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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爬到第五十几级阶梯的时候,看到一支队伍走了出来。最前面的是一支努比亚人的分队,不过打扮比市集那些努比亚人还要体面:从腰带以下,他们的双腿缠绕着白色的布条,并以一条长及大腿一半的短裙遮盖;他们光着上半身,但是却披着一件红色的斗篷,脖子上醒目地戴着一条皮制而饰满彩色石头的项链,不过那并不是宝石,而是以拼花的方式随意排列的河床石;他们的头上顶着一顶风帽,而帽子上面打了许多饰带结,手臂上、手腕上和手指上则戴着由绳子编织成的环饰。第一排人吹着笛子、敲着鼓,第二排人肩上扛着巨大的狼牙棒,第三排人则斜背着一把弓。
紧接着的这群人,可以肯定都是阉人。他们身穿宽大柔软的长袍,脸上像女人一样上了妆,头上戴的头巾看起来像是一座大教堂。站在中间的那一位,手上端着装有烤饼的托盘。最后,由两名手持孔雀羽毛扇在头上扇动的努比亚人护卫,一名大概是这一群人当中地位最高的人物走了出来,他头上包的头巾由不同颜色的丝带交错而成,大概有两座大教堂那么高。他身上也穿着一件长度及地的长袍,不过腰部绑了一条巴掌宽、由浅蓝色丝巾制成的缠腰布,胸口则挂着一个漆木的十字架。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唇上的化妆和眼皮上的茶褐色,和他已经松垮而泛黄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并凸显了跟着脚步晃动的双下巴。他的双手非常丰满,又长又像刀锋一般锐利的指甲涂了一层玫瑰的颜色。
队伍在访客面前停了下来,努比亚人分列成两排,低阶的阉人跪了下来,举着托盘的那一位则一边鞠躬,一边献上食物。波多里诺他们一行人一开始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所以全部下马,接过烤饼,然后一边鞠躬,一边礼貌地咀嚼。最后,那位最年长也最重要的阉人终于走过来向他们致意。他先拜倒在地上,然后站起来用希腊文和他们交谈。
“自从耶稣基督诞生以来,我们就一直在等候你们归来——如果你们确实是我们认为的那几位的话。我很遗憾你们中间的第十二位,也就是和你们一样同为所有基督徒先驱的那位同伴,在路上因为大自然的严峻而走失。我交代卫士不可松懈地巡视地平线,等候他的出现,而这期间,也希望你们在彭靼裴金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他用一种平直的语气说道。“我以助祭约翰的名义告知诸位,我,培拉克塞斯,宫廷阉人的最高总管、行省的书记、助祭身边惟一的总督、秘密通道的主要护卫和官员。”他搬出这么多头衔,就好像连东方贤士也必须吃他这一套一样。
“你们听听看。我的天啊!真是够了!”绰号“母骡”的阿勒拉莫·斯卡卡巴洛吉低声说。
对于自己应该如何在祭司面前自我介绍,波多里诺曾经考虑过上百次,但他从来没想过应该如何在助祭手下的阉人总管面前介绍自己。他决定遵照自己预先准备好的路线,“大爷,”他表示,“我向你表达我们来到彭靼裴金这座高贵、富有、卓越的城市之后,所感受到的喜悦,我们在旅途当中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和繁荣的城市。我们来自远方,为祭司王约翰带来了基督教世界最重要的圣物,也就是耶稣在最后晚餐所使用的圣杯。不幸的是嫉妒不已的恶魔煽动了大自然来对抗我们一行人,让我们一名兄弟在路上迷路,而刚好他就是携带这一份礼物的人,除此之外,他还带着用来证明我们尊重祭司的其他献礼……”
“例如说,”“诗人”补充道,“一百锭金块、两百只大猴子、一顶以千斤黄金和绿宝石铸成的皇冠、十排难以估价的珍珠、八十箱象牙制品、五头大象、六只驯服的花豹、三十只食人狗、三十头斗牛、三百支象牙、一千张豹皮,以及三千支乌木棒。”
“我们对于日落的国度所拥有的财富和我们从未见过的物资已经略有所闻,”培拉克塞斯两眼闪烁地表示,“赞美上苍,但愿能够让我在离开尘世之前目睹这一切!”
“你就不能闭上你那张鸟嘴吗?”波伊迪在“诗人”的身后抗议,一边用拳头敲他的背,“如果接下来左西摩也来了,他们发现他比我们更寒酸,那怎么办?”
“闭嘴,”“诗人”抿着唇,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已经提到撒旦插了手,所以除了‘葛拉达’之外,所有的东西都被撒旦吞噬了。”
“但是至少现在应该拿出一份礼物,让他们知道我们并不是一群无赖。”波伊迪继续嘀咕。
“或许可以用施洗约翰的头颅。”波多里诺低声建议。
“我们手上只剩下五颗,”“诗人”表示,嘴唇还是一动也不动,“不过这一点并不重要,只要我们继续待在这个王国,其他四颗我们肯定不能拿出来。”
只有波多里诺知道,加上从阿布杜身上取来的那一颗,他们总共还有六颗头颅。他从自己的褡裢里取出一颗,交给培拉克塞斯,告诉他在等候乌木、花豹和其他的珍品抵达这段期间,希望他能够把这份为耶稣洗礼的人遗留在世间的惟一一项纪念品交给助祭。
培拉克塞斯感动地收下礼物。这份金光闪闪,而肯定是用他曾经在许多传说中听说过的贵重物质制成的圣物,在他的眼中真是一份无价之宝。急着景仰神圣遗体的他,怀着似乎把所有献给助祭的礼物都视为己有的心情,毫不费劲地就将圣物盒打开(波多里诺对自己说,是阿布杜那一颗,因为蜡封早已遭到破坏),将能干的阿祖鲁尼制造的干燥褐色头骨捧在手中,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表示,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能够亲眼看到如此珍贵的圣物。
这名阉人接着希望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称呼几位贵宾,虽然过去的传统曾经为他们冠上许多称号,但是他并不知道何者为真。波多里诺狡诈地回答他,见到祭司之前,还是以他们在遥远的西方所使用的名字称呼他们,接着他一一介绍每个人的真实姓名。培拉克塞斯很欣赏阿祖鲁尼、波伊迪这些听起来耐人寻味的名字,他觉得波多里诺、柯兰迪诺、斯卡卡巴洛吉很响亮,而波切里和古帝卡这些名字会让他感受到一种异国的风情。他表示尊重他们隐姓埋名的意愿,然后宣布:“此刻为时已晚,助祭要到明天才能接见各位。今天晚上你们都是我的贵宾,我向你们保证,宴会将会无比丰富和豪华,你们品尝的精致食物,也会让你们在回想起日落国度的食物时充满了藐视。”
“怎么会,看他们穿得这么一身破烂,换作我们那里的女人,如果是她们的丈夫穿成这样,她们绝对无法忍受,会吵着要那些男人穿好一点。”“诗人”低声抱怨,“我们离乡背井,受了这么多罪,是为了看到绿宝石的瀑布;我们撰写祭司那封信的时候,你,波多里诺,因为听我们提到黄玉听到差一点呕吐,但是现在看看他们,十颗石子,四条细绳,他们就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
“闭嘴,我们先去看了再说。”波多里诺告诉他。
培拉克塞斯领着他们走向塔楼,带他们进到一个没有窗子、由三脚灯座内的熊熊火焰照明的大厅里,中间的一块地毯上摆满了陶杯和陶盘,还有一系列让宾客盘腿蹲坐的垫子。晚餐是由一群肯定也是阉人的少男侍候,他们半身赤裸,并涂满了香油。他们为那些阉人端上混合了各种香油的盆子。阉人们将手指伸进盆内,然后碰碰自己的耳垂和鼻孔。沾过香水之后,他们懒洋洋地抚摸着少男,并让他们为客人献上香水。他们一行人照着阉人们的方式做,不过“诗人”念念有词地低声表示,只要这些人敢碰他一下,他用一根手指就能让他们满地找牙。
接下来是晚餐:一大盘的面包,也就是他们的烤饼;数量非常可观的绿色蔬菜,其中包括大量的卷心菜,不过,因为撒上了各式各样的香料,已经闻不出什么臭味;还有被称为索克,用来沾烤饼的焦黑调味汁,而第一个尝试的波切里开始像鼻子喷火一样地咳嗽,以至于他的朋友全都仅止于浅尝(接下来的晚上他们全都因为不能平息的焦渴而受尽煎熬);一条干瘦而多刺,被称为汀喜雷塔的淡水鱼(原来是一种鱼类,他们一行人低声表示),鱼身上撒满了粗面粉,整条浸泡在可能许多餐都不曾置换过的滚烫热油当中;至于被他们称为玛拉克,而根据“诗人”的形容,味道像大便一样的清汤,里面漂浮着一些家禽类的肉丝,但是因为烹饪的技术不佳,所以尝起来就像皮革一样。培拉克塞斯告诉他们,那是美塔贾里拿利身上的肉(原来如此,他们一行人又开始用手肘互撞);另外还有一种以糖渍水果制成,但是胡椒的数量却多过于水果,而他们称为芡腓雷克的芥末。每一道菜那些阉人都吃得津津有味,他们一边咀嚼一边用嘴唇发出声音来表达他们的满足,并做出一些客人无法理解的手势,就像是表示:“你们喜欢吗?确实是天赐的美食吧?”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是用手抓食,就连清汤也一样用蜷起的手掌舀,再混和着其他的东西,一口倒进嘴巴里。但是他们只用右手进食,因为左手抱着侍候他们的少男,而只有在饮水的时候才会放开左手,将水壶高举在头上,接着像喷泉一样把水倒进自己的嘴巴里。
一直等到这一顿大餐结束之后,培拉克塞斯才做出一个手势,让努比亚人过来将几个迷你的杯子倒满白色的液体。“诗人”一口饮尽他面前的杯子之后,立刻涨红了脸,发出某种吼叫的声音,然后像个死人一样倒在地上,一直到几名少男在他的脸上洒了水。培拉克塞斯向他们解释,这一带没有办法栽植葡萄树,他们能够制造的惟一酒类是用此地相当平常的浆果布尔克来进行发酵,但是这一种酒非常烈,所以只能以舌头在杯中蘸取,小口浅尝。没有《福音书》中提到的葡萄酒是一件不幸的事,因为彭靼裴金的教士进行弥撒的时候都会醉得不像样,往往无法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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