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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第1页）

大抵是子霄云没有回来，云野寻花杳的次数多了，这会刚刚吃了饭就同花杳在木梯口那里看着道士所用的法器。

季成玉看来一会，她擦净手里的水，刚刚洗完碗手还是冷的发红，时宜正拿着手帕帮她将水擦干，并放了暖手的给她，完了便撑着膝盖看着那些法器，云野指着刚刚晓得的东西一件件详细说给时宜听。

这时却听季成玉道：“这些法器我也没有见过多少。”

花杳抬头挑眉，意外道：“这些年我第一次听你问这个。”

季成玉盯着那些法器，像是看见什么吃惊似的，不过表演过于拙劣，她吃惊的演绎是眼睛瞪的极大，却面无表情，指着一件法器道：“这些我在我的收藏室里看过。”

这表情也把时宜吓一跳，因为太过怪异了。

花杳皱眉，眼神里布满疑惑，他站了起来，小声道：“你干什么？你该不会……？”

“我有私事处理。”季成玉面不改色道，花杳记得自己先前住这里时，季成玉要引男人上来时便是这样，这事情自然是正常的，但他奇怪时宜怎么办？

“那便去看看呗，你那些东西我好再仔细观摩观摩，云野，那里可都是好东西！有唐三彩，汉代古帛书……总之许多的，你看不看？”花杳转身对云野道，而云野听着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以为有那些古画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还有一室的古器！

不过那些古器只有季成玉与花杳晓得不过是没有下家的赃物而已，在那里积灰的。没想到现如今居然开放这般用途，他对时宜道：“你去不去看看？”

“那地方她先前便看过。”季成玉答道，这回答倒是吓花杳一大跳！季成玉在干什么？她要叫时宜一同做那般事情？不可能！她明明希望她对这里有着正常的回忆再走的……

花杳脸部扭曲要叫住季成玉时，季成玉看着花杳那脸色觉得好笑，她又道：“她说今天晚上与我聊天的。”

“原来……是这样……”花杳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恨季成玉不把话说完，吓到自己以为季成玉这人这些年做那些事情，终于在那方面精神失常了。

而时宜对她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季姐姐，若是进去，有没有什么不可以动的东西吗？”云野等他们说完，问道。

“没有打碎便是，花杳对这个最是在行道，面对什么东西晓得应该需要怎么对待的。”季成玉微笑道：“桌上还有玫瑰米糕，可以吃些，不过不要带进去吃。”

云野用力点头。

两人继续说着那些法器，时宜与季成玉一同去了二楼，季成玉坦然的很，时宜抬头看着她那神情自若的脸，想着她若是晓得自己问那些问题，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进了房间，里头依然有昨夜燃的安神香的残余气息，这般也是可安定心境的。

季成玉坐在茶几前，她也好奇时宜问她什么，她道：“你要问我什么？”

时宜脸藏在烛火后，脸色晦暗不清，她此时不知为何心跳如雷，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却听不大清楚自己在问什么，只是盯着季成玉的脸——她右手托着下巴，指尖甲面依然染了黑色，她就看着时宜期待她的问题，眼微眯起，有着叫人亲近的想法，不过这些，在外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时宜道：“季姐姐，从前一直没有问你，因为总是好奇，那些传闻被引上山而丧命的男人，是你做的吗？你……都对他们，做了什么？”

季成玉的脸同带了面具，不过在说话间又破碎了，她眼里带着惊异，像是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反问道：“什么？”

时宜只能又哽着气说一遍。

季成玉缓缓的站了起来，去关了窗户，她坐在床边，道：“你这般问我，你觉得我做了什么？”

时宜摇头，道：“我不清楚。”

“若是不清楚怎么会问我？”季成玉看着时宜，想：好了，她果然是在街上看见什么了。但时宜为何问她？难道她认为自己荒唐至极？她与他们都一样这样想？难怪她下午疏离自己原来是这样！哼！

季成玉抬眼道：“你知道这个干什么？我是唤他们上山，不过是杀他们，他们留着命也是祸害人世，不如先杀了好，至于我对他们做什么？不过也有我自己一部分，我会选一些人，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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