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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不需要细想,因为在选择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结果,莫许说的话让兰明白,有些事情莫许不说,莫许实际上比任何人看的都清楚,墨月殃是这样,莫许也是这样,难得糊涂,真正可以做得到的又有几人?
“你明白就可以,这个世界上最牢靠的永远是利益,我能说的就是这个。”兰想了想又强调了这么一句,可是莫许不想听,“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话,为什么还要活着?”活着不就是因为一种感情吗?你们利益高于一切,那你们为什么还要苟活于世?
兰不想再和莫许纠缠这个问题,莫许也聪明的不再问,毕竟问不出答案的问题问了也是白费力气,莫许不喜欢白费力气,所以沉默是最好的伪装。“有兴趣进行一场真正的贵族幼儿园考试吗?”兰笑着提出了建议,莫许看看兰,看看这似乎走不进的走廊,“为什么不呢?”所有的都经历一遍,是不是就可以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选择?
兰把莫许放到玉。兔班就自己去拿卷子了,莫许看着微微有些落尘的桌椅,心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是说时光易逝,还是沧海易变?还是说两个都有,莫许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落尘的桌椅发呆,直到兰回来了,莫许还在发呆。
“怎么了?”兰推推眼镜,走到了莫许的身旁问:“有什么事情没解决吗?”莫许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淡淡的涂过一道痕迹,无心的勾画,竟成了暮幻阁中的无叶花朵,“这朵花叫什么?”莫许忆起了墨月殃当时蘸着自己的血在自己脸上细细勾画的触感,莫许看着栩栩如生的花朵,突然发现自己也很有绘画的天分。
兰仔细看了看那灰尘画布上的花朵,微微有些心惊,莫许这才见过几次?花朵已经有了神韵,可是莫许真的有这么好的记忆力吗?这已经不算是短时记忆了吧?“这是暮幻阁里面的花?”兰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莫许收回手,“为什么还会疑惑呢?我之前可是跟着十六小姐住的,这花我也看了不短的时间,又让她在我的脸上划了这么一朵,又怎么会记不住?那种可入骨髓的记忆,哪怕过了再多年,我想我也不会忘记。”莫许怎么会不明白兰问题的意义。
“曼珠沙华,十六小姐更喜欢叫它彼岸花花开叶落,叶绽花萎,隔岸相望,生死恋人;命运之轮的转动:永生永世,不得相见,”兰诉说着彼岸花的花语,莫许用指尖把花朵的形状慢慢模糊,“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莫许念出了佛经中关于彼岸花的描述,“那个女人也期待人来爱吗?还是佛经中这段描述更加符合她的性格。”兰忍不住捉住了莫许的手,用卫生纸细细的替莫许擦拭指尖。
“弄得一手灰不好。”兰用替
莫许擦手的动作,掩饰自己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窘迫。“兰,为什么遇见你的是她而不是我呢?”莫许歪着头看着兰,兰放下莫许的手,低垂了眼帘:“只怪你生的太晚了吧?”
莫许拿过兰替她擦拭手指的纸巾,用来抹去桌子和椅子上的灰尘,然后坐到座位上,慢慢的吟诵:“夜夜挂长钩,朝朝望楚楼。可怜孤月夜,沧照客心愁……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兰看着莫许:“你知不知道这首诗还有另外一个版本?”莫许看着兰笑了笑,又吟诵出另外一首诗词: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可是我对兰没有男女之情呢,这首诗未免太不符合,还是上一首更合适几分。”莫许摩挲着桌角,世事无常,下一个坐这个位置的又会是谁?
“不论哪一首都不合适,君生我未生本身就是一首情诗。”兰把卷子放在莫许的面前,“既然没有情,那就不要再提。”莫许拿起笔慢慢的在卷子上写上自己娟秀的字迹,“兰要是想听十里红妆,莫许也可以背给你听哦,毕竟当年的许怡晴可是给我找了许多的情诗。《召南·野有死麕》这种的也有,真的很不理解你们大人呢,说的这么隐晦,实际上还是躲不开自己最真实的欲。望。”
莫许已经写到了阅读理解,做过了大学生的卷子,幼稚园的卷子真的是简单到不能更简单,哪怕是贵族的难一些,也仅仅是一些,比起兰之前的卷子还是简单了太多,不然莫许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去调戏兰呢?
“你还小,你懂什么呢?”兰推推眼镜,没有给莫许继续发挥的余地,“是啊,这个时候我就变成了还小,可是你们给我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为什么一致的忘记了我还是个孩子呢?我还不到五岁呢,甚至上小学年纪都不够呢。”莫许已经开始做数学卷子了,简单的加减乘除,看图比较,果然这才是正常小孩应该有的难度吗?那自己现在算什么?莫许真的很想笑,可是莫许也知道如果自己笑出来了,会是怎样一副凄凉的场景。
“你的身体束缚不了你的精神,你的精神可以肆意的发展。但是你的身体情况表明了你只是个孩子,再怎么样你也是个孩子。”莫许噗嗤笑了出来,抬头看看兰,“那墨月殃这种怪胎算什么?”兰沉默了,十六小姐的情况太特殊了,虽然每个人都不想长大,但是真正能够做到的人又有几个呢?哪怕真的坐到了,也是迫不及待的变成大人吧?哪有墨月殃这般的还当孩子当上瘾了。
“那些侏儒症的人,就一辈子当个孩子吗?不是
每个人都有伊丽莎白那种胆量,当一辈子的童贞过国王的。”莫许拿起笔继续的书写卷子,这次只有笔在卷子上书写的沙沙声,那里还有其他的声音,兰也放弃了监考的权利,走出了教室,莫许不再抬头,只是静静的写着卷子,仿佛这是一场真正的考试。
兰在玉。兔班的门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真的是太压抑了,兰不想再做这种事情第二次,兰不是不明白莫许已经把他彻底划出了圈子,但是兰别无选择,在选择一次,兰依旧会和莫许这么摊牌,哪怕没有十六小姐的指示,只是为了乌魅的继续生活下去,兰也会这么做。
莫许说的没错,没有人能够只为了利益而活着,“玛门和葛朗台只是个传说。”小说传说怎么能够做的了真,哪怕是坚强如十六小姐墨月殃,心里也有一个人,不然莫许破了她这么多的忌讳,为什么还能够得到十六小姐墨月殃这般的维护呢?
看不清的从来都不是十六小姐,而是我们这些入局的人啊,莫许你什么时候能够明白呢?屋子里面的莫许完成了最后一道试题放下笔,看着被风吹起的窗帘慢慢荡起波澜,露出窗外的曦阳,“时间过得总是那么的快,有一天过去了。”莫许的话音没有落下,铃声就敲响了。
门外慢慢传来孩子们的脚步声,有急有慢还有一个脚步声走进了屋子,不是兰而是一个女孩子的,那个被莫许看透的青雨真的来这里了呢。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呢,莫许脸上露出带着兴味的笑容,却在转头的那一刻收齐了所有表情。
莫许的突然转头吓到了第五青雨,第五青雨一下愣在那里,然后拍着自己的胸。脯,“你吓死我了,莫莫你好不乖哦,好久没来上课了呢,人家还等着和莫莫一起上课呢,可是你都没有来,让人家白白的期待。”第五青雨装的是异常的单纯,好像只是单纯地抱怨好朋友的不守承诺,莫许正好嫌弃生活的无趣,又怎么会放过第五青雨这个送上门来的玩具呢?
“临时受了伤,刚刚从医院里面出来,青雨姐姐还要怪莫许吗?”莫许露出委屈的神色,第五青雨马上表现的很紧张:“莫莫受伤了吗?伤的那里?完全好了吗……”一堆的问题砸了过来,哪怕莫许知道第五青雨是装出来的,但是这种面面俱到的关心是多久没有的呢?莫许静静的听着,只是可惜莫许再也不会在意看起来很真实的关心了呢。
莫许看第五青雨说了许久,也差不多是打断的时候了:“你问这么莫许应该先回答哪一个呢?”莫许带着微笑看着第五青雨,第五青雨不知怎么的就红了脸,莫许的眼神好像哥哥呢,每次青雨做错了事情,哥哥就会这么温柔的看着自己,莫许是什么时候学会了哥哥的这个技能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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