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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问题上,孙竹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里不会有比邓布利多更智慧的人,就算她拥有再多金手指,也不可能取代邓布利多。而在哈利的问题上,邓布利多的态度一直很明确——会有各种不忍心,但始终对哈利寄予厚望,推着他去直面自己的“天职”。
某种意义上来说,哈利就是伏地魔的克星,只是这个克星,是被伏地魔自己制造出来的。在被选中的那一夜后,他就避无可避。哈利必须承担远高于其他普通巫师的风险,而这一点,在场的很多人都十分清楚。
“哦、哦!我明白,我当然明白!”小天狼星将手里的南瓜派扔回桌上,“也就是说我费了这么大的力,研究这研究那,其实都对改善哈利的境况毫无帮助了?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可谁也替代不了他!最终还是要拿他冒险,让一个才三年级的孩子,去面对魔法界历史上最凶残的黑魔王?”
蒂娜和纳吉尼同时看向他,卢平上前拦了拦:“我们只是让哈利去当一个诱饵,我们会教他最强大的魔法,会降低一切潜在的危险。大脚板,你知道,有的选择是必须做的,就当是,为了詹姆和莉莉报仇吧。”
“他们的仇我可以去报!为什么要让一个打小就过得比任何同龄人都更辛苦的孩子,去吃更多的苦?”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冷笑,“而且,詹姆莉莉的仇,不止在伏地魔身上。虫尾巴已经遭到了报应,我也愿意为我的愚蠢付出更多代价,那么告密者……”
“那个,西里斯。”孙竹突然出声打断,“你能不能不要……”
他半张着嘴,看向孙竹,但只停顿一瞬,就立刻道:“怎么,你觉得我不该提吗?是我说错了?我想,你知道这么多事情,那么肯定也清楚,当年该为这件事负责的人都有谁。”
孙竹指了指他握成拳的右手:“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浪费食物,那本来是塞德给我带的。而且今天我们到这来是为了纳吉尼,你已经跑题了很多了。关于哈利的事,你再愤怒再紧张都没有用,这得他自己选择。因为我们谁都清楚,在这件事上,他就是无可替代的。但如果他不愿意,我想,邓布利多校长也会有其他办法的,对吗?”
“把这件事交给他去选择?他可是格兰芬多,不是那种懦弱逃避的人。”
“那你心里也很清楚他会怎么选,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孙竹摊手,“而且格兰芬多怎么了,你不要总拿这个来绑架他。是格兰芬多不代表什么事都要往前冲,虫尾巴也是格兰芬多,一个学院里能全是一样的人?”
小天狼星额头青筋直跳,他似乎很想骂回去,但对着孙竹开不了这个口,更何况月亮脸和迪戈里那小子就像防贼一样拦在他和她之间,不由得蔑笑一声。
“格兰芬多有虫尾巴这种败类我不否认。但斯莱特林是出了名的爱出叛徒,你也没有办法否认。”
“我不否认呀。”孙竹没敢看斯内普,事实上,她对斯内普到现在还未发一言表示惊讶,“我只是希望就事论事,不要再翻旧账了——翻不完的,更解决不了现在的事。”
实际上格兰芬多要怎么和斯莱特林吵架,她管不着,也称不上关心,只是希望这两人要打去练舞室打——海格这里虽然不小,但也不够他们施展拳脚。
“如果你是我,你会让哈利去冒这个险吗?”他用手撑着额头,“如果你在乎的人也不得不承担这样的风险,去做一件伟大的事,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支持他吗?”
孙竹立刻想到了自家老爸,统子说他是目前最适合去拿复活石的人,而那当然很危险——或许比不上哈利,但那是连邓布利多都没能完全避开的陷阱。
“我不愿意,但我会让他自己做决定。”她后退半步,靠在墙边,“就算是我在意的人,也不该按照我的期望而活。正因为是我在意的人,我才想他去做他想做的事。”
小天狼星勉强扯了下嘴角,他突然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卢平和守在门边的海格跟了过去。
一直待在角落里没出声的纽特四处看了看,最后凑到蒂娜面前,问她:“怎么样?”
蒂娜此时已经坐到了纳吉尼身边,肩并着肩,一起用无奈的目光看他。
“啊?”纽特头一次读不懂妻子的眼神。
“这里果然不适合她休养。”蒂娜声音不大,但足够屋里剩下的每个人听见,“我不确定她是否能听懂我的话,但我想她并不抵触我。再过一阵子,我就带她去纽约,伊法魔尼有位退休的教授在郊外有座庄园,她很乐意为纳吉尼提供相应的治疗。”
“您觉得呢?”纽特看向邓布利多,“我也认为把纳吉尼带走对她来说更有益。霍格沃茨未来还会发生很多事,恐怕这里对她来说不是久留之地。”
邓布利多却看向孙竹:“最了解她的情况的是竹,我相信竹的判断。”
“啊?我吗?”孙竹看了过去,“我觉得,纳吉尼至少要等她身上的蛇纹全部褪去才能离开这里。否则我不确定她会不会突然又变回了蛇,再次失去记忆和人性。”
“这需要多久呢?”蒂娜问,“我愿意为了她在这里多待一阵子,但这一天会到来吗?”
“既然她都能从蛇变成人,那么我自然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孙竹问“您刚刚提到的伊法魔尼的教授,她是教什么的?万一纳吉尼失控,是否会给她带来麻烦呢?”
“她教魔法生物史学和黑魔法防御。”蒂娜微笑,“同时也是伊法魔尼普克奇学院毕业的优秀医师。之所以愿意帮助纳吉尼,是因为她想知道这种只在女性身上存在的血魔咒,是否有被攻克的可能。”
“请替我向泽拉教授问好。”邓布利多微微点头,“我相信她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关于她身上的蛇纹,斯内普教授,您有什么结论吗?”纽特又看向一直杵在那里当石像的斯内普,虽然他年纪比斯内普大了不知道多少轮,但说话十分客气。
孙竹这才确定斯内普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是蛇毒。”斯内普言简意赅,“也是她的自我保护。”
孙竹眨眨眼:“她当蛇的时候是一条毒蛇,变成人之后那些毒就附在身体表面成了诡异的花纹,在她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就会蔓延全身,替她解决掉威胁。是这样吗?”
斯内普看她一眼,突然转身朝屋外走去。
孙竹又去看邓布利多,而他没管斯内普的动作,只问她:“知道了这些后,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您也太看得起我啦。”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把西里斯劝走的。”他微笑,“你的办法一定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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