐兴奋得忘乎所以,试图从画中人物戴的泄漏天机的手镯或者波浪式的发型辨认出她的同行。很多顾客在披风之下藏着这样的书过来,既有喜欢在做爱之前拿着书先意淫一番的放荡男人,也有早想寻花问柳但不敢付诸实践的胆小男人。这些点燃青年男子情欲的图像也被老人用于改善他们的工具的表现。好长一段时间里,罗马上流社会的多数豪门巨富和神职人员似乎都在床上忙活。
但即使在这种淫乱最为狂热的时候,也有些人和我一样,既追求快乐,也关心时局,知道我们已经危在旦夕。平心而论,教皇那个丑陋的审查官吉尔伯提当时日子并不好过。半数德国人已经叛乱和皈依异教,他们的印刷厂日夜赶工,吐出他们自己对罗马的描写,将我们的教皇描绘成反叛基督的人,而魔鬼的婊子掌握了这座所多玛之城。当此时刻,圣宗必须印制一些宣传品和德国人对抗,自然不会任由色情书籍蔓延。
所以,通过吉伯尔提,教皇的政策收紧了。朱利奥马上逃到了曼图亚,找到了一个更有钱,也更厚颜无耻的赞助人。马肯托尼约和他的助手则被羁押在罗马的监狱中,已有的雕版画统统被没收,用来印制的铜版也被毁坏。
反正我们都以为是这样的。
但现在,我站在迷雾笼罩的桥边,手中拿着这本打开的书,再也不肯定了。当然,也许他们在工作室的某个地方藏了一本,聪明地将其伪装成清白的彼特拉克著作,这不是没有可能。虽然光明正大的马肯托尼约不太可能做这么曲里拐弯的事情,但他那个已经打算好抛弃主人另觅出路的助手这么做一点也不出人意料。
即使说了这么多,也不能完全解释我手中这本书的神奇之处。
因为这本《体位》并不仅仅是一本画册。
书中也有文字。
这些诗歌——名字叫做《淫荡的十四行诗》——也不是新的。我们的仇家皮埃特罗·阿雷蒂诺在那件丑闻之后,写了这首诗声援他的老朋友马肯托尼约,嘲弄他的死敌吉伯尔提。阿雷蒂诺把写作技巧和淫荡的天分结合在一起,将男女之间的交谈、关于每个做爱体位的对话写成诗,写下了关于鸡巴和阴唇、阳具和屁股的生动对白,谀词如潮,吹捧那些正在远离上帝、沉溺于罪行的迷狂中的肥胖富人。内中有称颂,有诅咒,更有反抗。最糟糕和最好的阿雷蒂诺,全都在这些诗中。
没隔多久,一些拙劣的印刷商就赶制了一套拙劣的木版画,给它们配上插图。这些木版画后来被搜出来烧掉了。至于阿雷蒂诺,嗯,吉伯尔提将他的复仇之剑交给了别人使用。在又一次公开的争吵之后,这位诗人在一条阴暗的小巷遇刺,凶手表面上是因为争风呷醋而动手,但大家都知道有人付钱请他这么做。阿雷蒂诺脖子上流着血,用来写字的手废掉了,永远地离开了罗马。这本犯上作乱的书有几册被藏了起来,或者被偷偷送出罗马,但它们的制作太糟糕了,既玷污了那些图片,也配不上那些诗句。
但真正集罗马的色情想象力——朱利奥的图画、马肯托尼约的雕刻和阿雷蒂诺的配诗——于一身的精品却从来没有被人发现。
但这些还不是我现在手里拿着这本书的全部,阿斯卡尼约灵巧的双手将这些雕版画印在书的一面,用华丽飘逸的字体将相应的诗歌印在另一面。这也是它的珍贵之处。这本伪装成彼特拉克诗集、锁在柔软皮面之内的书,能让世界为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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