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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借酒消愁（第1页）

第173章借酒消愁闻惊舞一直到了聚星阁，心里的气不仅没消，反倒有了燎原之势。“王妃，您今天是老规矩还是？”

管事亲自跟上来伺候，端茶倒水一应杂务不到他手上，却是他来问闻惊舞。“前阵你们这儿新出了果酒，上两壶来，还有——”闻惊舞一顿，看向五皇子。“我随意就好，都依皇婶。”

闻惊舞点头，“那就先上两壶果酒，不好因着一顿饭再误了什么事。”

五皇子想说什么，看着闻惊舞的神情，最终也没有开口。菜色还是照往常几样来上，只填了道新出的招牌。闻惊舞捧着杯盏，调侃道：“殿下半点意见都没有，可别把这事暗暗记下，日后说再我待客不周。”

“皇婶这话可这折煞我了，不过是我久不在京中，得月楼的名声虽还记得，对这聚星阁却实在没什么印象。”

五皇子笑说着，将果酒递在唇畔抿了口。“我常年在外，饮的多是些烈酒，总以为果酒绵软，饮来无趣，今日饮来才知，竟也别有意趣。”

闻惊舞心不在焉，听见五皇子这话，胡乱点了点头。一看就知道她没听进去，五皇子幽幽叹了口气。“皇婶若是心中郁结，亲自去问就是了，毕竟是你与皇叔间的事，你们成婚也不是一天两天，莫非皇叔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闻惊舞听了这话，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若是想说，方才在门前，我不也站了许久，怎么不见他开口？”

“许是因为我在？”

五皇子很有自知之明，在闻惊舞疑惑的目光中，他说：“这是夫妻间的私密事，皇叔何等身份，怎么好在我一个小辈面前跟你服软？”

闻惊舞一时觉得五皇子这话很有道理，本就不怎么坚定的念头又动摇了些。饭菜很快上桌，两人没再说什么，专心品味美食。酒足饭饱，闻惊舞瘫坐在椅子上，心情已经好了很多。“话说回来，这样的女子应当十分有名，殿下近年虽不在京中，离京前可曾听说过？”

“不曾。”

闻惊舞问得直白，五皇子认真思索片刻，末了摇摇头。“这样的人，我要是听说过，一定不会忘记，现下全无半点印象，又岂会知晓？”

想想也是这么个理，闻惊舞有些沮丧。都有人当面挑衅了，她还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事情落在谁头上，谁都少不得要头疼。“罢了，就按你说的，我回去问问他就是了，本也不是什么……”闻惊舞自我安慰着，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仰头饮尽了杯中酒。“唉，你说说王爷，他整天就那么拉着个脸，活像谁欠他几十万似的，我有时候跟他说话，他也爱搭不理，谁能看上他这样的人啊？”

酒意上头，闻惊舞说话时放开不少，好在分得清什么能说，没把不该说的吐露出来。她絮絮叨叨说着，五皇子竟也耐得住性子，就这听着她说了大半天。时近黄昏，红枣看了眼窗外，为难地道：“殿下，我家王妃该回去了。”

五皇子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时辰，眼中顿时生出歉意。“是我一时忘了时辰，皇婶看着已经有些醉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醉醺醺地回去本就不妥，要是再叫慕舆凛川见到五皇子送他的王妃回去——红枣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这事情要是真的发生会怎么样。“多谢殿下美意，王妃只是看着醉了，脑子还算清醒，奴婢方才在窗口瞧了，玄王府的马车已经在底下候着。”

话说到这份上，五皇子再坚持要送就显得可以，他起身走到窗前，确认了一眼。带着玄王府徽记的马车就停在街对面，车夫带着宽大的草帽，看不清长相。“刚就是马车出了事，回去路上小心些。”

“殿下放心，玄王府几位车夫都跟我熟识，若有异样，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五皇子不好再说，将两人送到马车前。暗处，影一看着闻惊舞上马车，一枚石子脱手而出，不偏不倚砸在五皇子左肩。五皇子那处有旧伤，瞬间疼得呲牙咧嘴。时间一点点过去，慕舆凛川不知第多少次叫来下人，却只得到跟之前同样的答案。“还没回来？后门留人没有？”

“留了，确实没人见王妃回府，可要叫人出门去寻？”

慕舆凛川合了合眼，放松靠进椅背。“叫人继续将前后门守着，她要是回来……不必多说，来知会我就是。”

底下人不便妄言，恭恭敬敬应承下，低眉顺眼退了出去。过了有一阵子，才有守在玄王府正门的小厮，说话却吞吞吐吐。“到底什么事？”

慕舆凛川心里本就满是烦心事，又心系闻惊舞行踪，不免烦躁。“王妃有些喝多了，下马车是嚷嚷了几句，有几个百姓听见了。”

“不过这样的小事，能让你难为至此？”

慕舆凛川“啧”了声，看样子已经有些不耐烦。小厮一抖，闭着眼睛道：“王妃说王爷喜怒无常，刻板无趣，还说……”慕舆凛川脸色已然阴沉，小厮尽管看不见，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没接着说下去。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小厮大着胆子抬眼，只来得及看见慕舆凛川的背影。闻惊舞被晃了一路，脑袋早就涨得厉害，被红枣搀着还走得歪七扭八。“小心——”红枣将人拽住，看着立在院中的假山，不禁有些头疼。这下好了，还跟五皇子说王妃醉酒后也不闹腾，这哪是不闹腾？精力简直不能更旺盛了才对。一个不留神，闻惊舞就蹲在了草地上，手指在没过脚踝的草叶上戳着。“你们说，你们评评理，是不是他做错了？竟然还连句解释都没有？”

“我站着不动那么久，就直勾勾看着他，意思还不明显吗？”

闻惊舞一声声诘问着，欺负草木无声，说得义愤填膺。唯独一点，声音是真的小。红枣就跟在她身后，只差跟她一起蹲下，却听不见她到底在说什么。“王妃，您先回院里喝碗醒酒汤吧，不然睡醒要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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