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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的每一个研究机构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特工处比其中大多数机构都要苛责。本正在为他的养老金而奔忙‐‐他肯实是想早一点拿到它。如果他安分守己地做下去,应该会如其所愿,除非他是个缺德的喜欢胡说八道的家伙,惹上司嫌恶‐‐也许会派他去白宫游览处去卖门票。不过即使这样的结局也比贝尔克内普夫妇强多了‐‐他们可是横死,躺在了冰冷的陈尸室的抽屉里。
不管怎样,玛戈尔德和我东瞅瞅西看看,再一次大致地把地下室的监控室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新情况。但是我猜玛戈尔德已经推断出了这三个人死亡的先后顺序‐‐椅子里的那个人最先遭殃,仪表盘前的女士其次,然后轮到睡着的那一个。
如果你有足够高的智商和充裕的时间,来思考和规划这个屋子里的进攻,把每一种可能遇到的阻碍都考虑到了,那么你应该不会失手。但这恰恰是关键:杀手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们猛地推开了门,然后开始射击。我四处寻找散落的子弹,它们也许射进了墙里,也许射入了家具中。但是没有找到。子弹几乎百发百中……
除了坐在仪表盘前的那位女士,她的身体右侧有三个弹孔。我费了一段工夫来仔细地检查她的尸体。她的右臂向外伸展着,似乎是想去够着报警器的按钮,让我震惊的是凶手居然用子弹的冲力把她弹了开来,以阻止她按下去。
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太深刻了。
我跟玛戈尔德提到:&ldo;他们可能使用了纤维光学细线照相机。把它滑到门下,所以知道关紧了的门后面都有什么。&rdo;
她点头同意。然后她把床上的尸体翻过来,解释道:&ldo;这家伙一定是值过夜班,然后‐‐&rdo;她的手机响了,于是她应道:&ldo;玛戈尔德……啊,啊……我明白了,乔治……好的。&rdo;过了片刻,她又说,&ldo;不……好吧,这边快结束了。……嗯,是的,我们会赶到那儿的。十分钟。&rdo;
她关上电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终于她看着本说:&ldo;我必须走了。鉴证人员和克莱斯勒车随时都有可能到这里。他们到达这里后,由杰克逊探员负责一切。&rdo;她又看了看我,&ldo;局长半途中转向了,我们得赶到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去。&rdo;
&ldo;我们?&rdo;我摇头道,&ldo;那是你的老板,你的案子,你的恶梦。&rdo;
她若有所思有好一会儿,然后说:&ldo;难道我没有提到我们会在乔治&iddot;布什中心会面吗?那里不是中情局经常活动的便利场所吗?&rdo;
我瞪了她一眼,然后到本这边来,对他说:&ldo;把依尔伍德到来时的录像再给我放一遍。&rdo;我有一个新念头,所以我问本:&ldo;你看过依尔伍德离开时候的画面吗?&rdo;
&ldo;嗯……没有。我……我没有想到这一点。&rdo;
&ldo;那么请把这一段也找出来。&rdo;
玛戈尔德看着我,说了句:&ldo;对啊,不错的切入点。&rdo;
&ldo;是的。&rdo;
我们回到楼上去,在半路上我抓住了她的胳膊,暗示道:&ldo;在你让本离开这栋屋子之前,请三思再三思。&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第一,他是一个潜在的疑点。按常理来说,本肯定是熟悉这屋子的布局的。&rdo;
&ldo;第二又是什么?&rdo;
&ldo;这将是一场寻宝游戏,本就是这场游戏的掌控者。在你到来之前,本是绝对不可能被允许篡改证据的。但是现在是你的值班时间,所以你最好谨慎了,否则出了乱子都得由你担着。&rdo;
&ldo;我……我本来应该想到这点。&rdo;
她是对的,她本来应该想到。
她回到餐室,通知杰克逊接下来该他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了,然后让本离开这所房子。
本和我们一起站在了前门那里,把录像带交给玛戈尔德,然后对我说:&ldo;看着……别轻易下结论。没有任何证据说这桩案子不止一个凶手。&rdo;
&ldo;当然不止一个,本。你得接受这一点。不过我还是要向上头报告说这所房子的安全工夫还是做得很足的‐‐你应该感到安慰了吧。&rdo;
&ldo;……谢谢了。&rdo;
&ldo;不用谢。&rdo;
&ldo;那我就不谢了。&rdo;
我们走向轿车,玛戈尔德对我说:&ldo;这就是你对情报局做的……就是重现犯罪现场?&rdo;
&ldo;不。&rdo;
&ldo;那么你怎么……你怎么把这些零散的线索连贯起来的?&rdo;
&ldo;哦……喂,我以前杀过人。&rdo;
她摇摇头:&ldo;认真点儿!&rdo;
&ldo;那好吧,我是一个刑事案律师。&rdo;
她转了转眼珠,说道:&ldo;这就是我讨厌跟你们这种中情局人员在一起工作的原因。你们向来撒谎成习惯。&rdo;
我笑了‐‐
她又说:&ldo;上车!&rdo;
而联邦调查局的难题是:他们都是不由自主的怀疑论者。我在去法律学校前,在特别观察所里工作。在这里你必须利用一切方式观察区分事物的细节‐‐我必须靠这种本事来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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