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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范辛良和另外两个不肯透露姓名的司机,都在林肯的副驾驶位置上拣到了一撮毛,那几撮毛后来在医科大学做了鉴定。鉴定结果表明,那不是人的毛发,而是狗毛。
之所以要做这样的鉴定,是因为有些司机认为,当他们在107国道上堵住林肯的时候,林肯的副驾驶位置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东西。在人们急着收拾曹拓麻的时候,那个东西神不知道鬼不觉地在夜色中溜掉了。那撮毛的鉴定结果一出来,法庭就果断地认为,“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排除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可能了。”在此之前,与此案有关的所有人和关心调查结果的公众,都把注意力放在那撮毛上面。那撮毛太重要了,如果它能够被证明是人毛,那么,那撮毛的主人,将是此案最直接的证人。他(她)将能够告诉我们,曹拓麻当时的脑子是否清醒,在事件发生之后,曹拓麻为什么要开车逃窜。不幸的是,它被鉴定成了狗毛。
其实,即便鉴定结果表明那是人毛,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总不能不让人脱毛吧?许多人都有脱毛的习惯,我也有。过了三十岁之后,我头上的毛就越来越少了(为了写这篇小说,我又掉了不少毛),后来干脆就秃顶了,每次出去参加社交活动,我妻子都要在我的脑袋上花一点功夫:用梳子把四周的头发往当中梳啊梳啊梳(梳的过程中,还会再掉一些毛),然后喷上“雅倩牌”定型摩丝,将它固定住(她称这种往头顶梳的动作为农村保卫城市,地方支援中央)。如果谁在那辆林肯车上发现了我的毛发,那是否就能够说明,在10月19号那天晚上,我一定就坐在曹拓麻身边?我认为不能下这种断语,也不敢虚构这样的情节。在我看来,这样的情节只能出现在充满着道德训诫和因果关系的古典小说里面。
第一个介入此事的记者是《济州晚报》的孟庆云(1964—1997)。对她我不妨说得稍微详细一点。她在报社上班还不到两个月——我最近才知道她的户口和档案都还留在武汉。她和丈夫原来都在高校任教,她在湖北,丈夫在济州,两个人怎么也调不到一块,后来她只好做点牺牲,来济州重新找工作。碰巧《济州晚报》在招聘记者,她就考上了。10月19号那天,她丈夫去广西桂林开会了,她向同事提出,她可以值个夜班,在办公室接听群众来电。电话记录表明,这一天,打来的电话并不算多。大多数时间,她都在写信(由于夫妻长期分居,她养成了写信的习惯),但这一天,她的信并不是给丈夫写的,而是要写给她肚子里的胎儿。她相信两个月大的胎儿已经能听见她的声音了,因此她一边写,一边朗诵。
我手头有她那天写的信,其中有这样一段:“你本该早一点来到世上,和我们共享人世的欢乐,可我们却一次次地推迟了你降临的日期,使你没能看到一直关心着你的爷爷和奶奶。我和你爸爸在爷爷奶奶灵前发过誓,一定要把你培养成为一个健康、快乐、有用的人。”她写到这里的时候,电话响了。打电话的那个人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孟庆云凭直觉知道出了大事。她让他慢点说,可那个人还是说不好。孟庆云想,这个人大概真是个结巴。小时候,她就听父母说过,如果一个结巴着急得说不出话,可以让他把他要说的话唱出来。她想对他说“别急,你唱吧,我听着呢”,可话到嘴边她又把它咽了回去。那个人停了一会儿,颠三倒四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出了车祸,中山路,车跑了,人死了,还有人要死。我是丁宁。”孟庆云一下子笑了出来,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把桌上的墨水瓶打翻。丁宁(1971—)是她丈夫的同事,曾托她给他介绍女朋友。孟庆云笑过之后,没敢怠慢,立即下楼找车。她在楼前刚好碰见了两个巡警。十五分钟之内,她就赶到了中山路上的事故现场。她在那里大概只停留了十来分钟,就坐车赶到了120急救中心。闵大钟还在抢救,但是医生告诉她,即使在呼吸器的作用下,他的心跳次数仍在迅速减少,也就是说,躺在手术台上的闵大钟其实已经死了。
运着小闵渊的警车又开了进来。孟庆云想跟进去看看,可她身边的铁栅门突然“哗啦”一声闭紧了。紧接着,她就被人推到了铁栅门跟前。她刚把记者证掏出来,就被身后的一个人没收了。铁栅门被拉开了一道缝,她被人揪着头发从门缝里塞了出去。过了片刻,当她感到头皮由麻变疼的时候,她看到“一只蝙蝠穿过铁栅门上的菱形格子,突然落到了面前”,“一动不动的,好像是死透了”。她吃惊地看着它,这才发现它并不是蝙蝠,而是她的记者证——让我们注意一下这个细节,这个误将记者证看成一只蝙蝠的细节,它以后还将会被人反复提起。
被揪出来之后,孟庆云想坐车再到现场看看。她上了一辆面的,让司机把她拉到中山路。坏事总是比好事传得快,那个面的司机已经通过对讲机从同行那里知道了那个恐怖的车祸。他对她说:“车是林肯车,最后是在107国道上拦住的。”就在这个时候,车上的对讲机又响了,他的同行说肇事者已经被带到了黑海。孟庆云问司机黑海在哪,司机说:“黑海就是明海路,公安局的交通事故处理中心就在那个鬼地方,司机们都叫它黑海。”接着,司机又咕哝了一句,说:“那是个狗×衙门,易进难出。”
其实“事故中心”(公安局交通事故处理中心的简称)并不像那个司机说的那样可怕,警方对她还是比较有礼貌的。警方看了她的记者证,就把她带到“事故中心”后面的小院子里。她一进去,就听到了狗叫。接着,她就看到一群狗蹲在树影里,朝她叫唤着。还有几只小狗跑到她跟前,堵着她,闻了闻她的裤角。有一只狗还趁机跷起后腿,朝她的腿射了一泡尿,她感到了狗尿的温暖,有点哭笑不得。那个警察笑了笑,把那几只狗轰跑了。在后面的一间平房里,警察问她抽不抽烟,然后给她接了一杯“中美纯水”。这个时候,孟庆云感觉到自己的脚脖子有点凉嗖嗖的。当那个文质彬彬的警察去接电话的时候,她站到窗边,又朝外面看了看狗。那泡尿来自哪一只,她现在分辨不出来。因为那几只小狗都一模一样,比猫大不了多少。这是晚上,虽然外面灯光很亮,可她还是分辨不出它们的颜色。那个警察接完电话,要求再看一下她的记者证。她只好再次把证件递给他,同时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你们也真是辛苦啊,深更半夜还在为人民服务,真该找个诗人来歌颂歌颂你们。”
“我们历来如此。你的证件怎么这么脏啊?”那个警察说。
“刚才,它差点变成一只蝙蝠。”
“蝙蝠?”
“蝙蝠。”她说。话一出口,她就感到有点不得要领,可既然已经说了,就不妨说得再详细一点。她告诉他,她刚才在急救中心,像轰苍蝇一样叫人给轰了出来。这么说着,她又感到应该切入正经的话题了,就将蝙蝠和苍蝇问题放到了一边。她说:“别的就不说了,我以后再详细给你讲吧。喂,朋友,那个肇事者到底是谁啊,我真想见见他。”
“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正在调查。你可以把电话留下,我及时通知你。”
“他开的是林肯,一定是个大人物吧?”
“也可能是个小人物。不过,我确实无可奉告。”
“他现在在哪,我能不能隔着玻璃看一下?”
“正在接受调查。你看,我一不小心就又说多了,我真该抡自己一巴掌。”
“到底是什么人啊,那么神秘?”
“你要是想写点什么,就写我们通宵达旦为人民服务算了。”
“那里面总不会是一条狗吧?”
“这很难说,”那个警察笑了笑,“我现在既不能证明里面是狗,也不能证明里面不是狗。”
那人说到这里,电话又响了。
“你要不要再喝一杯水,不喝的话,你就可以走了。”那人说。
孟庆云后来才知道,当她赶到“事故中心”的时候,曹拓麻已经由公安局政治处保释出来,让他妻子接回家了。他来的时候,坐的是巡警的车,回去的时候,坐的是他自己的桑塔纳。
这天晚上,孟庆云回到报社,就开始写她的目击者手记。在文章中,她倒是提到了狗,不过她提到的是那只往她的腿上撒尿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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