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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普及七日之后。西安府城中,朱橚和朱樉并肩向着隔离点之内走去。与之前朱樉出府便带着大批人马不同的是,这次除了两三个护卫之外,朱樉并没有携带任何的随从。至于朱橚更加不必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整整五十名锦衣卫自从来到城中之后就没有再露过面。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在暗中隐蔽着以保护自己。在这七日之间,朱樉先后已经经历过了浑身发热以及起疱疹之类的症状,同牛痘初期的病症倒是相差不大。但是区别在于,经过及早的预防性治疗,朱樉症状的程度可谓是轻了不知道多少。朱橚甚至敢为此打包票,经过这次种牛痘之后,朱樉康复以后。就算是日后他泡在牛痘的痘疮之中,也定然不会被感染。当两人踏步进入隔离点之后,很明显便可以感觉到隔离点已经一扫之前死气沉沉地氛围,恢复了应有的人气与活力。之前感染了瘟疫的患者如今症状轻一些的多数已经得到了康复。甚至有的人已经痊愈,自愿加入到了救治瘟疫患者的队伍当中来。人群之中,除去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和以及帮忙干活的内侍和百姓们之外。朱橚一眼便注意到了李格和李毫两人。虽然两人的身形在周围的一圈成年人之中可以算的上瘦小。但是他俩干活的麻利程度比起众人来说可是丝毫不落下风。二人在病人之间辗转,分发着治疗所用的汤药。时不时地还会为感染瘟疫的患者把脉,以此来确认康复的程度。可谓是脚不沾地。朱橚见状点了点头,有学生当如此,怎能让身为老师的朱橚不欣慰呢。很快,朱橚和朱樉一行人的身影便引起了隔离点之中众人的注意。众人此时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之中带着尊敬注视着朱橚和朱樉二人。朱樉心中清楚的很,这些人之所以会如此尊敬地看着自己。固然和自己之前挺身而出做第一个试验手术的人脱不开关系。但是更为重要的,恐怕还是因为五弟朱橚的缘故。如若没有五弟,恐怕现在隔离点之内就不是眼前的这副景象了。两人在众人面前站定之后,朱橚丝毫没有掩饰眼神之中的欣慰之意冲着李格二人点了点头,然后面对着众人道。“诸位,七日已过。”
“秦王能够身体无恙的站在大家面前,就是对种牛痘手术成效的最好展示。”
接着,对着一众太医包括李格和李毫二人道。“七日之前我做手术的过程,诸位可还记得?”
见众人点了点头,朱橚安排道。“那么就不要耽误时间了,诸位开始吧。”
之所以朱橚如此着急地安排众人开始给西安府上的百姓种牛痘。一方面自然是有预防的心思在里面。另一方面,也是朱元璋前几日在京中传来口谕,要求朱橚在试验成功之后立马开始。接下来甚至全大明的百姓都要种上牛痘,以防这瘟疫会在别的地方又突然爆发。秦王府内。瘟疫之事顺利解决,明日一早朱橚便要踏上回京的路途。这天晚上,朱樉和朱橚相对而坐。朱橚身后,则是恭敬地站着李格和李毫二人。众人品茶之际,朱橚看着朱樉紧皱眉头,似乎是有心事,便开口问道。“二哥,何故烦心,不如说出来,也好让我帮忙出出主意?”
朱樉见状抬头看了看朱橚,犹豫了半晌叹了口气道。“五弟,你也知道二哥府上客卿离去的事情。”
“莫说这些人会躲着不再回来,纵使抓回来,二哥也没法再委以重任了。”
“所以,二哥如今府上正是缺人之际啊!”
说罢,眼神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站在朱橚身后的李格二人。朱橚看到朱樉这样子立马心领神会,明白了过来。原来二哥是想让自己的学生李格和李毫二人留在西安府上帮他做事。朱橚虽然心中明白,也非常理解二哥朱樉的难处,但是朱橚还是摇了摇头坚决地开口道。“二哥,我虽深知你的意思,但此事恐怕难办。”
“要知道,这二人目前还是皇家书院的学生呢。”
朱樉本来还计划着好好努力一番,看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在听到朱橚的后半句话之后,顿时明白了过来朱橚的意思。随后背后瞬间浸出了一片冷汗。纵使他不在京城他都明白,皇家书院建造的初衷是为父皇培养人才,为大明培养人才。如若他真的半路上将这二人截胡。加上之前自己在封地所做的一系列离谱之事,父皇心中必然会多想,然后处理掉自己。想到这里,朱樉纵使心中惋惜,却也不敢冒险触父皇朱元璋的眉头。只得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朱橚的说法。朱橚看朱樉垂头丧气地这副样子,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道。“不过,如若二哥愿意的话,等西安此地稳定下来,倒是可以来京中旁听一些书院的课程。”
“父皇和大哥不上朝之时也会去旁听,届时给二哥加上一个位子应该不难。”
朱樉这才抬起头来,面露欣喜和感激地看着朱橚,重重地点了点头。再结合起朱橚前几日对自己说的一番话,朱樉此刻终于是幡然醒悟了过来。父皇已经成了万人之上的皇上,却还在想着提升自己,抽时间旁听书院的课程。自己没道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些客卿身上,而忽略了自身的能力。当自己的能力提升到一定的高度,那些客卿也不过是遵照自己意思办事的傀儡。有他们固然方便许多,没有他们也不至于会影响到自己。想通之后,朱樉对着朱橚重重地点了点头。“再过两日,二哥便处理好封地事宜,去京中讨个位子旁听书院的课程。”
待朱橚三人走出朱樉寝宫之后,朱橚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李格二人道。“方才秦王抛出橄榄枝,留你二人在府上,你二人是否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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