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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师父的安排?”他只觉得大脑阵阵眩晕,“不可能,师父不会这样对待我。不会!”
贺胤笑了:“贺宸,你以为师父这样做是故意排挤你?你错了,他是在鞭策你,而我就是鞭策你时用的那条鞭子!不然你以为你偷看我们练武我会现不了?不然当时一只手就能杀死你的我,为何要循序渐进地派人去阻拦你的脚步?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遵从师父的遗言,目的,就是为了鞭策你!因为师父他曾预言,最终能让逍遥派扬光大的人,是你贺宸而不是我贺胤!”贺胤显得略微激动。
贺宸是真的懵了,昔日的一切画面再次在他脑海里面重演,他这才现,如果贺胤真的要杀他,要排挤他,完全可以直接废除他的修为,而不是逐渐地派遣高手一批一批来“阻挡”他,而且,就算贺胤知道他拥有亘古逍遥经,也并没有对他下杀手。好像真如贺胤所言,他是在鞭策他,是在激励他!
忽然,他的瞳孔一阵收缩,冷冷看着贺胤,冷笑道:“贺胤,你别想花言巧语来骗我,以为我会上当?你不过在为自己欺师灭祖找借口。我贺宸岂能上当,如果真的是按照师父的遗愿,你就不会对我起杀心,你后面派来的人想要杀我的心思显而易见!这一点你不用否认,所以别再狡辩了。”
贺胤似乎知道贺宸要如此说,淡淡一笑:“如果我不对你下杀心,你怎么能够恨我,然后将这份仇恨转化成为修炼的动力?如果不是我处处对你冷言热讽,你能够一直坚持本心,想要将我越?还有,我为何会将‘本心即道’交给你?为何会处心积虑选择你刚好能够勉强战胜的人去刺激你的修炼道路,而且当日你败走归元宗时,我又为何让林伯出手帮助你?”
贺胤一个个为何将让贺宸的心不停颤抖,他惊疑开口:“昔日归元宗败亡时出现的玉手,是林伯出手相救?”
贺宸依旧露出微笑,温柔地看着贺宸,如同儿时:“不然你以为整个大成还有是地仙,还有谁会对你出手相救?”
咚!
贺宸的身体瞬间跌坐在地上,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他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一直的努力就是为了打败贺胤,越贺胤,让他认错,让他忏悔!但也的确如贺胤所说,真相往往很残酷。他所谓的动力,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存在,他对贺胤的恨意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但这一刻,他对逍遥派和师父却有了恨意!他居然被欺骗了十几年,而他想要打败,甚至几次想要斩杀的大师兄居然不是故意排挤他,贺胤其实还是以前那个关心他的大师兄,只不过,贺胤暗中的关心和照顾,他并不知道。
真相大白后,痛苦的是谁?是贺宸自己!
恨!他恨!本心即道让他这一刻自然而然产生了滔天恨意。
“对了。贺宸,师父在临死前,让我对你说对不起。”贺胤的声音再次传来,“如果你知道了真相。”
“对不起。”
简单三个字,却像是微风细雨轻抚他心扉,那突兀涌现而出的恨意因为这三个字烟消云散。他能恨师父吗?不能,他师父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他更快的成长而已。而如果他事先知道真相,贺胤的打压和排挤根本起不到效果。
时间似乎静止在这一刻,贺宸内心一片空白,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最终还是贺胤开口:“小师弟,你的成长的确让我惊讶,看你这气息,似乎进入了大仙境界了吧?”
贺宸一愣,小师弟三个字让他那般熟悉,心中生出了久违的感动,不禁热泪盈眶,刚想开口,他的另外一具影身从天而降,身后还带着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
“大师兄!”刘玄等人看见大师兄虚弱地半跪在地上,不禁惊呼出口。
贺胤笑着道:“既然都来了,就朝师父的坟墓拜一拜吧,还有,贺宸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大家也不用再故意装作对他嘲讽的样子。”
刘玄等人一愣,随后都笑了,这笑容似乎将心头压着的石头甩掉了,刘玄率先开口:“小师弟,在你面前终于不用装作尖酸刻薄的样子,话说那样真的挺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也就明白现在的你是逍遥派的中流砥柱,能为师傅报仇的只有你。”
看着刘玄几人那真挚的笑容,贺宸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回来了,回来了,以前的师兄们都回来了,原来大家从来都没有变,只是那一份温柔都深埋在了心中,就为了鞭策他,原来内心痛苦的不是他一人,他的师兄们或许比他还要痛苦。
“师兄。”近乎哽咽的,他叫出了这个两个字,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辛苦了。”
刘玄哈哈一笑:“不辛苦,不辛苦,最辛苦的可不是我们,而是大师兄,他几乎独自一人承受了你的愤怒承受了你的憎恨。”
“大师兄......”贺宸身体一震,是啊,贺胤才是最累的,或许他那掌控一切的眼神下,隐藏的就是一颗痛苦的心。
他想说话却没有说出口,因为贺胤已经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随后师兄弟五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这一刻,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间隙。
咚咚咚
不知道过了多久,五人一同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同时道:“师父,贺宸(小师弟)已经如同你预测的那样成长了起来,逍遥派会重新震惊九州的,你的仇我们也会为你报!”
站起身体,贺宸将手中的金丹交还给了贺胤:“大师兄,你的金丹。”
贺胤淡淡一笑,并没有接过金丹:“这金丹你服用了吧,欧阳枫的修为你我都知道,服用下这金丹,对你也有帮助。”
贺宸摇了摇头:“我不能收,如果吃了你的金丹,反而会让我留下阴影,阻止我的进步,其实大师兄你一而不必担心,不出三年,我便能成就天仙!因为我找到了衍化逍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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