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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飞廉儿时在故乡仙源县住过几年,认识了一个名叫颜生的总角之交,这颜生与飞廉同岁,虽然颜家只是一户普通的中人之家,可是两个孩子性情投合,没少在一起玩闹了,还曾经因为玩火险些把颜生家点着。
飞廉对颜生家的情形非常熟悉,可是后来他就离开了仙源,等到再回去时已经是十年后,颜生家早已因为一场席卷当地的饥荒、疫疾而远走他乡。偏巧有一年飞廉在行走江湖时遇到了颜生,此时颜生的父母都已离世,颜生到了一户人家做赘婿,可是没想到夫人难产死了,孩子最后也没能活下来,当时的颜生正在南京(应天府)与汴京往来的汴河上做船工。飞廉出于旧谊,就拿了钱让颜生重新成了家,此后两个人再未见面。
这一回飞廉便准备借一借颜生的身份来行事,这样比现编要更难露出破绽,而且他很熟悉颜生的口音,事情就成了这般:行走四方寻找失散的寡母、孤儿的“颜生”因为失手“打死”了登州的一位小商贩(本人为皇城司暗察,死尸是特意找来的),结果在逃亡过程中被登州官府擒住,案情逐级呈送到登州通判宗泽这里,“颜生”便被判了流放沙门岛。
忍着疼痛,被叛徒罪的飞廉的额角被刺了一些纹样,这些纹样合在一起呈方块状(凡是盗窃罪,要刺在耳朵后面;若为杖罪,所刺的字排列为圆形,刺字再染色,即俗称“刺金印”)。随即他就被押赴了距离登州海岸五十里外的沙门岛。及至登岛之前,飞廉的身上又被戴上了重重的枷锁,他开始试着完全进入自己的角色。
沙门岛是个阴气很重、不吉利的地方,过去飞廉从未来过,及至他登岛之后,扑面而来的便是岛上的一片肃杀之气!
从前这个岛上常保持有几十户人家及上千的囚犯,再加上数百的兵丁及其家属,依靠这样狭小且贫瘠的小岛,想要养活两千左右的口众着实是不易的,可偏偏朝廷及各路衙门都喜欢将人犯送往沙门岛,又无与之相当的钱粮供给,以致造成岛上衣食、药品的严重短缺,再加上各种虐待、争夺、克扣事件层出不穷,犯人因而开始大量死亡,沙门岛因此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阎罗地狱。
如今岛上的情况还算好些,飞廉及一起来到的六名人犯被分配到了一座小茅草屋中,为了防止犯人逃跑,这些新来的人犯都要戴一两个月的镣铐,即使劳作时也不能解下,并且不能得到足以疗饥的饭食。
小茅屋的附近不远处就有岛上的一户人家,岛上的狱卒再三告诫飞廉等人道:“绝不可骚扰本地人家,违命者严惩不贷!”
其实那户人家里就住着房家老大房正伦,因为他是由提刑司专门罩着的人,所以受到了特别的优待,并不需要吃什么苦,相反每天还会有好酒好菜送来,日子逍遥得很。
要想演得像,最初几天是不能行动的,所以飞廉等人可是吃尽了苦头,不仅要忍受镣铐的折磨,还要忍受饥肠辘辘的煎熬,又得每天去帮着岛民及官兵家属干活,还要遭受狱卒的辱骂和捶打,有几次他差点发作。
那六个同来的犯人都是宗泽特意挑选和安排的,其实他们脸上的金印都是假的。正是因为这六个“犯人”初来乍到,忍受不了这岛上的诸般苦处,又眼见房正伦那里有酒有肉,自然免不了觊觎之心,也就因此上演了一出刻意安排好的戏——六个人一起配合着去房正伦住处偷东西,其中一人潜入其中,在偷窃时故意弄出声响引来了房正伦及其家丁的注意,结果“窃贼”狗急跳墙,准备杀掉房正伦及家丁灭口;这“窃贼”虽然武艺高强,可对方也不弱,于是“帮凶们”纷纷出手,在重伤两位家丁后,房正伦独力难支,眼看房家一门三条人命就要被夺去,这时闻声前来的“颜生”突然出手,以非凡的身手,救下了房家三人。岛上的狱卒、兵丁纷纷赶来,最终将那因行凶而受伤的六人送交到宗泽那里,自然都被判了斩刑。
这出戏演得大致没有破绽,只是险些真的出人命,好在飞廉出场及时。
惊魂夜的次日,房正伦便将飞廉请到了住处,并为他设下了酒席。在房正伦的恳请下,飞廉的镣铐也已于昨夜被暂时卸下了。
房正伦四十多岁的年纪,虽也算是尚在囹圄之中,可身上的贵气却掩藏不住。他仔细询问了“颜生”的情况,“颜生”便告诉房正伦:自己喜欢闯荡江湖,家中有老母在堂,还有一妻一子,可是眼见家中贫苦,夫君又常年不归家,在娘家的撺掇下,妻子便改了嫁;后来家乡闹饥荒,老母便带着儿子去了他乡,他听闻后便往各处找寻,哪知途经登州时,因为一时不忿,竟惹上了人命官司。
房正伦于是又问道:“昨夜你因何救我?我要听真话!”
“颜生”一笑道:“回先生的话,那几个小子本来也想拉小的入伙,可小的不敢应承,因为小的真的害怕东窗事发,再罪加一等!他们便合伙打小的,不曾想都不是小的对手,呵呵!”
“你的身手果然不凡,这些年我未曾遇见过!何况你这几天都没吃过一顿饱饭吧,还戴着镣铐,不过那几个纵然也跟你一样,可我看也都是练家子!你可晓得他们是何来历?”
“那几个啊,是打家劫舍的匪类吧,从一开始小的就瞧不上他们几个!他们见小的不从,又不能奈何小的,便给小的下了蒙汗药!小的估摸着他们到时恐怕还要反咬一口呢,说先生家的东西是小的偷的!小的一个,他们六个,小的铁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怪了,他们哪来的蒙汗药?你又是如何醒来的?”
“这些江湖渣滓,用暗黑手段用惯了,诸如蒙汗药之类的会常备着,小的估摸着是他们夹带来的,比如靠这里,呵呵!”“颜生”往屁股上一指,“小的就知道他们可能会暗算小的,小的一直小心提防着呢,他们来给小的下药,小的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是假装喝下去闭了眼装睡罢了!”
“呵呵,原来如此,壮士也真是机智!”房正伦起身施礼,“受房某一拜!”
“颜生”赶忙扶起,连连道:“先生客气了、客气了,小的受不起,受不起!说实话,小的虽然是救先生,可也是救自己!”
“此言差矣,若是你晚来一会儿,恐怕我房某人这条命就没喽!”说着,房正伦还举了举他那条受伤的左臂。
两个人开始吃酒谈天,房正伦也告诉了“颜生”他的一些情况,真情自然是有所隐瞒的。“颜生”口称曾在一户官宦人家做护院,曾帮着他家赶走过强盗、悍匪,算是立功不小,平素也没少帮着他家耕种田地,按理说加以重用或厚加赏赐都是情理之中的,可那主家太苛刻,居然毫无表示,失望的“颜生”最终选择了离开。
“颜生兄弟啊,这做官的人家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滑贼得很!不过你放心,房某家里颇有些产业,若是你来日没有了出路,可以到房某家里去,房某指定不会亏待你的!你我也算患难之交,房某信得过你!”房正伦安慰“颜生”道。
“那小的先在这里谢过大爷!”“颜生”叩头道。
正是由于“颜生”手上那厚厚的老茧,及那如数家珍的农事阅历,果然令房正伦防备之心少了几分;而且飞廉也表现得更为朴拙木讷,一看就让人以为是个憨厚诚实之人。自此以后,两个人便走得近了,“颜生”在岛上的处境也得到了改观。
约摸过了旬日,房正伦手臂上的伤虽然好多了,可身上的伤不仅没好,还更重了,“颜生”来瞧他,随口建议道:“恐怕是有些内伤,需要延医问药,还需静养多日!”
及至大夫瞧过了之后,也是这般说的,房正伦不想在这局促的岛上继续待了,此时也可谓有了离岛的由头,于是他便对“颜生”坦言道:“颜老弟,我有办法让你从这岛上出去,如果你出去以后,你想去哪里?”
终于等来这句话了,飞廉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赶紧下跪道:“若是大爷可以让小的出去,大爷就是小的再生父母!大爷恁也知道,像小的这种人即使出去了,也是难立足的,小的知道大爷家大业大,想来也是需要可靠的人手的,今后小的愿意追随在大爷身边做牛做马!”
其实,通过给苦主家属以满意的金钱补偿,令其向官府撤回诉状,以这种类似“私了”的方式,是可以让犯人减轻刑罚的;或者干脆打通各个关节,这个花费要更多一些。
“好好,你起来说话!放心,只要你好好干,爷定然让你风风光光再娶一房娇妻!还会派人去帮你找寻那失散他乡的老母和孩子!”
没几天,房正伦便以养病的理由被允许归家居住,“颜生”则因大功和苦主撤去告诉而被免去了刑期,两个人乘船一同离了岛转往登州。
等到飞廉跟着房家一行人重新登上大陆时,恍如再世为人,他的精神格外焕发,让他尤其感到惊喜的是,他居然还看到了黄瑛的身影:黄瑛伫立在远处一个显眼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飞廉,飞廉无意间转身时留意到了她,以至于激动地流出了泪来……
房正伦惊问其故,飞廉只得道:“本以为此生再不得见老母和幼子,不曾想竟还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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