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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什么邪异的鬼魅作祟,或是某种隐秘的黑暗力量不怀好意地推了我一把,否则我绝对不可能改变原本的计划。从一开始我就决定将考察范围限制在建筑领域内,此刻甚至已经在快步走向广场,希望能搭上更早出发的交通工具,离开这个被死亡和衰败占领的溃烂市镇。可是,看见扎多克·艾伦却在我心中掀起波澜,让我犹豫着放慢了脚步。
百货店的小伙子向我保证过,这位老先生只会转弯抹角地讲些支离破碎、疯狂离奇的传说故事,还警告过我,被当地人看见我和他交谈,对我来说未必安全。可是,想到这位老人见证了这个镇子的衰败,他的记忆可以回溯到航运和工业兴旺发达的时代,其中的诱惑就不是任何级别的理性能够抵抗的了。说到底,最怪异和癫狂的神话也无非是基于现实的象征和影射,而老扎多克目睹了过去九十年间印斯茅斯发生的所有事情。好奇心熊熊燃烧,胜过了理性和谨慎,我毕竟年少轻狂,幻想或许能在纯威士忌的帮助下,从他滔滔不绝的混乱话语中找出埋藏其中的真实历史。
我知道不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向他搭话,因为消防员无疑会注意到并插手干涉。考虑之后,我觉得应该做好准备,先去百货店小伙子告诉我的地方买些私酿烈酒,然后在消防站附近看似漫不经心地晃来晃去,等老扎多克习惯性地起身乱逛后上去和他套近乎。小伙子说老扎多克是个坐不住的人,很少在消防站附近待上一两个小时。
紧靠广场的艾略特街上有一家破破烂烂的杂货店,很容易就在这家店的后门买到了一品脱威士忌,不过价钱可不便宜。卖酒给我的是个脏兮兮的家伙,稍微有点双眼圆瞪的“印斯茅斯脸”,待人接物还算客气,大概是因为招待惯了喜欢纵情狂欢的外来者——偶尔会有卡车司机或黄金买家之类的人来到镇上。
回到广场上,我发现运气站在我这一边。从吉尔曼客栈的拐角处慢吞吞地走上佩因街,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老扎多克·艾伦身穿破衣烂衫的瘦高身形。我按照计划行事,炫耀刚买到的烈酒,借此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拐上韦特街,走向我能想到的最荒凉的地方,立刻发现他满怀希望地跟了上来。
我根据百货店小伙子画给我的示意图制定路线,走向南面先前去过的荒弃滨海区域。那里唯一能看见的活人是远处防波堤上的渔民。向南再走几条马路,我就能避开他们的视线,找个废弃的码头坐下来,不受打扰地好好盘问一番老扎多克。快要走上主大道的时候,我听见背后传来气喘吁吁的轻声呼喊:“喂,先生!”我放慢脚步,让老先生赶上来,然后请他灌了几大口威士忌。
我们一起走到水街,向南转弯,道路两边尽是歪斜倾覆的废墟。我开始试探他的口风,却发现老人的话匣子不像我想象中那样容易打开。走着走着,我看见崩裂的砖墙之间有一块面向大海、杂草丛生的空地,空地前方伸进大海的土石码头上爬满野草。水边有几堆遍覆青苔的石块,勉强可以充当座位,北面有个废弃的仓库,遮蔽了有可能存在的一切视线。我心想,若是想长时间地私下交谈,这里是个颇为理想的地点,于是领着我的同伴拐下小径,在石块中找到地方坐下。死亡和荒弃的气氛令人畏惧,鱼腥味大到几乎无法忍耐,但我决心不让任何事情阻挡我。
假如我想搭8点的公共汽车去阿卡姆,那就还有四个小时可供交谈,于是我一边继续灌老酒鬼喝威士忌,一边吃我的廉价午餐。劝酒归劝酒,我很小心地不让他喝过量,因为我只希望扎多克变得酒后话多,而不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一小时后,他的鬼祟和沉默显示出要消失的迹象,但让人失望的是,他依然在回避我的问题,不肯谈及印斯茅斯和它那阴影笼罩的过去。他东拉西扯地谈论时事,证明他广泛阅读各种报纸,喜欢用简明扼要的村夫口吻品头论足。
第二个小时行将结束,我心想我那一品脱威士忌只怕还不足以问出个所以然来,考虑要不要把老扎多克留在这儿,自己再去买些烈酒。但就在这时,运气创造了我的问题没能打开的突破口。气喘吁吁的老先生踱来踱去,忽然转了个方向,我俯下身子,警觉地仔细倾听。我背对散发鱼腥味的大海,他面对大海,出于某种原因,他散漫的视线落在了远处恶魔礁贴近水平面的轮廓上,此刻的恶魔礁清楚而几近魅惑地显露在波涛之上。这个景象似乎令他不悦,因为他无力地发出一连串咒骂,最后结束于诡秘的低语和心照不宣的睨视。他朝我弯下腰,揪住我的大衣领口,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些不可能有其他意思的只言片语。
“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的——深海的起点,受诅咒的地方,充满邪恶。地狱的大门——陡峭地径直而下,任何探深绳都碰不到底。怪只怪奥贝德老船长——他在南海群岛发现了太多对他有好处的东西。
“那时候大家都过得不好。贸易一落千丈,作坊没生意可做,新建的厂子也一样。镇上最优秀的汉子不是在1812年战争中死在私掠船上,就是跟双桅船‘伊丽莎白号’和轻驳船‘漫游者号’一起沉到底了——后面这两艘都是吉尔曼家的。奥贝德·马什有三艘船——双桅帆船‘哥伦布号’、双桅船‘海蒂号’和三桅帆船‘苏门答腊女王号’。当时只有他还在坚持跑东印度和太平洋贸易航线,不过埃斯德拉斯·马丁的三桅船‘马来骄傲号’直到1928年还出过一次海。
“从来就没有人喜欢过奥贝德船长——撒旦的老走狗!咳,咳!我还记得他怎么说那些遥远的地方,说大家都是蠢蛋,因为他们去参加基督教集会,默默承受各自的重负。说他们应该像印度人那样,崇拜一些更好的神灵——能用好的渔汛报答献祭的神灵,真正会回应人们祈祷的神灵。
“马特·艾略特,他的大副,也说了很多胡话,但他反对人们做异教徒的事情。他说奥大赫地东面有座岛,岛上的巨石废墟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古老,有点像波纳佩和加罗林群岛的那些东西,而雕像的面孔更像复活节岛的巨型石像。那附近还有个小火山岛,岛上也有遗迹,但雕刻的内容完全不同——废墟被腐蚀得很厉害,就像曾经泡在海里,上面刻满了恐怖怪物的图像。
“哎呀,先生,马特说那附近的土人有打不完的鱼,喜欢戴手镯、臂环、头饰,用一种怪异的黄金打造,上面雕着怪物,和刻在小岛废墟上的怪物一模一样——像鱼的蛙类或者像蛙的鱼类,什么样的姿势都有,就好像它们是人类。谁也问不出他们是从哪儿搞到这些东西的,其他土人也不清楚他们怎么有那么多的鱼,而紧挨着的其他小岛几乎没鱼可捕。马特很疑惑,奥贝德船长也是。不过船长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每年都有英俊的年轻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岛上也没多少老人。另外,他觉得有些当地人的长相变得很怪异,哪怕对南海岛民来说也绝不正常。
“最后正是奥贝德从异教徒嘴里问到了真相。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刚开始无非是拿东西换他们身上那些像是黄金的饰物。他问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能不能搞到更多,最后一点一点从老酋长嘴里掏出了整个故事——瓦拉几亚,老酋长叫这个名字。只有奥贝德敢相信那个黄皮老魔鬼,但船长他看人比读书还准。咳,咳!现在我说这些,谁也不相信我,年轻人啊,我看你也不会——说起来我越是看你,就越是觉得你有一双和奥贝德一样的犀利眼睛。”
老人的低语声变得越来越轻,尽管他讲述的只可能是酒后呓语,但语气中那种可怖而险恶的不祥意味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唉,先生,奥贝德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些东西,绝大多数人从来没有听说过它们,就算听说了也不会相信。那些岛民似乎将族内的年轻男女献祭给住在海底的某种神灵,得到的回报是各种各样的恩惠。他们在那个满是怪异废墟的小岛上遇见这些东西,半蛙半鱼怪物的可怕图像描绘的正是它们。搞不好就是这种生物引出了美人鱼的故事。海底有各种各样的城市,这座小岛正是从海底升起来的。小岛突然浮出水面的时候,它们还有一些住在石砌的房屋里,所以岛民才会知道它们活在海底下。克服恐惧之后,土人开始写写画画和它们沟通,没多久就谈成了交易的条件。
“它们喜爱活人祭品。很久以前它们曾经得到过,但后来和地面世界失去了联系。至于它们对牺牲品做了什么,那就轮不到我来说了,我猜奥贝德也不太想问清楚。但那些异教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他们过得很艰苦,渴望能够得到一切帮助。他们尽可能有规律地把一定数量的年轻人奉献给海底怪物,一年两次,分别在五朔节和万圣节。怪物答应的回报是大量的鱼群——从海里的四面八方驱赶过来,偶尔还有几件像是黄金的首饰。
“哎呀,就像我说的,土人去那座小火山岛见这些怪物,乘着独木舟送活人祭品去,带着得到的黄金饰品回来。刚开始这些怪物从不登上人类居住的大岛,但过了一段时间,它们就随心所欲、想来就来了。它们似乎很喜欢和当地人混在一起,在五朔节和万圣节这两个大日子举行祭祀仪式。你要明白,它们有没有水都能生活——这就是所谓的两栖类吧。岛民告诉它们,要是其他岛的居民听说它们在这儿,多半会想要消灭它们,但它们并不在乎,因为假如愿意,它们能够抹掉整个人类——除非有人类掌握了失落的古老者曾经使用过的某些符号。但它们懒得费劲,所以每次外人到访,它们就会躲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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