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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一惊一乍的,这旮连条鱼都没有,哪有啥声音?流氓赵,你是不是?21??的幻听了,有那功夫拿浆划船……”猴大嘴立马接过话,例行的挤兑赵七娃。┡』』Δ文学迷Ww%W.WenXUEMi.COM只是他还未说完,就被萨沙打断:“别说话,确实有什么声音,我听到了。”
众人安静下来,果然听到一种奇怪的“莎莎”声,时有时无的,好像是什么动物在摩擦墙壁的声音。更让人奇怪的是,那声音始终萦绕在耳边,却无法辩清声音来自哪个方向,仿佛是从脑中出的一样。
我有些惊异的望向旁人,他们也对我回以同样的表情,显然都有相同的感觉。紧接着,那声音又生了某种奇特的变化。
之所以说奇特,是因为它的大小没变,音调没变,频率也没变,但是对于它的“触感”却变了。我清楚的感觉到耳膜的震动更加剧烈,连带五脏六腑都有些震颤的感觉,酥麻中带着些许微痒,好似触电一般,说不出的微妙。
辛紫菲的脸色突然变的煞白,急吼道:“次声波!快划船啦,离开介里!”
次声波?我倒是听说过。这是一种频率低于2ohz的低频震动波,似乎对人体有一定的危害。因为世间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物质波,都有属于自己的震动频率,不论是固体,液体还是气体,可以说波就是物体的固有本质。
作为万物之一的人类自然也不例外,人体内脏的震动频率正好和次声波相仿。如果次声波足够强烈,就会引人体共振,对人体内脏造成极大损伤,严重时足可致死。
这次声波也算稀奇之物。在自然界中能够引次声波的物事屈指可数,仅有大象,响尾蛇等少数生物能够做到。强烈的次声波更是地震,火山爆等巨大的自然灾害才能引的。如今我们身处一片地下大湖之上,周遭既无生物,也完全感觉不到什么灾难的痕迹,次声波又是怎么来的?
“这次声波是从哪里来的?咱们周遭既无动物,也无地震之类的灾害啊?”我一边拼命的摆着桨,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什么动物,灾害的,它们哪有介么大的威力啦。介系武器级的次声波,如果我们再慢点,很可能会内脏尽碎的啦!”辛紫菲满头大汗的说道。她的话音未落,赵七娃便十分配合的流出了一丝鲜红的鼻血,他却浑然不觉。
“我去!还能,还能把人整死?”猴大嘴脸都吓白了。其余人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当下不再废话,各自用力,把船滑的飞快。
我们刚把橡皮筏的度加起来,忽听白燕出一声尖叫,引得众人齐齐侧目。只见她正满脸惊恐的仰望着头顶,浑身颤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们也呆住了。原来这足有十米来高的岩顶上竟突然间布满了花花绿绿的东西!它们就像是一层五彩斑斓的地毯,缓缓的蠕动着,在手电光芒的反射下,行成了一片绿红相间的波浪,说不出的瘆人。
“此物危险,诸位莫要因其艳丽色彩而走了心神!”严以宽阅历最广,遇事也最为冷静。他似乎看出了些端倪,第一时间督促我们。
其余人也明白事态有变,纷纷收回心神,抡圆了膀子,恨不能让船飞起来。
猴大嘴一边划船,一边问道:“严老,那是啥玩意儿啊,艳的都有些瘆人了!”。
“赤彩乌梢,寒阴之地所养,状若壁虎,专食蚓虫,善钻洞觅食,尾有剧毒。每遇险境,便以双足为弓,断尾激射,以剧毒伤敌。此物本无危害,人不犯之,自也不会伤人。然其所在之处必有天敌。而以此物为食者,多半不是易于之辈!”严以宽解释道。他说的话越的文道了,乍听之下好似一个古人。
听他如是说,我也凝望着头顶的鲜艳波浪,暗自出神。忽然,我感觉浑身一松,那种略带酥麻的震颤之感不见了,耳边的“莎莎”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次声波似乎停止了。
“严老您厉害啊,一番话把那劳什子波都给整没啦。”猴大嘴大喜过望,不忘夸张的溜须拍马。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们为之一僵!
却见整个水面上都泛着层层涟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拍打水面。紧接着,一股极其猛烈的震颤触感瞬间遍布了我的全身,我的每一颗内脏,每一块肌肉,甚至是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转天晃地的晕眩在我的脑中来回逛荡,好似整个人身处一架不停转圈的飞机中,胃液裹杂着还未消化的食物,不停地往上面翻。但是这些都不及腹中猛涨的剧痛,那是一种类似挤压碰撞的疼痛,就像我的五脏六腑之间打起了群架。疼的我直接在船里打起了滚!
猛烈的疼痛中,有什么东西自头顶落了下来,砸在我的脖颈上,一阵极其难忍的奇痒传来,直入骨髓!
我忍住剧痛与奇痒的煎熬,伸手摸去,在脖颈处抓住了一样东西,摆在眼前。赫然现那是一只尚在蠕动的绿色尾巴!有些类似于壁虎的断尾,上面沾满了透明的液体,又腥又黏。
“快,趴,趴下,戴上兜帽。赤彩乌梢放,放毒了!”严以宽几乎是拼尽全力的喊出了这句话。我挣扎着戴上连体服上的兜帽,就地一滚,趴在了船上。也就这一翻身的功夫,头顶的赤彩乌梢全都射了毒尾,耳听得一阵“噼噼啪啪”的轻响,密密麻麻的毒尾如雨点一般砸在了我的后背上,又软又湿,令人汗毛直竖!
因为连体服密封性良好,漫天的毒物暂时没有威胁。可无孔不入的次声波成了我们却让无处躲藏!
我只觉血液在内脏的挤压下不停地往上翻涌,我硬咽着喉咙,想要压制,却是螳臂当车,毫无作用。只能任由几近沸腾的血液从自己的双眼,鼻子,嘴巴,甚至双耳处缓缓流出。
这就是传说中的七窍流血?我到底还能不能熬过这一劫!绝望与混沌中,我的意识开始不听使唤,胡思乱想。思维也变得模糊一片,眼前掀起的阵阵黑幕就如死神的斗篷,不停的侵吞着我的意识。
在我即将昏死的瞬间,骤然加剧的疼痛却让我再次清醒过来!次声波,更猛烈了!这次疼痛完全出了我的忍受范围。直疼的我抓心挠肝,恨不能一死了之!心中更是绝望怒骂:妈的,谁,谁来帮我解脱!
万幸这猛烈的次声波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在我几近咬舌的时候,震颤触感戛然而止,剧痛也随之减弱许多。
劫后余生的我揉着天旋地转的脑袋,扒住筏沿,对着湖水就是一顿狂吐!直吐的胆汁都快出来了,这才舒坦了一些。
回头去看,其他人也都横七竖八躺在船上,面带痛苦,满脸充血,七窍殷红。猴大嘴挣扎着把脸插进了水里。严以宽脸朝下趴着,一动不动。辛紫菲,萨沙,哑罗对着水面狂吐不止。白燕与赵七娃身体稍弱,早就吐的一塌糊涂了。整个橡皮筏上一片狼藉,彩色的小尾巴和各式粘液铺满了整整一层,间或还夹杂了一些呕吐秽物,气味刺鼻。谢辉被埋在了这团秽物之下,不过好在有人给他带了帽子,翻了身,才没被毒物封了嘴。
“你们,你们怎么样了?”我一手抹着脸上的血痕,一手抓着狂痒不止的脖颈,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辛紫菲最先回复过来,她冲我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碍。其他人也相继恢复了正常,白燕稍一好转,就招呼众人给严以宽翻了个身。现他已昏死过去,赶忙掏出药箱,又是扎针,又是喂药,又是掐人中的,好一番折腾,才把个严以宽侍弄醒了。
这期间,白燕也忙里偷闲的瞧了瞧我的毒伤,并为我注射了解毒血清。虽然她没说什么,但从她的表情来看,我脖颈上的毒物似乎不是什么善茬。
“我等……划离那片巨湖否?”严以宽睁眼的第一句话。
“不晓得噻,次声波没了,但我们还没有离开这片湖呢。”白燕收拾着药箱回道。
“哎呀,糊涂!”虚弱至极的严以宽差点跳了起来。“快走,快走!”
我们当然不想呆在这鬼地方,怎奈身痛乏力,头晕脑胀。根本无法拨桨,又谈何离开?休息了约莫十分钟左右,才恢复了些力气,纷纷抄起船桨,下桨开划。
谁知这一桨下去,我们不进反退!这橡皮筏正莫名其妙的朝着后方漂移,而且度不慢,与水流方向完全相悖。
萨沙瞧得真切,把手电照向筏体漂移的方向。
原来在我们四十来米开外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漩涡!这漩涡足有二十来米的直径,正不声不响的吸附着周围的水流,连带着漂满水面的彩色毒尾,一起卷了进去。
“怎么回事,这湖底还有洞?”萨沙不解的把手电移向水下,触目所见让众人当场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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