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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第1页）

&esp;&esp;“我若说不必，太子妃娘娘答应么？”荣谌笑了一声。

&esp;&esp;乔琬现在倒有些不习惯太子的温柔，她竟觉得方才雷厉风行的模样，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esp;&esp;“殿下、娘娘稍候，奴婢去取针。”

&esp;&esp;白公公退下了，乔琬才忧心道：“殿下，银针止痛终是治标不治本，柔安见您平日并未用药？”

&esp;&esp;荣谌道：“也是用过药的，只是一直难以根治，如今不敢常用。”

&esp;&esp;乔琬品了品“不敢”二字，轻轻叹了口气。

&esp;&esp;荣谌握着妻子的柔荑，上面的血迹已经洗干净，掌心依旧是一片密密的被她自己掐出的甲痕。

&esp;&esp;“今日可害怕？”荣谌问。

&esp;&esp;乔琬摇头：“殿下，说起来您别笑话柔安。我昨夜便想好了，为了东宫，不可错放一个。”

&esp;&esp;荣谌却依旧淡淡问道：“杀人你也不怕？”

&esp;&esp;乔琬心想，这也不是她投名状

&esp;&esp;御辇在夜色中前行，天子抬首，正好能望见狭长的宫巷尽头，是一弯弦月。

&esp;&esp;这些年，无人再似她。

&esp;&esp;“十四年了……”天子叹了一句，“每回在梦中，梓童的一颦一笑都那么清晰。可是醒来之后，朕却总得记不清梦中事。”

&esp;&esp;“陛下，能在梦中相会总是好的。梦中仙域，待回到凡间总是会模糊些的。”谷廷仁道。

&esp;&esp;天子笑骂了一句：“油嘴滑舌。”

&esp;&esp;沉默片刻，天子问道：“你们觉得贵妃今日如何？”

&esp;&esp;方才在内室的问答，谷廷仁候在帘外，也听了个清楚。可他此时并不敢胡乱作答，多年来贵妃圣宠不衰，但在东宫面前，他不敢妄自揣测。

&esp;&esp;二人没有做声，天子道：“怎么了，为何不答？”

&esp;&esp;谷廷仁笑道：“陛下恕罪，奴婢只是在回想方才之事。只可惜奴婢听得并不真切，只听闻贵妃娘娘关心太子殿下的头疾，依奴婢说，确实是太医院不得用。”

&esp;&esp;天子轻笑了一声，懒得骂他滑头，他又问：“裴知呢，你听得真切么？”

&esp;&esp;裴知道：“贵妃娘娘护着殿下呢。”

&esp;&esp;“废话！”天子斥道，一时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esp;&esp;“夜里起风了，陛下可要披一件鹤氅？”谷廷仁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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