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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手机铃声把我从迷离的睡梦中拽出时,已经天黑了。谁会在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我迷迷糊糊地想知道答案。下一秒钟,我完全清醒过来,伸手去拿手机。屏幕上又是亚历克斯的名字,电话那头又是一片安静。我喊了好几遍“喂”,可就是无人应答。
要么就是手机那头的人没法说话,或者这通电话本来就不想通过语言传达信息。也许别有一番含义,比如一种求救信号,或者威胁恫吓。我又怎么知道到底是什么呢?心里涌起一阵惆怅不安之情。接踵而来的还有另一种感觉,强烈而惹人瞩目。
“下地狱去吧!”我咆哮道,然后唐突地挂断了手机。
我着实被自己愤怒和失望的力量吓了一跳。可这份力量马上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自责。我又想起从灌木丛下面伸出来的一双白腿,想到一个女孩的身子埋葬在那片树叶之下,没了生命的迹象。这一次,要想摆脱这幅画面可谓难于上青天。斯米拉!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羽绒被上焦急抚动,寻找提里斯柔软的小身子。我需要紧紧抱住它,我需要一种慰藉,只有活生生的生物才能带来这种慰藉。但是床上没有猫的身影。我的失望之情马上演变成某种别的情绪,更加黑暗的情绪。上一次见到它是什么时候?我的记忆拉回到那一刻,我一无所获地从警局回来,刚刚进到屋里。
我想起提里斯舔舐着我手掌上的伤口。接着……接着我就把它赶了出去。那是一次冲动,因为我突然对它的名字心生反感。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它。手头又忙得不可开交,因此也没认真想过提里斯,而它就这么一直在野外游荡,被抛弃在外,孤独无助。在马尔哈姆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面前,它毫无招架之力。
我从床上跳起,恶心感像是狂怒的猛兽一样攻击我。我及时赶到了浴室,脑袋往抽水马桶倾过去,把胃里残存的一点点东西统统吐了出来。过去几天,我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只喝了一点儿酸奶,还有吐司面包。胃灼热的情况越来越糟,腰部也疼痛难忍。我手搭在肚子上,轻轻地开始按压。
“我们要去找你姐姐的猫。”我低语道。我需要找到提里斯,哪怕这是我能够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穿上一件毛衣和一条宽松的长裤。夜晚的空气寒冷逼人。谁又知道我会在外头待多久呢?没找到我那个通身黑白相间的朋友,我就不会罢休。没有把它安稳地抱在怀里,我就不会回来。
在走廊的衣柜里,我找到一件连帽大衣,很旧也很薄。衣服是灰色的,带粉色镶边。我把它套在头上,穿了进去,努力不去想这该是谁的衣服——很有可能属于她。我站在幽暗的灯光下,望着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没有化妆,穿着朴素,远谈不上好看。与几天前来到这里的那个女人相比,像是换了一个模样。
一层又一层光鲜亮丽的外在打扮和根深蒂固的生活模式已经从我身上被一一剥落。镜中的自己就是全部的遗存。我完全变了一个人。
有一条连续不断的线条贯穿着我的人生轨迹,从爸爸摔落九层楼的窗台开始,一直到亚历克斯和斯米拉消失在小岛上为止。不过并不是一条直线。它兜兜转转,蜿蜒扭曲,最后画了一个圆形。两端首尾相接的位置就是我现在面临的时刻。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是那个我。那个从黑暗中走出来,又回到黑暗中去的人。
刚迈出门,我就觉得有东西忘记拿了。我鞋也没脱就进了厨房,在地上找到了塑料袋。斧头露了出来。我双手握住黑色的斧柄,把斧头举了起来,放在胸前。经过门廊的时候,我又照了遍镜子,准备好好瞧瞧自己这副笨拙蹩脚的样子。但是我的手一直坚定而稳固地拿着斧头,内心有强大的决心,好像我以前这么做过一样。
我出了门,不知道应该朝哪里走。也不管我的脚落在哪里,周围是什么环境,我就这么走着走着,全无一丝杂念。直到枝条刮过我的脸颊,我才意识到自己进入树林里了。不在湖泊附近,也没有走上林间小道,却在密林深处。天际泛着幽幽的黄色和粉红色光芒,但是这里依旧黑压压一片。我听见身后传来断枝的脆响,猛然回身望去。
“提里斯?”
但我听不到一声猫叫,也没有黑白相间的身影从树木之间蹿出来。坦白来讲,我知道来这里是错误的决定,要想在树林之中找到一只猫,宛若大海捞针。可同时,我又全然陷入对斯米拉的自责当中,想着我害她卷入何等凶险的境地,她竟无辜地成了我的受害者。反胃的感觉像是一只紧握的拳头,不断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但我就是不肯低头放弃。至少我还能去寻找提里斯,将功补过。
“这里,小猫,小猫。提里斯!”
我先朝一个方向前进,接着换另一个方向,先前进,后折返,眼睛盯着地面。它会在哪里呢?猫去哪里了呢?我摇了摇头。如果亚历克斯同意让我离开呢?事情会不会往完全不同的方向发展?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一条树枝忽然挥舞而来,打在我的脸上。
痛觉让我眼冒金星,把方才一切幻象都给燃烧殆尽。视线清楚以后,我看到斧头落在了地上。我弯下腰,又把它捡了起来。脸上依旧刺痛,我擦去黏糊糊的东西,手掌都给染红了。这只手不久前还让我的耳环给刺伤过。
不久前?我惊异地盯着手上那块亮紫色的皮肤。没有刺痕。没有血。难道伤口已经愈合了吗?我自己弄伤自己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好像过去没多久,是昨天吗?还是前天?是看到那处深井之前还是之后?我皱起眉头。深井?对,岛上那口深井。岛上才没有井。那我盯着凶湖黑色的湖水往下看时,都想了些什么?不,他根本没有探过身,往井底下看。但是我用耳环扎伤自己的时候,是在我推他肩膀之前,还是之后?
每当一个画面渐渐清晰,却又突然凭空消散。我心里某个地方发出一声呐喊,似乎在表达抗议,可是声音却如此遥远,我也说不清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自我想象。我盲目地蹒跚而行,既是在这丛林之间,也游走于自我意识之中。唯一留存的理智告诉我,我在寻找某个东西。我需要找到这个东西。一个物品,抑或是某个人。
我开始跑,强行把自己的身体推向极限。手里的斧头放在胸前,像是盾牌,又像用来抵御恶灵的符咒。耳边只有连帽大衣的窸窣摩擦声,以及自己断断续续的喘息。我不知道自己外出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朝着哪个方向前进,也许是在兜圈子。终于,我看到树干之间传来光亮,脑袋里疯狂的猛兽渐渐平静下来。
我停下脚步,好好喘了口气。世界再次清晰起来,至少周遭的黑影开始显现原形。可还是没有提里斯的迹象,也找不到亚历克斯和斯米拉。当然如此。我的皮肤如针扎般刺痛,脑袋晕晕乎乎。真相就在我的身前,就藏在斧头底下。日光时不时地在斧刃上闪耀,如同水中鱼儿的鳞。可每当我伸出双手,它又从我的掌中溜走,像鱼儿一样滑不溜丢。
我没有停留多久,又开始继续没有方向地徘徊。找到提里斯,找到斯米拉,找到亚历克斯。只要找到亚历克斯,一切就都结束了。只要我能找到他,就都结束了。汗水从我脸上和背上滑落。但是我越来越感觉自己不是在搜索,反而觉得自己是某人狩猎的目标。我的身后传来无声的脚步,越来越近。当我回过头来,又感觉这东西一下子溜到了树干后面。也许是前来报复的亚历克斯。报复?报复什么?我的脑海里再次不可救药地泛起一阵旋涡。没有意义,没有方向,也没有目标,它们挣脱了所有束缚。所有的理智已经逃跑。我虽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又伶仃无助,无从应对。
我的大腿处传来隐隐振动,让我顿时停顿下来。虽然我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还是从裤子口袋里取出手机,在此期间,依旧紧紧地握着斧头。我的手机。我同现实之间唯一的联系,连通外界。这份念头既让我释然,又让我不安。是卡金卡发来的消息。她说她刚刚参加完一个派对,正在回家的路上,然后纳闷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回复她上一条短信。前言不搭后语的词组和一盘散沙的语法意味着她肯定醉酒了。
手机又开始“嘟嘟”响,接着又是一下。卡金卡发来了越来越多的短信,接连不断。我心不在焉地读着她发来的信息,全是关于帅气的男子和疼痛的双脚。我刚想把手机揣回裤兜,突然看到一条有关我母亲的短信。显然,母亲想要借由我的工作关系了解我的近况,即便她知道我并没有上班。
不安。想知道你在哪里。想让我告诉她。以为我知道。
没有告诉卡金卡我和亚历克斯要去哪里度假,卡金卡是不是生气了?或者她只是实话实说,当母亲问起她我在哪,她也说不上来,因为她确实不知道?我一无所知。很久以前,对于朋友间看似普通而又没有用言语表达出来的信号,我已经失去了解析它们的能力。也许我从来也没有这种能力。你应该找个人看看。也许你应该去诊所看看医生。
从卡金卡注意到我因为大腿的缘故而走路不便以后,有太多太多故事发生。从那天开始,直至今日,我百感交集、思绪万千,茫然草率之间,做了数也数不清的事情。我强烈地渴望回复一条短信,告诉她我怀孕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但是细细想来,其实她本来就对我知之甚少。我站着一动不动,手指头一直悬在屏幕里的键盘上。可就是想不出一条恰当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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