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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宋冉怔了一下。
&ldo;我现在很担心，怕你会……&rdo;
会重蹈我的覆辙。
李瓒没说下去，咬着牙低了下头，再抬起看她，说：&ldo;我怕那个学生在骗你。他造成的后果会要你一个人承担。&rdo;
&ldo;他有没有骗我，我用自己的方式验证过。你呢，你的同僚有没有骗你?&rdo;宋冉戒备地看着他，问，&ldo;还是在你心里，学生会撒谎，但警察就不会?可看看现在谁心虚?谁在拼命想要压制我，从我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给我施压，甚至连我爸爸都牵扯进来。&rdo;
李瓒吸一口气，努力道：&ldo;宋冉，我说这话你可能觉得我是在为他们开脱。可有些时候，采取压制手段可能只是不自信和害怕事态恶化。是他们弄巧成拙，执行粗暴。这种手段很笨很蠢，但不一定是心虚和有罪。你不能用他们的行为来验证你自己的正确。&rdo;
他竭力想让她回归理性，可在此刻的她看来，这番话太过荒谬;荒谬到她怀疑他过来的目的，恐怕是第二个宋致诚，这叫她又失望又恐惧，全身竖起了刺。
她忽问：&ldo;是你的上级叫你来的吗?借着朋友的身份?&rdo;
李瓒狠狠怔了一下。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她，静看了数秒，竟极浅地近似自嘲地笑了一下：&ldo;我之前一直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姑娘。&rdo;
&ldo;什么?&rdo;
&ldo;看着柔弱，内心刚强。&rdo;
&ldo;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一条路走到黑。你以为好心就能做成好事?这个世上，太多了：自以为好的出发点，却干出天大的坏事。
你认为你拯救了一个人，可或许你伤害了更多的人。那些无辜牵连进来的人，他们遭受的痛苦在你看来毫无所谓?&rdo;
宋冉只觉一颗心在冷风里寒凉：&ldo;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死心塌地维护你背后的集体。所以李警官是觉得为了保护一些人牺牲某一个人，捂死他的口，掐死他的声音也无所谓?也对。你是军人，自然无条件地遵守维护上级的命令。哪怕上级让你去杀人，你也会开枪，不是吗?&rdo;
黑暗而寒冷的夜里，李瓒脸色煞白。
他们没有争吵，说话也不大声，却句句捅刀见血。
两人对视着，沉默，安静，或许到了这一刻，终于发觉，陌生了。
他们竟站在对立面上。
最终，他后退一步，轻轻松开了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1我知道你们不愿意看职业相关的太多东西，但职业是人物的一部分，而且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部分，不写透彻怕最后变成只是批着一张背景设定的皮。不过放心啦，这块儿马上就过去了。
2明天和好。
第31章chapter31
宋冉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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