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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这个窝囊废!”葛氏将程承的书简全拂到地上,指着程承的鼻子骂。
程承忍无可忍让葛氏回葛家,葛氏一听就不干了,随手拿起一捆书简就开始打程承。
“住手!”萧元漪在门口一声吓得葛氏瘫坐在地,嘴里还喃喃道:“她怎么来了?”
——时间回溯半个时辰前——
“女君,没想到葛氏今天竟然这般丢脸。”青苁跟在萧元漪身后,今日萧元漪本来是要给程少商再量一次尺寸的,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葛氏推开莲房闯了进去,她就在门口听到了全过程,“刚刚葛氏提到将军,只怕又要去为难二弟了。之前我们的人...唉!青苁,带人咱们去主屋!”
——回忆结束——
“放下!”萧元漪推开门,见葛氏还举着书简要打程承连忙制止。
“姒妇——”
“青苁,将军寻了坛好酒想与二叔好好喝几杯,你陪着一起去吧。”萧元漪支开程承和青苁。下台阶时,程承腿脚不便,险些摔倒,青苁连忙上前扶住。程承心知葛氏的秉性不愿牵扯青苁,青苁却说不敢违抗萧元漪的命令,葛氏见状想要扑上来阻拦,却被萧元漪一掌又掀翻在地。
“萧元漪...你敢打我!”葛氏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元漪。
“今天我不光要打你,还要休了你!”萧元漪自认为见多识广,可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妇人打自己的郎君,更何况这人还虐待自己的女儿。
“休想!”葛氏大难临头还死鸭子嘴硬,“当初程家穷困,全靠我们葛家!”
“那又如何!如今程家势大葛家势弱,我想打你就打你,想休你就休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萧元漪气场全开。
“你敢!”葛氏还在嘴硬,“我阿父对程家有恩!”
“什么恩?资助粮草吗?县里乡里哪家大户不曾献过!我们护卫乡里周全使得众乡亲不至沦落刀枪战火之中,保全了多少阖家性命!不就出些粮草财帛吗?也算是恩德!”
“你给我住口!”葛氏恼羞成怒上前就要打萧元漪,却被萧元漪一把薅住衣领。
“你这个三心二意、愚蠢不堪的妇人,也就是二弟仁厚才容你至今。你以为都是你的功劳,他怕你吗?我们三日后就搬家,你就乖乖的在此地等着葛家来接你吧!”萧元漪下了最后通牒,葛氏被吓懵了。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竟要通知我娘家休了我?”葛氏不敢置信,她原以为萧元漪只是吓唬她,没想到竟是真的。
“你不是几次想改嫁都嫁不成吗?我不过是助你一臂之力而已!”萧元漪淡淡说道。
“我知道你这么对我无非是要为你女儿报仇,可我并未加害过她,是她自己不争气!你恨错人了!”葛氏慌了还想负隅顽抗,可惜萧元漪不给她机会,“我萧元漪从不轻易恨人,也绝不会恨错人!你嫉恨蒙心日劳心拙,我又怎会不管不察放纵了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你这十几年对嫋嫋做的事我全都知道。”
“哼~那你又能拿我如何?大不了我带着姎姎回娘家去...”葛氏又开始戳萧元漪心窝子,萧元漪给葛氏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笑了,围着葛氏转了转,“姎姎现在是程家子,自然是程家人。但你得走,我须让你知道,当年你假托老神仙之名逼我抛下嫋嫋时我心里的滋味...”萧元漪谈及当年弃女真相眼眶湿润。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她离开主屋半步!”说完萧元漪转身就走,走到屋子拐角,见到了上官澄和程少商。
“纯熙君,你和嫋嫋怎么来了?”萧元漪眼眶红红,有些不好意思。
“萧伯母,我是来和您商议嫋嫋接下来的学习计划的。嫋嫋现在学的用功,之前那些书简有的不太适合她,我又不好随意拿主意,就带着嫋嫋和您挑挑接下来需要用的书简。现在看来,您和嫋嫋有些私房话要说,我就先回书房等您了。”上官澄见萧元漪面色不好,又察觉到身后程少商有些担心,就主动请辞让母女二人谈心。
“既如此,就麻烦纯熙君在书房等我一下,我和嫋嫋说完话就去找你。”萧元漪点头答应,上官澄便带着青雀和莲房先回去了。
“阿母,你...还好吗?”程少商才与萧元漪相认几日,母女情分尚浅,之前还对萧元漪抛下自己有些怨怼,可是刚刚和纯熙阿姊无意间听到真相,又听见萧元漪为自己报仇的话,心中只剩感动与愧疚。
“我没事。嫋嫋我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好,是阿母对不起你,若是当年我能将你一并带走抚养,就不会让你在那毒妇手上遭这么多苦了...阿母也是...”萧元漪看着程少商还有些病弱的脸,心中很是愧疚,想要摸摸女儿的脸却又害怕女儿与自己不熟。
程少商见萧元漪犹豫,抓起萧元漪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阿母...对不起...”程少商突然的道歉让萧元漪惊讶,“纯熙阿姊都告诉我了,阿母你一直都希望我好好的,可我却不懂你的苦心,甚至还对您有些埋怨。我之前不该妄议长辈,更不该揣测阿母,我不知道那会带来多大的影响...直到纯熙阿姊给我讲了卢家女娘的事我才知道流言有多可怖。阿母,对不起,嫋嫋会改的...”
“没事的,你能知道我的苦心就好,”萧元漪心中感动,平日里感情不外露的人今日主动拥抱了程少商,“不过...你能告诉我卢家女娘的事是怎么回事吗?”
“好——”程少商拉着萧元漪走回书房,在路上讲起了那天上官澄和她讲的事。
......
“看来纯熙君将你教的很好,嫋嫋。”萧元漪听着程少商讲起的事,心中更觉得上官澄说的都很有道理,让程少商同她学习真是个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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