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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回 苦心之问（第1页）

贾赛惊讶地收下厚重钱袋，结巴问道：“这么多的钱，都是要给我的吗？”

“没错，这些钱都是给你的。由于你还不是正式干员，没有专属帐户，所以要一次领回。”史悲朽贴近贾赛，仔细端详一番，微笑道：“这就是柳儿的新助理？不错，真是不错，尚未成为正式干员便能取得苦徽，果然有超水平的表现。”

乔乃平静地看着欢欣数钱的贾赛，说道：“首次领赏的待审查人员有个选择的机会：正式加入组织；或者是拿钱离开丐界、回复常人生活。”

贾赛停下数钱动作，瞠目结舌地望着乔乃。

乔乃点头道：“我们会用因果修数洗去你的记忆、斩断你过往的因果羁绊，令仇家遗忘你的存在，让你开启新的人生。至于断背之战也不劳费心，我们会另谋解决之道。”

贾赛眉头时聚时宽，回想起这段短暂又刺激的乞丐生涯，半晌答不出话来。最简单的二选一问题，却是最困难的考验。

广大的丐界？少我一人的话，会有差别吗？

苦主、分内裤、第六军团、释耀虔、刘禅、林柳、白梅……这些甜蜜与痛苦，自己真舍得放下？充满屎尿的奇妙旅程，真要在此画上句点？

贾赛左手紧握须弥罗网，右手抚过胸前香囊和颈上项圈，肯定了自己的答案，说道：“我想正式加入组织，继续帮苦主、林柳工作。”

乔乃运使屁心通明，将贾赛从头至脚看了一遍，说道：“虽然你做出了选择，但身为考核官的我，有权力做出最后判决。我认为你并不适合

加入万宝阴部。”

一旁的史悲朽闻言反驳道：“我不认同此点，他可是苦主钦点、又受过柳儿肯定的人呢。他如果离开的话，柳儿岂不是要再重头来过？”

乔乃不理会史悲朽的问题，继续说道：“现在的你，痴心显而苦心缺，虽合于人帮、小蓬莱宗旨，却不是千香山万宝地所要的人才。不识苦心者，难以担我派大任。”

史悲朽挺直身躯，扬声道：“苦心是可以培养的，你何苦要在此刻强求？再说苦主就快要没有时间了，可能撑不到下一个合适人选出现……”

贾赛沉思不语，听着乔乃与史悲朽争吵片刻，才继续问道：“苦心……该如何培养？是要努力修炼《苦心禅》吗？”

乔乃冷冷道：“你可曾仔细观察过丐界，想过世上混乱的种种缘由？你可曾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用尽心力去帮助别人？哼，丐界不是避风港，更不是游乐园，种种形而下的布置皆有深意。你封闭心灵、排斥丑恶之物，当然感觉不到耽丑之美，也永远无法体会乞之道、丐之心。”

乔乃一字一句皆震撼贾赛心坎，令他不住反省自己，越想越是惭愧。

贾赛低着头，仍不放弃问道：“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可不是……”乔乃心神忽有所感，停下训斥话语，掐指一算，续道：“今日的考核过程，我会如实上报苦主，让他决定你之去留。现下青红巷正遭受琉璃仙门攻击，你赶快回去处理吧。”

贾赛急忙运使交心之艳，却未闻林柳那头有任何回应，使他心情更加紧张。

乔乃操作几处机关，唤来了一部电梯，说道：“这是设在青红巷内的传输机器，你便由此返回吧。唉，如果你真想体会苦心，就先读通这两本书吧。”

临行前，乔乃掏出了两本书给贾赛。一本以素兰娇舞剑玉照作为封面，书名为《娘，是一种艺术》；另一本以筋肉女神屙屎照作为封面，书名为《恶，是一门学问》。

青红巷废弃国术馆内，挤着众多伤兵与毁坏机关，第六军团众丐忙进忙出，脸上满是焦急。

蒋琬望着窗外，尖叫道：“团长还没回来吗？铁索流星阵还没架好吗？哇，第二条防线也破了。费祎啊，这时候该怎么办？”

“别紧张，我已使出了特殊通讯手法，团长马上会赶来救援。”费祎稍作沉思，打开暗窗，放出金色烟火。

“你要召来鸣音竹斩队？这样南门市场的守备势必出现漏洞。”蒋琬紧张问道。

“这是权宜之计，因为……”费祎话语未完，人却忽然倒下。蒋琬骇然望去，见到方才开启的暗窗处，已站着一位头痛人物。

“淫蝶扇莫娇奴，你怎能无声无息穿过三道防线？”

来人穿着清凉薄杉，将惹火的身材暴露在外，胸前随着呼吸起落，像极了跳动的篮球。掌中折扇绘着黑牡丹与乌鸦凤蝶，是情欲及死亡的象征。

莫娇奴掩嘴轻笑道：“哈哈，这可是商业机密，下地狱去问阎王吧。”

“斩鸟之舞?飞凤啄蛋。”正当飞扇化喙、快啄破蒋琬卵蛋时，须弥罗网即时赶上，解去了阉割之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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