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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四个都是人形,混在都是兽形的黄鼠狼中间,单是体格就相差数倍,想不露脸都难。
送走一波吊唁的后,牛大力直起身,苦着脸看向花狐:“小三,此举实在难为情,咱们一定要如此做吗?”
花狐劝慰道:“老牛,吃得苦中苦,方为妖上妖啊。”
牛大力深叹一口气,他也知道脸皮厚吃的够的道理,于是不再言语。
朱二牙倒是淡定,动作一板一眼,丝毫没有不适感。商言对它比较好奇,仿佛什么事都扰乱不到它的心境,于是赞道:“老朱的道心真是坚固,不为物喜不为己悲!”
朱二牙微微一笑:“二大爷,若是你看破了色欲,也会和我一样。”
一个人最大的欲望便是长生,之后便是色欲。抛却长生不论,若是没了色欲,其它的欲望便会变淡很多,毕竟大多数欲望都是因色欲而产生的。
就在他们几个闲聊时,一个人中年人走进灵堂,獐头鼠目,看起来像是一个老鼠精化形,它看到商言时,怔了一下。
来访的妖类众多,有人形的并不奇怪,所以商言四人并没留意这个人的表情,而是随着一群黄鼠狼嘤嘤而泣,然后照着流程还礼送客。
但是送客环节过后,中年人并没有走,而是踱步来到商言旁边,看样子是想要效仿他们。
见状,牛大力有些恼怒,想要驱赶此人,却被花狐拦下。
商言看出对方想要坐在他旁边的意图,快速思索后,善意地点点头,然后分出一半茅草递了过去,示意可以垫在地上。
中年人接受了商言的好意,但并没有领情,他鼻尖微动,贴在商言耳边道:“你是人类!”
商言心中一紧,差点愣在那里,这些天因为有花狐担保,所以没有人怀疑他是人类。
此时对方突然点出,不知道是在诈自己,还是真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于是赶忙低头,避免被看到脸上的震惊,同时心中思索对策。
中年人冷笑:“心虚了?”
商言再抬头时,已是眼眶通红,满脸悲痛之色,这表情看得那中年人一愣,然后就听商言道:“心虚倒不至于,毕竟这事仅黄祖奶知道,只是祖奶刚走,便有人欲拿此事做文章,心中不免悲痛。”
“三妹知道此事?”中年人讶然。
商言点点头,悲痛道:“我进山求仙时偶遇黄祖奶,接触久后,见我和黄平意气相投,她便将我视为子侄,说她的法门没有经过黄老大人的同意,不宜外传,便牵桥搭线让我习得老狐家的法门。”
“三妹总是那么心善。她知道一个毫无跟脚的人类想要求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便为你牵线搭桥了老胡家。”
一席话似乎勾起了中年人的回忆,他盯着灵堂的布景怔怔出神,感慨一句后,突然拍拍商言的肩膀,道:“你做的也不错,懂得知恩图报。”
这个举动是相信了商言的说法,更是认可了商言陪陵的行为。
呼······
商言悄悄吐出一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
第一眼看到中年人时,他便感觉对方虽然容貌不佳,但身上却散发出一股特殊的气质,而且在吊唁时,他无意间看到对方并没有对着灵位鞠躬。
此间种种行为,让商言想到一个人,那便是黄平的那个在巴山妖盟做执事的祖爷。
于是商言便和已经去世的黄祖奶扯上关系,如此一来,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最近有陌生人找过你么?”中年人突然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没有!我除了在山中修行,便是在河边打鱼,没见过陌生人。”商言想不明白,但仍然如实回答。
中年人又问:“修行到什么阶段了?”
商言心中一喜,以为对方要奖赏自己,回道:“刚刚入门。”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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