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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想为你远离青楼（第1页）

其实司马婉儿知道，赛安福对于自己的心意，也常常站在这高楼之上，望向赛安福的包厢发呆无语。

“小姐，你又在想赛少爷了？”显然绿柳是会错意了，以为司马婉儿是钟情于赛安福的，不过是因为一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这楼下，歌舞升平，一片好不热闹的景象，飘渺坊的女子个个长袖善舞，姿色出众，这往来宾客，络绎不绝。这边觥筹交错，那里霓虹闪耀。来往的人们，有的观看这着出众的歌舞表演，有的往来商谈，商榷着生意上的事情。

绿柳执一杯暖茶，看着司马婉儿的背影，这落寞的背影之间透露着巨大的距离，好像是隔着一整个世界一样。这一刻，绿柳觉得，自己的小姐已经不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安静的只有眼前的这个景象，对面房间里的男人，这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司马婉儿的心思，这心事埋藏在心头，好像是无法言说的痛楚。

绿柳上前，打乱了司马婉儿的思绪，一句问话，将这所有冻结的气氛瞬间融化了。

“我……”司马婉儿有些语塞，好像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又或者，不过是因为不想要说出口，就当是绿柳误会了，也就误会了吧，自己不澄清，也不推拒。

“小姐，你别不承认，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司马婉儿不过是几个淡淡的表情，怎么在绿柳的眼里，成了不可否认的表情了，一切好像是那么的不由的人解释的一样。

“小姐一定是钟情于赛少爷的，不然怎么站在这里痴痴的表情？”绿柳解释地头头是道，好像自己接近了最最内部的真实一样，什么都不用疑虑，就知道这是个本应该出现的结局。元宵节上的偶然相遇，一切就像是上天的安排，一定是一段美好的因缘，郎才配上这女貌，天作之合，千里因缘。想着想着，绿柳仿佛能够想到以后这美好的日子了，好像一切都是新的开始，自己可以离开这个纸醉金迷的飘渺坊，可以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不用在这里伺候讨好这些满身铜臭的商人。仿佛绿柳都能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愿望，以前，总觉得，这样的日子，距离自己实在是太遥远了，自己连想一想的可能都没有，而现在，如同是触手可及的样子，一伸手就能够真实地触摸到。

“绿柳，你在想什么？”司马婉儿发现现在傻了的是绿柳了，还在那里痴痴的笑，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走进了自己的世界了，出不了了，像是沦陷了进去，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理这外面的世界。

“我累了，想要休息了。”司马婉儿觉得这样总是不是办法的，不如逃回自己的世界安静一下，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小姐。”绿柳明明记得，今晚，司马婉儿是还有一个

客人的，“小姐，这京城大亨贾道业贾大爷还在等着你呢？”这贾道业是城中首富，绝对是商界一个显赫的人物，是不能够得罪的，对于司马婉儿的牌子，他也是一掷千金才得到的。

“可是，我真的不舒服，一点都不想要伺候他。”司马婉儿确实脸色发白，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无力，真的是要生病了。

“可是，小姐，这个贾大爷是得罪不起的啊，妈妈都是要敬他三分的呀，你这样子，会不会不好的啊！”说起妈妈，这绿柳好像是十分的后怕，好像是怕司马婉儿得罪了这个贾道业，妈妈不放过她们两个人，显然绿柳已经是对这个妈妈服服帖帖的了。

“不管了，我真的不行了，我要回房间了。”这么多年来，司马婉儿一直对妈妈的话是言听计从的，好像从来不知道要反抗的，妈妈要让她伺候哪个官人，她就得卖力表演，取悦于人，从来都不知道，要对这些客人进行筛选，也从不懂得要去推拒和反抗。只道是觉得，妈妈不会让自己的吃亏的，而这一次，司马婉儿真的是累了，想要停下来，好好的歇一歇，这一次，她谁都不管不理了，就算是妈妈出面，自己也绝不伺候哪一个官人了。好像觉得这个世界太过于肮脏了，自己身上的淤泥，怎么洗都不会洗干净的，怎还能衬得起自己心中那个美好完满的角色呢？她想要为他隐退，做一名良家女子，至少从这一刻的抗拒开始。

司马婉儿不顾绿柳的劝解，一意孤行，早就放弃了所有的结果，只想要就这样往前走，是死是活，她完全不理不顾了。

果然，妈妈的出现，打破了房间里的气氛，妈妈站在门口，敲着司马婉儿的房门。

“婉儿，婉儿，快开门，是妈妈。”这个看上去一脸泼辣的干练中年妇女，卖力的敲着房门，好像是心情还是不错的，很明显的，刚刚有一大笔的银子到手了，有进账的人自然是心情大好了。

房间内没有动静，没有一个人搭理妈妈，绿柳在房间内，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好像是妈妈一个箭步冲过来把自己吃了一样。

“小姐，小姐，怎么办。”心思都乱了的绿柳小声问着司马婉儿，好像是随时要出大事一样，反而司马婉儿来的淡定许多，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桌上的烛台摇曳这暗淡的光芒，好像是整个房间中有风在闪动，原来是窗户没有关上，风吹进来，是一丝丝的冷气。空气里有梅花的香味，飘散在这整个空间当中，好像是舒缓了整个气氛的存在，让紧张的情绪，随着这花香的味道，渐渐的飘散了。

原来是墙角之内的几株腊梅开了花，这小小的花朵煞是好看，点缀着这枯萎的墙头，好像是显得特别的突出，总让人心头又一种惊喜又惊艳的感觉。或许这梅花总是给人带来了种种的希望，正是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这般的意味吧。论外表，梅花并不出众，构成它的只是五片朴素的粉红花瓣，而就是这朴素的花朵，是我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论香气，梅花有一股淡淡的气息，闻到后会使人一天都精神饱满，就算是晚上闻到的话，也都会令人心旷神怡，好不欢快。“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她没有玫瑰般艳丽，却能在风雪中傲立，她没有茉莉般芬芳，却能在严寒中开放，总是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感觉，令人在绝望夹缝中，都能找到一丝的希望，好像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冥冥之中，绿柳觉得，自己和司马婉儿能够逃过这一劫，只是不知道，救自己的会是谁。

妈妈也失去了耐心，夺门而入，瞧见司马婉儿这幅样子，丝毫没有心疼的话语，不过是面上的假客气而已，游说了一会儿，也不过是不想要掉了到手的银子，似乎是煮熟的鸭子，谁都不愿意见飞走了。

“婉儿，妈妈平日里对你怎么样？”这个妈妈桑明显地就是打起了人情牌，想要这司马婉儿一个感天动地的，就帮自己伺候贾道业，可是没想到的是，意外始终是有的，只不过，妈妈桑没有想到，来的那么的快速，完全是始料未及的节奏。

妈妈桑的耐心是有限的，人情牌打输了，自然是要走硬的了。

“司马婉儿，你给我听清楚了，你今天要是不接客，你就等着有好日过吧。”捏着司马婉儿的契，妈妈桑自然敢胡作非为了，好像是天不管地不完的土皇帝一样。最后的威逼利诱，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样，只要爽爽快快地答应就好了，妈妈桑自然是不会对不起这白花花的银子的，要知道，这本来就是卖女儿的节奏，还要假借人情牌，觉得自己平日里当这班女子是自己的女儿，可是有谁见过会这样对待亲生女儿的，完全不过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果然，久等不来的贾道业也发怒了，自己为了司马婉儿，不知道在飘渺坊投了多少银子了，这妈妈桑可是答应自己了，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让司马婉儿陪自己的，可是到现在了，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这蜡烛都烧断了一支了，香都换了一柱又一柱了，别说是司马婉儿了，就连司马婉儿的影子都没见着。这不是开玩笑嘛？贾道业完全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了，这么多年的经商经验，从来都是只有自己骗别人，哪有人骗自己的银子的，这飘渺坊的老板娘未免真的太过于胆大包天了吧，这样都敢做出来的，也不看看他贾道业是谁，竟敢讹诈贾道业，这个飘渺坊是不想要开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想要关门大吉了。

贾道业也是个火急火燎的人，心急心肠，总是觉得，一切境况就是如此了，于是从包间之内，走了出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恨不得伸手摔东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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