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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魔鬼订约
1
毛玉看到铁力沌和螳螂拳沙原丧命的那一刻,肝胆俱裂。她一个眩晕倒下时,那些一直不敢近身的散匪就拥上去把她攥个铁定。他们将她绑上,绑了一道又一道,还不放心,又用一块渔网围缠了,放在担架上。这伙人见她醒来也不搭理,只是抬上走。她问往哪里抬?一个留了小胡子的头儿说:“你如今值了大钱了,咱是要把你送到窑子里去。”一旁的人哈哈大笑。毛玉知道这是他们故意用荤话蒙人,如果真为了这个也就不会下这样的狠手了。事到如今,她并不怕死,今生还从来没有这样无畏过,因为她现在觉得死去更好。一种不可承受的深责把她彻底压垮了。她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会明白:男人铁力沌是死于自己的蒙和昏!那枪声噼噼啪啪一响她的血就往上蹿起来,让她一瞬间什么都忘了!这会儿,只有躺在担架上的这一刻她才突然醒悟:男人在事发之初反复叮嘱的一句话,就是外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她管……老天,这些人要的只是她,而不是任何人——她现身了,其他人也就了无价值。趁着躺在担架上的这一会儿,她合目蒙头,心里急急算着一笔大账——从这里到前线、再到纵队机关、八司令和散匪、铁力沌、筋经门——这一切的恩怨纠结之中,有什么致命的诱因在起作用?如果说有,那么最大的可能又会在哪里?她永远记得最初的情景、记得听到那个报信的散匪“坨”的一席话——那时她马上想到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阴沉踱步的首长!她脑海里随即出现的,就是那个漫天扬起黑沙的河口之夜——直到现在想起来,她都全身发冷。她一动也不能动,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觉得火烫烫的泪水流出眼窝,这泪水是红色的,像血一样。她紧闭双眼,任烫人的血在脸上漫流开来。她使出全身的狠力才算忍住,没让自己哇哇大哭。
可是她只有放声大哭一场才能活下来。不然心弦就会绷断,这是肯定的。她为了活命,不顾尊严和廉耻,最后像河水决堤一样“哇”地一声大嚎起来……“哭吧,奶奶的,到了窑子里,老鸨的肉夹板一上,胳膊上刺了青的大汉一挟,你就是想哭也没工夫了。那时候是忙了下边闲了上边,你一天到晚歇着嘴巴就是。哭吧,可着劲儿哭呀,哭呀,爷爷我听着就像唱小曲儿似的。告诉你吧,咱今儿个送的可是挂了红绸子帘的城里大窑子,人家买卖做得大,也就不差那仨瓜俩枣儿的,佣金使得足,给你卖笑的钱也多。爷爷我告诉你一句不吃亏的行话:多笑少哭,到了窑子一见大爷们儿老鸨儿,要立马收声。听见没?”小胡子嚷着,卖弄着口才,一边的几个土匪笑得脸上开花。小胡子又说:“干我们这一行的也不易,看看,为弄来你这么个骚臭物件,整整搭上了十一条兄弟的性命,还不算给抓掉了蛋子的。你家男人手狠,一指点穴一脚踢蛋子,这真不是个人种做的,我操他八辈祖宗……”
土匪骂着骂着气恼无比,狠劲儿上来了,伸手在她胸部用力扭了几把,又往她脸上吐了几口。她闭眼屏气,一心想的只是死,快些死吧。
到了半下午,一帮人押着她来到了柳树林里。小胡子嚷叫:“不行了,累死了,停下歇歇吧,把骚臭娘儿们放下。”一些人扔下她就散开找水喝,吃东西,只有一个年轻的匪兵扛着枪守在一边。这样过了半个钟点,突然从柳林深处冲出了一个骑马的人,这人冲到离担架只有几步远的地方,扬起枪朝半空里扫了几发子弹,大呼小叫的。守在一旁的小匪扔下枪就跑,跑了两步又回来捡了枪。接着一大群穿了粗布军衣的士兵出现了,他们一个个单腿跪地,认真地向跑去的几个匪兵瞄准。那群散匪可能是毫无防备,做梦也想不到会遇上这群军人吧,鬼哭狼嚎,不堪一击,转眼逃得没了影子。这一切毛玉在担架上看得清清楚楚,她声声喊着:“纵队!纵队!”
果然是纵队的人。战士们迅速把她从捆绑中解开,又把她扶坐了,问她话。一个络腮胡子让战士做好警戒,然后细细地伏到担架旁边问了起来。她不想回答,只想哭,泪水把胸前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她最后吐出一个字:“冤……”“什么冤?”“俺男人。”“他怎么了?”“他是个老实本分人,种了几亩葡萄园,土匪就盯上了他。”络腮胡子似乎完全相信她的话,说:“现在好了,这会儿不碍事了。”她大哭:“我男人不在了啊……”
纵队的人把她扶到马上,护着她往前。她问:“这是要去哪里?”他们答:“去连部。”
2
一伙人有的骑马有的步行,并不特别急促地走了小半天,到了驻地正好天也黑下来。这是一个平原村庄,庄子不小,连部驻扎在离开村子一百多米远的西边,那是几间散乱闲屋。除了络腮胡子偶尔与毛玉说几句话,其他战士不太搭腔。她给送进一个单间里,伙食尚可。她吃不下,一连多少天只喝一点儿稀粥。这样三天过去,毛玉对络腮胡子说:“放我走吧,救命大恩记在心里了,我得回啊。”对方摇摇头:“不是不放你,是不放心!你想想,那些人起了心要劫你,还会饶了你?你现在是被狼盯上的一块肉,咱纵队可得想方设法保护你呀!”他还劝她且莫悲伤,哭也没用,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站稳了脚跟,先活下来,再想报仇的事——“不行的话你就留在队伍里,只有枪杆子才能为你报仇,要不一个弱女子家,一眨眼就给掳去了!”毛玉想起什么,将信将疑问:“土匪这回真的是要卖我到窑子里去?”
络腮胡子说:“这还有假?难道他们还能办出什么好事来?”
“就为我一个女人?”
“男人他们还不要哩。”
“搭上那么多条人命?”
络腮胡子吭吭哧哧:“这……也说不准哩。就看那边出钱多少了,这些人要钱不要命……”
“窑子会为我出这么多钱?”
他直眼盯着她,上下打量,咧着嘴:“这……说明你不是一般人呀。你,我说不好,反正……土匪真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一个星期之后,毛玉实在待不下去了。她强烈要求离开。这次络腮胡子鼓着嘴巴,说:“这可得请示一下了。”
第二天络腮胡子一见了她就虎着脸说:“可不得了,战事又吃紧了,你得转移啊!天一黑就有战士送你走,把你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去。”她问:“我们一起吗?”他摇头:“我们还得在这里守一阵。你先走,我们随后就来。”她只好听从了安排。
天黑后又由几个士兵把她扶上马,不紧不慢往前走了。也不过是个把钟头的时间,战士们就催她下马,说到了。她下来一看,四处黑黢黢的,好像有一些柳棵在微风里摇摆。几排平房就在柳棵中间,一些小窗户亮着微弱的灯光。穿了粗布灰军衣的士兵扛着镶了刺刀的枪站岗,样子冷肃。这地方似曾相识。这里出奇的安静,也让她想到了许多年前的情景。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个首长。士兵将她带到最后一排房子里,给她倒了一杯水就离开了。她端量这里,发现一大间屋子除了一个简单的木床、一把热水瓶、一张小桌,什么都没有了。这又使她想起了从前的日子。那是怎样的日子啊。她不能不想到那个牺牲了的第一位首长——他憨厚的笑容、他将她包在大衣里取暖的情景。她在遇到铁力沌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一生都是这位首长的人,尽管他人不在了。奇怪的是后来,是与铁力沌生活在一起以后。从这一天开始她才知道,女人可以有不同的男人,只要这个男人真的好,就会让女人牢记和感恩。铁力沌对她来说是个真正的陌生人,是做梦也想象不出的那种特异的生命:克制,坚毅,外冷内热。其贮藏起来的内在热量大约有几千度,能够化掉铁块。这些只有一个与之朝夕厮磨的女人才能体会得到。这样一个男人,她整整拥有了三年。三年,这已经足够了。她把整个余生用来回忆他,都回忆不完。开始的日子她决定不再活着了,想跟了他去。只是后来一天天延续下去,她又有了活的打算。活着可以峰回路转,可以报仇雪恨,可以等待时机,可以干一些想干的事情。
半夜到了。这是发生大事的时辰,从战争年代过来的人都明白。她喝了一杯水等着,预感这天半夜还会发生什么。果然,随着门吱一声打开,几个表情冷冷的警卫伴着一个人进来了,这个人摆摆手,警卫马上离开了。她一转脸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老天,这个人不是别人,这是首长“沙”啊!她肚子疼一样从床沿上出溜下来,使劲弯着腰,头也不敢抬。沙坐着,不说话,像等待什么。
她镇定了好大一会儿,这才轻轻叫了一句:“首长……”
沙的手指叩着桌子,低沉沙哑的声音仍旧没变:“哦,回来了。”
“不,是他们——纵队的人,送我来的……”
“你落到了土匪手里?”
她琢磨着怎么回答。她还没想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切都像梦境。
沙看了看窗子,站起来踱步:“我叫你来,是想谈谈几年前的那场惨案。嗯,当然是‘六人团’嘛。事情早过去了,我们损失惨重。我们自己的同志,战士,死在自己人手里……这个案件的起因嘛,是因为环境太险恶了,那时完全不同于现在。问题是我们内部常常有敌人混进来,这方面教训惨痛!当时那样解决‘六人团’,尽管是非常时期,也只能有如下两种可能——一是那个警卫班长领人搞了暗杀;二是更上边的决定……你认为是哪一条呢?”
屋子里凝住了一般。她不敢想那个黑沙漫天的夜晚。她浑身发抖。但她这会儿盯住他的脸,坚决地摇了摇头:“两条都不是。警卫班长只听你一个人的;当时也没有上边的一行电文。是你行使了自己的‘最后决定权’。”
沙踱着步,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吃惊。他这样走了一会儿,又坐下了:“有人认为你就是那个警卫班长的同伙。”
她“啊”一声大叫。
“不要喊。这就是我今天请你来的原因。”
“这是栽……赃!太毒了,太狠了……我……”她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沙笑笑:“开个玩笑嘛。我根本不信这种推断。其实这完全是那个警卫班长一手干的,现已查明,这个人是八司令的埋伏。所以,我已经把他处治了——你放心吧。你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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