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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轩亮颤声道:“终于……终于同归于尽了么?”
徐尔正笑道:“算是吧。那时天牢里晦气熏天,奇臭无比,皇上捏起了鼻子,到牢门外一看,只见地下躺了两个武功高手,各自喝得酩酊大醉,吐得满地之下,早已不醒人事,皇上见了这副模样,自是哈哈大笑,晓得这场比斗终究是他赢了。”
“皇上赢了?”崔轩亮听得莫名其妙,茫然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徐尔正笑道:“听不懂么?等你日后年纪长了,交上了真正知心的好朋友,那就明白啦。”说着说着,便与崔风宪相顾大笑,意兴甚豪。
听到此处,崔轩亮却也懂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想来这两人打得鼻青脸肿,始终难分胜负,索性便拼起酒来了。方才喝得烂醉如泥。听他喃喃又问:“后来呢?他俩没打过架了吗?”
徐尔正摇头道:“当然不打了。他俩都是有见识的人,自从那场好斗之后,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相互间便也多了几分敬重。后来相处渐久,慢慢由强敌而知己,由知己而兄弟,其中的点点滴滴,那真是说之不尽了。”说着叹了口气,不胜缅怀之意。
听得父亲与魏宽原是如此结拜,崔轩亮不由有些神往,又道:“徐伯伯,当年我爹爹陪皇上去征讨蒙古,魏叔叔也曾一块儿去么?”
崔风训一生最光辉的功绩,便是追随永乐帝出征,屡伐北元,看魏宽武功如此之高,定也在皇帝身边保驾。崔轩亮少年心性,正等着多听故事,却见徐尔正摇了摇头,道:“魏宽没有打过蒙古。当年几次御驾亲征,皇上只命你爹爹前去随扈,不曾要魏宽同行。”
崔轩亮微微一愣,看魏宽长年随侍大帝身旁,怎地不曾奉旨北征?茫然便问:“原来魏叔叔没去过蒙古啊,那……那时候他在做什么?他下去西洋了么?”
崔风宪摇头道:“那也没有。‘三宝太监’不喜魏宽的作风,二人向来不睦。六下西洋中,三宝公从未找魏宽同行。”
征北元、下西洋,全没魏宽的份儿,可这人凭什么受皇帝倚重呢?崔轩亮眼珠活泼泼地一转,忽地大喜道:“我晓得了,他征过安南!”
安南位于云贵之下,又称交趾,地处燥热,民心浮动,千年来降而复叛、叛而复降,到了永乐大帝手中,如何能容其放肆?便曾命六十万大军南征,将之一举扫平,看这魏宽既不曾北伐、也未曾随“三宝太监”出海,这“征安南”的壮举定然有他一份功劳。
正洋洋得意间,叔叔却不说话了,崔轩亮愕然道:“叔叔,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啦?”
徐尔正用力咳了咳,道:“贤侄,老夫这儿得提醒一句,等你到了‘烟岛’后,千万别刺探你魏叔叔过去的事迹。”崔轩亮讶道:“为什么啊?”
“那是忌讳。”徐尔正轻轻道出这几个字,随即朝崔风宪看了一眼,不再言语了。
魏宽在朝二十年,退隐时却仅是个九品随扈,毫无权柄,然而永乐旧部心里明白,魏宽的势力直达天听,因为他才是永乐帝最倚重的心腹。也正因如此,当年朝廷征北元、下西洋、讨安南,永乐大帝都不要他去,他给魏宽的是一道密令,命他出海向东,替他解决一个心腹大患。
在外人看来,永乐大帝天下无敌,一生从未遭遇对手,脱脱不欢、足利义满、帖木儿大帝,这些外敌若非向他俯首称臣,便是比他早赴西天,所以他始终找不到敌手。然而永乐自己明白,他其实有个心腹大患,那人非常厉害,自己若有一分聪明,那人就有一样的聪明,自己若有一分本领,那人至少也有相同的本领,因为那人就是他的生身父亲,本朝开国之君,洪武大帝。
太祖的遗愿是不可更改的,“正学先生”是太祖的心腹,南京是太祖的心血,宦官不许读书则是太祖的交代,可太祖不过死了几年,“正学先生”诛十族、南京变留都、宦官大读书,太祖的心愿全被侮辱了,而辱他之人正是他的亲生儿子,永乐大帝。因而永乐应该比谁都明白,他的父亲不会轻饶他。
太祖是不可辱的,辱他者必遭天谴。如今他虽已不在人间,可他还有能力反击回来,因为他还藏了最后的圣旨,随时能召集一批旧部,替他贯彻最后的遗愿。
太祖的旧部异常可怕,他们曾经暗杀过“黄金家族”,连成吉思汗的子孙都穷于应付,永乐帝却该如何招架?所以他也下了一道密旨给魏宽,命他离开中原,与太祖的旧部展开一场龙争虎斗。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得抢先找到那个人,确保他永世不会返回中土。
当然这些事迹并未载于史册,魏宽奉的是“密旨”,故而终生都得守秘,即便以拜把兄弟之亲,他也不能露出一点口风,所以时至今日,永乐诸臣们都还是不清楚,究竟魏宽有没有找到“允炆”?
二十几年过去,其实很多事都淡了,现下永乐早已驾崩了,三宝太监也已经死了,连太祖的旧部也日益凋零,只剩下魏宽孤零零地活着。找到“允炆”又如何?没找到又如何?如今隆庆天下、人心思定,再也没人想打仗了,纵使“允炆”重出江湖,朝廷里又有谁想为他出死力,闹得天下腥风血雨?
正叹息间,忽然一名船夫急急走来,附耳禀报:“二爷,前方海面起雾了。”听得此言,众人自是咦了一声,左顾右盼中,这才发觉四下天色已变,看头顶阳光尽去,虽在午后时分,却已显得昏暗异常。再看远方海面,更是蒙蒙眬眬,望来水汽弥漫,颇为阴森。
众人闲聊中,哪知天地骤然变色,似要起狂风暴雨。徐尔正喃喃地道:“震山,这……这是怎么回事,瞧来怪怕人的。”崔风宪摇了摇手,道:“大人少安毋躁,我去去就回。”他急急走上船头,喊道:“老林!老陈!这是怎么回事?”
那老陈也是一脸迷惑,忙道:“我也不晓得。大家本在这儿吆喝聚赌,天色却忽然暗了。”
崔风宪骂道:“一群混蛋,不干正事,日夜聚赌,这可误事啦?”高声咒骂中,便从老林手中接过海图,另以罗盘测度方位,当即长叹一声,“王八蛋,咱们偏离了航道。”
众船夫吓了一跳,便又急急围拢过来,道:“差了多少?”
崔风宪细看海图,沉吟道:“咱们偏向了南方,少说差了四十里。”
雾气越来越浓,从船舷底下飘了上来,似乎越涨越高。众船夫面面相觑,低声道:“二爷,那……那这又是什么地方?怎会起了这么大的雾?”
崔风宪立在船上左顾右盼,只见四下死气沉沉,海面上雾气不住变幻,目光不能及远。他沉吟半晌,又朝海图端详察看。众船夫心中忐忑,忙道:“二爷,咱们现在何处?您瞧出来了么?”
崔风宪叹道:“看这地方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咱们八成是到了‘梦海’。”
“梦海?”众船夫心里茫然,想来没听过这个名字。过不半晌,听得老陈怯怯地道:“二爷……‘梦海’是东瀛人起的名字……这……这地方该不会是‘苦海’吧?”
苦海二字一出,崔风宪自知伎俩给人揭破,只得苦着一张脸,点了点头。霎时间船夫们全数跳了起来,骇然道:“什么!咱们闯到‘苦海’来了?”崔风宪竖指噤声,压低了嗓子:“别嚷嚷,要是给徐大人听到,非吓死他老人家不可。”
老林苦脸道:“二爷,咱们现下该怎么办?”崔风宪叹道:“连逃命也不会了么?快转舵啊。”听得号令,众船夫脚步疾疾,各自张帆转舵,就怕误闯到苦海当中,那可大不妙了。
一片忙碌间,那雾气来得竟是极快,转眼便涨到了甲板,人人头颈以下全给水雾淹没,望来极为古怪。忽听舱门开启,脚步细碎,两名婢女从舱里奔了出来,慌嚷道:“怎么回事?为何舱里都是水汽?可是谁在烧水么?”
崔风宪道:“没事,轻烟薄雾,半晌便退了。”眼前雾气极大,直是生平所仅见。两名婢女将信将疑,又听雾里传来苍老脚步,崔风宪不必去看,也知是徐尔正来了。听他担忧地道:“震山,这雾怎地越来越浓了?咱们究竟到了什么地方?”
崔风宪咳了一声,并不作答,其余船夫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一个个闪开,各自找活来干。还想着如何说谎间,徐尔正蹙眉又问:“震山,你说句话啊,咱们到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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