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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霍老从浴室里出来时,发现屋里到处都没有人。他从里间找到外间,连大衣橱都打开了,还是没见人。“嗯?嗯哼?”他嘴里叫着,眯了眯眼,一缩肚子,围在腰上的大毛巾就掉在了地上。大衣橱的镜子映着他手书的“蘑菇厅”三个大字,再就是徐福画像,下边是他一丝不挂的身子。白得没有血色,肚子上、肩膀一侧,有几块颜色不同的斑,有的形状就像蝴蝶。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身的肉委实不少,艮艮的,无光,“咱是亚光胖人哩,”他撇撇嘴,用下巴浅浅的胡碴去蹭肩膀和锁子骨,“真痒,啊呀真痒。”他转身照着,这才发现后腰那儿实在韧壮,屁股又大又方,双腿粗短有力,直拄地板,两脚一动发出啪唧啪唧的响声。脸上是一团和气,大脸圆圆像蒲扇,双耳垂肩福不少。白发齐刷刷剪过,抿在耳后像个大婶。他打着哈欠走开,一时忘了地上的毛巾。
“骡子!骡子!”他又叫了几声,索性一气之下仰在床上,又一个翻身伏下。
这样躺了大约十几分钟,他觉得有人——是她,骡子,蹑手蹑脚爬上了床。偏不理睬哩。骡子先是蹲下看了一会儿,然后哜哜笑,坐在他的腰胯那儿歇息了片刻,动手按起了他的颈、肩和背。那双手真是该狠的狠,该柔的柔。这样从头到脚按下来,再做成刀状砍他的周身,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咕哝:“大卸八块!大卸八块!”这双手细长然而极其有力,并且稍稍粗糙,按住他的颈部往下狠力一撸,从脖子到尾骨立刻出现一道浅浅的红印……“骡子啊骡子啊……”他叫得越来越轻,渐渐化成一片呻吟。
骡子骑住他待了一瞬,低头在他后脖那儿亲了亲。霍老慢慢爬着,先是上肢撑起、撑起,再用力一挺。骡子眼看就给掀翻了,笑着去制服他。他叹一声又伏下了。骡子这次一条腿弓起踏住他的背,再急急搓手,直搓得灼热,一下捂在他的腰上。“哎呀好生舒服!好生舒服!”他喊了起来。
骡子穿了一身紫红色丝绸睡衣,用一根松松的带子系了,刚湿过的波浪长发垂在肩上,张着大嘴,一直斜着眼看骑在身下的人。她长时间盯住他的后脑,这会儿皱鼻子瞪眼,做出龇牙咬人的凶狠样子。当然这一副神情下边的人看不见,她只是喜欢做这样的凶相。从他身上下来后,她开始完成最后的程序:一手握住他一条腿,用力拽和劈,再直直地往上举起,举到头顶那么高。
“哎呀我的妈呀,这真不是人遭的罪啊,哎呀妈呀……”他大呼小叫,两腿乱蹬。
一切她都习惯了,只在这喊叫中铁定地攥住双腿,照旧做下去……最后,她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一掌:“行了,起来吧。”
霍老哼哼着坐起,像打瞌睡一样。她一动不动,安静了十几分钟。
两人站起喝水,搬动果盘,咔嚓咔嚓咬东西吃。骡子催促他:“还是穿上吧,别着凉。”他“嗯嗯”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去一边穿上睡衣。骡子扳住他的下巴看了看,马上严厉起来:“我说什么了?就是贪吃!你又胖了啊!”他赶紧点头又摇头:“骡子啊,可别冤枉我了,我没吃什么啊,我是喝白开水都发胖的那种人……”说过重新把头偎下,发出哼哼声。骡子取来一个苹果吃起来,果汁顺着嘴角流下,一滴滴落到了他的头发上。
一种若有若无的音乐丝丝缕缕响起。霍老慢慢昂起头来:“又是莫扎特哩……”他凝住了神,嘴半张着,泪水在脸上划下了两道线。骡子叹气:“没办法,你一听就哭,一听就哭!泡咖啡,喝洋酒,整个儿成了一个洋老头!”霍老擦擦泪水拥住她:“咱还睡骡子哩——这事儿洋人办得?”“办不得。”她咬住苹果,两手扶起他的脸,用两个拇指抻理他窄窄的额头,“你这人是福相,不过脑瓜长得像鳖盖一样……”霍老火了,背过身去,任她怎么哄,就是不理。他跳到一边喊:“大叔不乐意哩!”
剩下的一段时间骡子迈着长腿在屋里走来走去,笑嘻嘻的。她坐近了问:“霍老,咱不闹了,问点真的,你怎么一听那种音乐就能哭出来呢?这里面的窍门到底在哪里?能告诉咱吗?”
霍老瘪了瘪嘴:“咱这是坐电梯直蹿全聚德——高雅(鸭)哩!”
“霍老咱不开玩笑,快说说吧,怎么就能哭出来呢?”
霍老叹一声:“我就是拿你这头骡子没办法,得了,还是教给你!听着——你闭上眼听,只用耳朵跟上走,就好像赤脚踩上了滑溜溜的玻璃板上,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后面还有人用鞭子抽着赶着,你心里一急一冤,再加上害怕,不就哭出来了!”
“真的?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我得试试了……”她说着马上闭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是哭不出来。最后她终于失望了,大睁双眼:“不行,还想笑哩!”
“当然,这哪是一朝一夕的工夫。”
霍老起身去搬一张卷边红木小桌,将其放上一边的地毯,又端来一套紫砂茶具。他们一边一个坐下后,霍老开始取了一本线装书,戴上眼镜。骡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是桐籽大的红绿两色药丸。霍老瞥一眼,仍旧看书。骡子就倒出一粒绿丸塞到他嘴里。霍老咀嚼药丸的样子像一个老太太,她就爱看他这副模样。绿丸是壮筋丸,红丸是欢喜丸,都是她找人配制的。如果吃了红丸,霍老就不再安生了。他咽下嘴里的东西,说:“那些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咱俩一见面就捣弄那事儿呢,哪知道咱是这么安稳,七天八日里才有一回采阴补阳。”骡子转脸瞥一眼徐福画像,点头:“学先人徐福嘛!有我给你拾掇着,至少也让你活一百二十岁!”霍老叹气:“老了,这一辈子啊,就这么戎马一生过去了。”“才上了几年战场?”“呔,不见硝烟的战争更激烈哩!”“那倒也是……”骡子想起什么,欠起身子,“你再给我写几幅字吧,又有人找咱要呢!”
霍老不快地哼着,唉声叹气站起。骡子愉快地去准备笔墨纸张了。霍老蘸饱了墨站在那儿,想了想,写下一幅:“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又写了一幅:“万众一心奔小康”。他把笔扔下:“一古一今,都是名句。”
骡子高兴地自己取来一枚刻有“蘑菇厅”字样的闲章盖上,又加盖了两枚名章。
2
“我半夜里睡不着这么寻思啊,净寻思咱俩的事儿。你别以为我是个只顾炼丹、采阴补阳的人,说话不值钱,咱是真话哩。掐指一算咱五年了,一天比一天牵挂!一个个比较一番,谁有你贡献更大共同语言更多?没有!绝对没有!可以说,你是我老婆中的老婆!”霍老摘下眼镜,一下下揉着眼睛,抹去浅浅一层泪水。
骡子低下头:“说这些做什么。我反正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求。这大概也是上一辈子欠你。”
“你为我理疗、出远门找人炼丹,从不计较男女事情。原则上讲,作为一个老同志,这些年我也跟你学了不少知识……”
骡子连连摆手:“快别这么说了,你的丰富经验,我再有一辈子也学不完哪!我跟上你,不是看上你的地位和金钱,而是从心里佩服你。以前都说霍老怎么怎么,名声在外真人见不着啊,谁知道一见面这么平易近人——而且,是个多么直爽的人哪!五年前——我怎么也忘不了五年前,那时咱们才是第一次见面呢,你私下里就小声告诉,要和咱这样那样的。我羞得啊!尽管这样,第二天还是跑了去。我知道你肯定是爱上了咱,是实在受不了才这样说的。而另一些人呢,色眯眯盯人,坏心眼都装在了心里。不是跟你说大话,看上我的人千千万,可我一尥腿就把他们甩了!谁想占咱的便宜,门都没有!而你呢?我倒是心甘情愿,这就叫弯刀就着瓢切菜,顺了弧了!咱在一起,你就是把我糟蹋死,我都没有一句怨言……”
霍老白她一眼:“男女双修嘛,怎么叫糟蹋呢?”
“不过是顺口说说。我的意思是一切随你好了,老孩儿就是爱咬文嚼字,会挑理!”
霍老满意地笑了。他的嘴一缩,缩成无数皱褶,嘬起来亲了亲她的额头和脖子。他重新坐好:“肖妮娜跟你学理疗,学这么久还是不得要领!那真是个笨婆娘……”
“可人家年轻啊,来日方长啊!”
“还有小雯,这小物件压根儿就不学!这非得你来调教不可,一物降一物啊,她一见了你腿都软了。不过你也别老呵斥她,还得哄着她哩,要以身作则,同时让她在实践中提高……”
“可是她不吃欢喜丸!”
“后来不是吃了?凡事都要讲究个策略嘛。”
“这小妖精早晚是个祸害——她和那个姓纪的拱在一块儿,生出一打小妖精你都不会知道。你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心太软了,太善良了,遇事总也下不得手……”
霍老低下头:“我是有这个毛病。唉,人的年纪一大,对年轻人怎么看怎么好,下不得手。”
骡子注视他一会儿,说:“霍老,真的,我今天一进门看到了你,心里就想,你是越来越慈祥了!”
“是吗?”
“越来越慈祥了!”
霍老点头:“我照镜子时也发现了。大概还是年龄的关系。内因是变化的根本,外因是变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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