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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干果、水果之类上来了。林哲说:“把酒瓶打开。”
服务员打开瓶盖,林哲抢先一步接过酒瓶,给我满满地倒上,然后,又给汤雪倒个八分杯,边倒边说:“怜香惜玉,我是按科长大人的意思来的,给你倒八分杯。”说完,又给自己倒满,说:“我不需要清醒,和科长大人一样也倒满。”
酒倒完,林哲举杯:“本来,应该是科长大人说开场语,但我做东,按惯例做东的说话。来,我们科室三人共同举杯,为科长一个接一个的精彩绝伦的表现,干!”
说完,林哲一仰脖,足能装二两的酒杯瞬间空空如也,完后,酒杯倒悬看我俩。
没办法,我也举起杯:“如果说今天还算精彩话,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付出的不多,而你们二人的付出更值得称道,让我感动!”说完,一仰脖,把一杯酒倒进嘴里,一条火舌顺着食道燃烧,在胃中停留后火焰继续蔓延。我想捂住胸口,但我没有,装作无事一样,说:“好酒。”
我平时极少饮酒,有时,在应酬的酒桌上也只是象征性地喝点,怕影响气氛。这么喝酒,是我人生以来第二次。第一次,是和柳英在京华浴城相遇的那晚。我想起柳英,这样的折磨,莫不如我与柳英一起毁灭。
“该你了,汤雪。”林哲看汤雪。
汤雪也不能喝太多酒,看了看酒杯,说:“不知今天怎么了,这么个喝法,如果我一口干了,我就一下醉倒了。”说完,还是犹豫。
“其实,汤雪,你已经醉了,既然醉了再醉一下又有何妨。”
林哲话里有话,汤雪看林哲:“何以见得?”
“没醉吗?我们有这样一个好科长,虽然是准科长,但也是我们心目中的优秀科长,不值得我们醉吗?”林哲解释得滴水不漏。
“也是啊!”说完,汤雪一仰脖,在我要阻止又难以阻止的情况下,她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辣得她捂着胸口叫唤:“这么辣,这么辣,烧死我了。”
“再喝!”林哲还不饶人,拿起酒瓶,先给自己倒满,然后,又抢过我的酒杯,也满满地倒上,说:“这一轮,就不带汤雪了,就咱俩喝!”说着,又举起酒杯。
我已觉得周身血液在燃烧,脑子发晕,但我必须喝。这次,我先一仰脖,又一饮而尽,林哲也没有半点迟疑,端起酒杯,干净利索地把酒倒进嘴里。完后,把杯往茶几上一摔:“再倒,一醉方休。”说完,把瓶里剩下的酒全倒进杯中。
我彻底告饶了:“林哲,不喝了,我不能喝了,你也不能喝了,我知道我做错了,不用你惩罚,我知道我该怎么惩罚自己。”
林哲没吱声,端着酒杯,晃了晃:“不喝,这酒白瞎了。”说完,一仰脖,又倒进肚子里。
我已迷迷糊糊,血液翻涌,只想倒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可是,偌大的世界,没有谁能敞开怀抱,让我的心栖息。这时,我迷晕中想起那个夜晚,想起柳英的身体,而这个身体已有人入怀了,我突然泪流满面,赶紧低下头。
我问自己:这是我的人生吗?胡乱地想着,在潺潺流淌的音乐声中,在温馨迷离的灯光下,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1章 长不出茄子的夜晚(5)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睡眼朦胧地醒了,抬起头,看见两人斜倚在沙发上,还在熟睡着。林哲的眼角噙着两滴泪水,脸色、嘴唇苍白无色,她的面部表情告诉我:我的游戏人生的选择,深深地刺痛了她的自尊心。汤雪还是满脸通红,艳若桃花,乳峰高耸,撑起她的低胸衣衫,面部表情一片茫然地在那儿熟睡着。
茶几上,除了酒瓶是空的,其他东西原封不动地摆放在那里。我的胃十分的难受,我抓起几只草莓塞进嘴里,没尝出什么味道。
林哲可能是十分难受,双手放在胃上,胡乱地抓了两下,似乎想吐,我急忙倒一杯水,一只手撑起林哲的头,想让她喝点水。她在迷迷糊糊中,推开水杯,身体绵软地躺在我的怀里,很快又睡着了。我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托着她的头,揽着她的腰,为她放正舒展的姿势,想把她放在沙发上。就在她身体脱离我的那一刻,她睁开眼睛,固执地再次躺在我的怀里,双手环抱着我的腰,向我怀里靠了靠,又睡着了。
我不忍心再次推开她,像抱着一个熟睡的婴儿那样的小心翼翼。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迎检工作,她尽心尽力地做好每一个细节,我无不悔恨地叹了口气。
我看着她的脸,她的脸由苍白渐渐泛上红晕,表情似乎不再那么痛苦,我隐隐窥见她衣衫下的乳 沟,轻轻地为她拉了拉衣襟,又去看林哲的脸。林哲的脸属于耐端详的那样,初看第一秒,似乎平常,但盯上两三秒之后,她脸上的美才能释放出来,紧紧吸引你的目光。高挺的鼻梁,鼻翼玲珑,嘴唇厚薄长短也恰到好处,颜色透明,形状精致,难怪她的话是那么尖锐不饶人了。体态苗条,柔若无骨,拥入怀里有一种舒服的感觉。看着林哲的样子,我不得不与汤雪做个比较,于是,抬起头去看汤雪。
当我抬起头的瞬间,我惊讶地发现:汤雪已经醒了,正用一种说不清是藐视还是醋意的目光盯着我,而且盯着我们的时间,肯定不是短时间的了,脸上的表情复杂的如天上翻滚的浓云,辨别不出里面藏着什么样的狂风急雨。
我大脑立刻“轰”的一声,耳膜“嗡嗡”作响,张大嘴巴却不知说什么好。四目相对,谁也不说第一句话。
还是汤雪开口了:“挺会怜香惜玉啊,和科长接触这么长时间,第一次领略科长粗放无羁、大大咧咧的外表下,竟有这样的似水柔情!哼,你们俩今晚的故事真是精彩啊,跌宕起伏,千媚百转,一会儿是大漠雄风,一会儿又是小桥流水,见识了。”说完,站起来,摇晃着去拿外套。
我解释:“林哲喝多了。”
“我也喝多了。”说完,穿上外套,拿起手包,推开门,只听得“砰”的一声,门重重地把我和她隔开了。
我想放下林哲追过去,我放心不下她,这样一个女子,哪个男人见了不怦然心动?在这个深夜,遇见比我更流氓的男人,发生危险怎么办?
我急促而又轻轻地把林哲放下,想看她上车,记住车号再回来,没想到,林哲可能被那重重地一声门响惊醒了,看自己的身体还躺在我的怀里,猛然地挣脱出去,手支着茶几站起来,穿上外套,拎起手包,说了一句:“假慈悲。”完后,推开门,接着我又听到“砰”的一声,门又把我和她隔开了。
这个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无力地躺在沙发上,任思绪如潮翻滚,杂味俱全的感觉让我昏晕,不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大脑逐渐空白了。
好长时间,我苦笑了一下,自嘲地想起一句话:“今天的收获颇丰啊!”
我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你那熊样,种土豆别长出茄子就不错了。”问题是:今晚,茄子也没长出来呀。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2章 找不到包房的咖啡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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