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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份,是程汉的存折流水照片,柳靖和没懂这一份到底有什么用,只是记住了最后的日期。
第三份,是一份纸质程汉入院治疗肺癌报告的照片,写明了日期、治疗内容,柳靖和终于知道那一份存折流水有什么作用了,他翻出来两份对比,这肺癌只是早期,所以程汉当时好不容易救人得的一笔奖金,和宋家后来打了一笔两万感谢款,全部被他用在了治疗上。
第四份,是程汉的一堆老照片,其中好几张,是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一起拍的,和其他老照片对比,可以看得出,和女人的合照,被他很好的保存着,而程汉,是一直未婚的。
柳靖和见小光一直在线,就喊他,“把那个以前找过何光荣做访谈的医生,她的照片找出来,我和星爷发来的资料对比一下。”
小光检索了半天,只找到了几张四十多岁之后的照片,发给柳靖和之后,他和年轻时候的照片一比对,确实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女医生,帮何光荣杀人?按照录音里的说法,确实就是一个比程汉矮的女人勒住脖子,把他拖到了后山,那现在指望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能完整的记得这件事吗?他审过这么多犯人,一般过去二十多年,不是对以前见过的事情有了阴影,记忆自动模糊,甚至记忆跟事实不相符的也有不少……
第五份,是那个年代的两张电影票,和一封貌似是没有送出去的情书。
柳靖和讶异星爷能找到情书之余,也耐心地读完了。
里面提到的珍珍,正是女医生,信中提到女医生很关注村里何光荣的生长环境,说以前根本不知道何光荣沉默寡言之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贩子,也提到多次单独约程汉见面“访谈”,程汉也以去镇上打工为由,瞒着村里、家里人都去了,两人还相谈甚欢,他对女医生已经暗生情愫。
程汉失踪的具体日期,是电影票前几天,只是,他的告白还没开始,就被女医生勒死了。
第六份,是冯珍在2000年的笔记本,扫描件多达100多页,里面有何光荣的部分自述、有程汉反馈的何光荣在村里的过往,星爷估计是不知道柳靖和想要什么内容,但一大部分其他病人的资料,几乎是全本都扫描出来了。
柳靖和直接把这部分发给了小光,让他把重要部分整理出来。
第七份打开,是何光荣镜头下的讲述,这一段视频,看得出来是当年最好的画质。
“我没有太多想和小白说的,可能也因为,没有亲眼见到她吧,有机会邀请她来见见我吗?”
镜头后头可能是冯珍在摇头,何光荣又笑了笑,“那是我和小白的秘密,等我有机会见到她,我会好好跟她聊的。”
冯珍:“之前拐卖这么多小孩子的时候,有经过选择吗?还是有机会就抓?”
何光荣:“当然有,虽然女孩赚不到太多钱,但我还是喜欢女孩,男孩子也应该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够长大。”
冯珍:“为什么偏爱女孩呢?对男生是有反感吗?”
何光荣:“可能是因为我很爱我妹妹,看到小女孩,就特别想疼爱她们。”
“具体怎么疼爱的?”
何光荣笑了笑,当年的他,还没有褶子,只是多了在监狱里的一些憔悴。
“挺多的,比如说她们有些原本养的白白胖胖的,我太喜欢,小女孩就要瘦瘦,小眼睛可怜巴巴的,在该哭该求人的时候,就得哭着求人。
又或者,你见过男孩哭吗?更多应该是犟吧?我就有一个男孩一直没舍得卖,如果不是小白,他早就饿死在山窟窿里了,他死犟的脾气,跟我太像了……”
冯珍:“你不喜欢跟你像的男孩吗?”
何光荣:“他不是像我的优点,而是像我的缺点,死犟没有用,要像我一样,成为猎人,让自己活下来,让自己有勇气去掌握自己的生活,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什么都不会,只会在小白面前哭,他以为小白能保护他一辈子,呵,如果不是当年我一时没留意到有监控拍下我,我那天回去就要把他皮剥了,给小白吃顿好的补补……”
冯珍又接着问:“新闻里说的,是两个男孩,另一个呢?”
何光荣很惊讶,“两个?怎么可能?我专门抓的女孩给小白当宠物养着玩的啊。”
冯珍:“是两个,其中一个只是长得像女孩,是一个三岁的小男孩。”
何光荣:“呸,赔钱货,看来以后都要验明正身了。”
冯珍:“农村里,都说女孩才是赔钱货,你为什么觉得男的才是赔钱货呢?”
何光荣:“男的又不能用,又不惹人怜爱,你见谁回家喜欢看一个老鼠只会吃东西到处跑的,肯定是女孩子,软软的,能玩能抱,长大了,还会做饭,不听话了,还能把她衣服撕烂,让她红着脸求着你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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