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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围三缺一44（第1页）

1899年在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倡议下，全世界共有26个国家派代表参加了在海牙举行的第一届和平会议。通过了禁止空投轰炸、禁止化学武器、禁止达姆弹的宣言。

当然，这种武器禁令就是一纸空文，现代社会比达姆弹威力大的子弹有很多种。但这款技术相对简单的改良版大威力子弹，却是新三长铳的最佳标配。

它的制作也不难，就找榆林卫的首饰匠就可以了。反正是低效率的前膛燧发枪，单发装填和射击，又不是快速消耗的机枪子弹。首饰匠每天精工细作慢慢生产，基本不耽误小衙内的正常使用。这种标准化的大路货色，对他们没有任何难度，快出师的学徒都能胜任。

第一次看到这种远距离高超射术，让留着八字胡须的艾万谷和他身边的其他族老，冒出了一长串的彩虹屁。什么“榆林薛仁贵”、“陕西长孙晟”、“大明养由基”等高帽子，不要钱一样的全送给了小衙内。

在明朝使用火绳枪精准射击真不是异想天开。提倡“精器”思路的戚继光将军说过，“鸟铳命中五倍弓矢”。明末在北京殉节自杀的东阁大学士、《战守全书》的作者范景文说过，在高手手中鸟铳“十发有八九中”。

历史上戚家军将领朱珏在一次与倭寇单挑时，为打击其嚣张气焰，曾经用鸟铳先打断对方手里的矛，再用另一支鸟铳打断对方手里的刀，最后才将其杀死。

嘉靖27年（1548年），明军攻打双屿港，一个叫李光守的明军士兵在海战中，用火绳枪远距离一枪击毙同样在海船上颠簸的倭寇头子。

几乎同一时期，欧洲人使用装填圆形弹丸的火绳枪，也有过200米左右精准射杀敌人的实战战绩。

明末红歹是（皇太极原名）带领后金八旗部队，第二次入侵朝鲜时，就被人家的火绳枪，击毙包括自己姐夫扬古利在内的四名高级将领。

善于学习的他战后总结：“观朝鲜之兵，虽无马上之能，然不违法度，长于步战、鸟枪，以之攻取城池，大为有用。”

反观明朝军队，自戚继光将军去世后，鸟铳射术和战术大幅倒退。至少在崇祯朝期间，他们的表现，还不如师承抗倭援朝明军的朝鲜鸟铳兵。

尤其是松锦大战期间，明军多次被后金八旗，统领下的朝鲜鸟铳兵精准击杀或堵截，不得不把朝鲜兵的首级价格，高于正牌八旗两倍：李?的《燕途纪行》记载：“明师论功，虏头半百金，丽头倍之。”

现在是上午，阳光灿烂，无定河河谷中没有刮凛冽的西北风。小衙内居高临下，用加有标尺的半线膛枪，打出较好的成绩，并给鞑子或者战马造成较大的杀伤，也就不奇怪了。

尤世勇和榆林军卫代表惠显、刘延杰在干嘛？他们兵分二十几路，分别在无定河河谷两侧的小山沟沟里，即虎大威和小衙内，所在两处民堡之间的位置，接应、收拢逃散过来的乡亲或者牲畜。

他们是趁着刚才场面混乱，悄悄从不同的山沟沟底部接近无定河河谷。一般是在山沟与河谷的交界处，安排2～4名冷兵器肉搏格斗兵，即戚继光将军兵书中介绍的“杀手队”。

他们分别值守在山沟两侧的陡坡上，除了手里的长杆冷兵器，每人面前的黄土坡上，还插着五六根标枪，方便自己随时取用投掷。

有的杀手队成员还带有弓箭和飞斧，目的是为自己争取几轮远程打击的机会，尽量在敌人负伤流血的情况下，再与其近身肉搏厮杀。古代这类“全能型冷兵器”士卒，一般称为“弓枪兵”或者“弓刀兵”。

不同于其他患有强迫症的领导，小衙内虚心接受杜老根的建议，允许杀手队成员，按照自己的特长、喜好和以前的训练经历，尽量配备远射、近战两套冷兵器，以适应复杂多变的战场环境。

总之，只要能合理高效的杀敌，杀手队不需要统一、标准的武器配置。这样做的优点是人尽其才，缺点是武器装备五花八门、乱七八糟。导致杀手队远观象戏班子，近看是梁山泊好汉。

为防止他们携带太多的武器甲胄，导致体能过早的消耗，小衙内给他们都配发了战马。

抗倭名将俞大猷在其著作《正气堂集》中写到：“虽以二兵之养，养一兵，亦可也。盖习艺之兵，非酒肉不饱，衣鞋之类亦易弊坏。我能以二兵之养养之，及其艺成之后，则精兵一人可当百人之用，何惜不为此乎？曰：“步兵亦用马乎？”对曰：“亦宜人给一马，俾得治力节劳及负輜重……”

只可惜，俞大猷认为九边步兵，应该用双份粮饷养一个精兵，以及每人配发一匹马，用以避免未战先疲的好主意，被牛逼哄哄的大明朝廷无情否决。

这个方法却被野猪皮全套学习过去，并且发扬光大。他们的精锐战兵“巴牙喇”，每人都有2～4匹马换乘，还有2～4个“阿哈”奴隶伺候，负责非战斗状态下的生活，以及武器战马的维护和饲养。

直到现代社会，为所有基层士兵减负和提高机动力，是所有国家军队的一致选择。

杀手队的后面，就是尤世勇、榆林军卫代表惠显、刘延杰组织的“抢运队”。主要任务就是接纳逃出来的乡亲，并驱赶大小不同的牲畜，继续往后方安全区域前进。那里有“驼马养训队”的成员，已经准备好热粥热饭，负责接待和妥善安置。

此时，无定河河谷中的鞑子后卫部队已经完全失控；中间被裹挟的百姓和牛羊驴骡四散逃逸；鞑子约五六百人的先头部队，经过短暂的迷茫后，终于确定沿着河谷，向北方加速疾驰飞奔，目的是给后卫部队让出通道，方便他们跟进逃跑。

不就是“围三缺一”这种老掉牙的传统兵法吗？我们的战马、骑术和射术举世无双，你们陕北那点虚弱的明军，根本挡不住我们的铁蹄。你们“马三步七”的祖传兵种搭配，只能跟在我们身后吃马粪、闻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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