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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李德,自然又想到了李素素,想到李素素,吕烁就头疼。
等回过神来,吕烁发现自己正呆立在夜市街边,而街对面一个摆摊的小女孩正警惕地看着自己。
尴尬,老毛病又犯了,吕烁挠挠头,准备继续走自己的路。这时,在无意之间,吕烁的目光穿过往来人群杂乱的腿脚缝隙,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卖的东西。心念一动,吕烁准备过去看看。
穿过街道走近后,吕烁发现这摊位根本无人问津,而守着摊位的小女孩也不是小女孩,她的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算是少女,只是体型娇小,又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显得更加稚嫩。
看到刚才死盯着自己的可疑男子走近,少女明显更加戒备,看起来不认为吕烁会是她的顾客。
吕烁很是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这对眼珠子闹什么,明明在街对面的时候都没看清楚人家具体长相,结果自己一走神它们就搁女孩子身上不挪窝了。
不过,眼前的少女还真是挺漂亮的,一头柔顺的长发简单扎成一束,自纤细柔美的脖颈右侧绕至胸前再垂到小腹,五官和体型一般的小巧精致,明显未施粉黛的面孔细腻光洁,下唇红润中带着一丝晶莹剔透。
此外,不似远处看着娇弱的错觉,最让吕烁心神一震的,是这女孩小小年纪却透露出一种素雅的气质。
想了想,为了别想当顾客人家都不愿意要,吕烁觉得还是小小撒个谎比较好。
“抱歉,刚才看到你卖的东西,想到了……想到了一个好朋友,所以走神了。非常抱歉。”吕烁指着女孩摊位上摆放的一个立牌说道。立牌上写着“传统手工艺品”。
“哦,那你是要买点什么送给你朋友吗?”吕烁的话配上他的断句和神色,成功地让女孩放下了戒备,并且转为认为他很有可能是顾客。
“嗯,她……她自己手笨得很,但很喜欢这些小东西。”
“那你自己挑吧。”女孩语气又稍显冷淡,不知是吕烁说错话了,还是她一向如此对待客户。
摊位上摆放了不少东西,稍微大件点的像是陶瓷的花瓶、水壶还有碟子和碗,而更多的是些小东西,吕烁能认出来的有十二生肖外形的小木雕,不少的剪纸、贴花,很多不知道是头绳还是手环的编绳饰品,以及更多的构图复杂又精美的结绳。
吕烁看来看去,看不出个好歹,只觉得面前这些小东西都很不错。吕烁心里有点倾向于选个结绳,印象中记得爷爷吕树提到过,说这些环环相扣的编绳组合成的图案都有很好的寓意,但具体选哪个还是拿不定主意。
吕烁想让眼前的女孩帮自己选选,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需求,自己打算送礼物的对象算是自己的什么呢?
蹲着看了半天,吕烁心里还是没想明白。买礼物好难,吕烁有点心慌了,主要是自己在这半天,除自己外没其他任何人光顾女孩的摊位,连前驻询问的都没有。被这女孩一直默默地守着,吕烁像是感受到了必须消费的责任和压力。
“这些都是你自己制作的吗?”吕烁开始没话找话了。
“嗯。”女孩回应道。
“你经常来夜市卖这些东西吗?”
“嗯。”女孩又回应道。
嗯?这一下吕烁是没想到的,他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面露疑惑,就她这生意能把入场费赚回来?
“我是免收入场费的。”像是知道吕烁在想什么,女孩稍显急切又骄傲地说道。
原来如此。吕烁听说过,这也是李德就任协调局局长和七人委员会委员长后新出的优惠政策,对售卖某些特殊物品的人免收夜市的入场费。
“那真是厉害。”吕烁诚心称赞。免收费的标准应该是很高的,现在的夜市不像是从前军备所一方单独管控的时候了,据说那时候一片乱象。有个说法是,如果当时你想去夜市卖枪,那不行,因为枪是危险物品;如果你把枪的弹夹和子弹去掉,那得缴纳高额的入场费,因为你卖的锤子造型古怪;如果你把去掉的弹夹和子弹送给军备所的收费人员,那么,夜市欢迎您。
但是,女孩听了吕烁的称赞,却毫无反应。吕烁只得接着说道:“可惜,来这的人看起来都是像我一样没眼光的。你能帮我选一个吗?”
“这个合适吗?核心是同心结,寓意永结同心。”女孩似乎早就想好了,只等吕烁询问。
吕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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