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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漆黑一片。赵德山本能地想找一个人陪他一起住在这里。那么,傍晚时见到的那个刘管家住在哪儿呢?或许住在里面更深的院落里?反正赵德山进门时没有看到他。如果他真的就住在这里的话,那么赵德山还能安心一点。毕竟知道自己并不孤单,胆量也会大一些。抱着这种假设,赵德山开始收回心,把这间屋子扫视了一遍。屋子里有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再有就是一张搭着帏帐的床,褥子已经破旧得开了口。房子布置得很简单,不像什么显要住过的地方。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多的屋子肯定不只是显要们和他们的太太们住的地方,总要有下人住的房间。看来自己就选了这么一间下人住的房间。不过,既然是逃难,住哪儿不一样吗?
赵德山随便打扫了一下房间,房间里顿时尘土飞扬,老鼠之类的东西满地跑动,终于有声音了。赵德山挑了一个光线刚好照进来的地方,那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层厚厚的灰。赵德山把包放在桌子上,打开,馒头虽然已经凉了,却对他这个几个小时都没吃过一点东西的人来说很有吸引力。赵德山一手抓起一个馒头,两只手交替着把馒头往嘴里塞,馒头屑像雪一样哗哗地落着,引来一群老鼠,它们什么都不怕,它们在这里住的时间比赵德山还要久,什么风雨没见过?它们肆无忌惮地踩过赵德山的脚,吃着掉在地上的、桌子上的馒头渣,赵德山再想保护馒头已经来不及了,馒头噎在他的嗓子里,让他缓不过气。
就在他看着放肆的老鼠而无助地咳出眼泪的时候,老鼠突然不动了,它们集体抬起头向窗外看去,那黑洞洞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恐,这些有几寸长的大老鼠怕什么呢?而它们后来的举动也证实了此时赵德山对它们惊慌的判断。一只老鼠吱吱地叫了一声,随即,其余的老鼠马上四处散开了。
赵德山疑惑地看着窗外,只有一根树枝动了一下。它们看到了什么?或许什么也没看到。听老人说,老鼠是有灵性的东西,它们可以预知危险。那么它们又感到了什么?赵德山走出没有门的房间,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除了随风轻摆的草和那一排排、没有灯光的、几欲倒塌的房子,什么都没有。偌大的地方,空空的建筑,即使再雄伟也让人感到孤独,何况这些建筑现在已经摇摇欲坠,破败不堪,这种孤独的感觉就更强烈了。而这孤寂的感觉容易使人想起家的温暖,想到家,那小小的十几平方米的地方曾经给他带来的舒适和开心,是这里无法给他的。
在眼睛还没有被泪水刺激的情况下,赵德山赶紧合上了眼,仰起头,猛吸一口气,新鲜的空气使他头脑又清醒过来。此时他收到的第一个信号就是由饥饿的肚子发出的,先回去吃饭要紧!赵德山回过身,进到屋子里,幽蓝色的光芒透进屋子里,似乎是传说中的幽灵。赵德山又四下看了看这间屋子,屋子挺大的,角落里有蜘蛛网。七倒八歪的罐子像是一个个人头,张着喊冤的大嘴。被结成网的灰尘掩盖的高大柜子,在蓝色的光线下使赵德山恍惚间遇到了西方传说的僵尸,他们僵直地站着,几乎断裂的骨架清晰可见。
赵德山摇着头,他再次想起家来。第一次离开家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什么状况都会敏感地与家联系起来。赵德山在心中为自己开脱说,今后会好的。可现在还没到转好的时候。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只身来到文化局里,看着那些他割舍不下的书。自从“文化大革命”开始以来文化局里就没什么人了。文化不一定就是书,书只是载体。
赵德山知道这一点,但许多的载体还没被我们认识到就没有了,它们所记载的文化也随之消失了,这是另一种损失。赵德山在文化局里贪婪地读着一本又一本的书,那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由于这一夜里,赵德山随时要注意有没有人来文化局里突然搜查,所以他的耳朵一直都竖着,这也使他没读进多少书。直到天亮要离开时,他也只不过匆匆看了几本感兴趣的文献。临走前,赵德山又看了眼这间屋子,他留恋极了,又顺手拿了几本书,就是他现在身上带的三本有关西方哲学的书。如果文化局真的被红卫兵检查,那么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就是可以体谅的。书一旦被烧了,就是废纸,一旦被看过了,就是无形的资产。
想到这些,赵德山非但没有被自己昨天晚上冒险式的“爱书”行动所感动,相反,他有些后悔。因为他想家了。他后悔昨晚没有与家人在一起,再与奶奶多聊聊天,再与父亲多坐一会儿。今天走得太匆忙了,他与父亲之间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这些书再好,也无法让他体会到家的温暖了。现在的他甚至痛恨起这几本书来,随便翻了翻就不耐烦地放到了一边。
我们时常为了所谓的“宝贵”的事物、事业,拼命得忘记了一切,一旦我们静下来的时候,一旦我们失去一切的时候,我们才会懂得什么才是最珍贵的。比如亲情。
想着想着,赵德山流泪了,他的肚子也哀伤地咕咕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自己只吃了一个多一点的馒头,其余的馒头被老鼠糟蹋得不能吃了。还好父亲给他做好了一饭盒的腌白菜,这是他最爱吃的。因为家里穷,腌白菜成了家里少有的有滋味的菜。所以,父亲经常做这个菜,也因此,父亲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赵德山急忙来到刚才放包的桌子旁,奇怪的是,那饭盒不见了。难道是被老鼠拖走了?赵德山蹲下身来看了看,地上只有馒头屑,零散地占据了少量的地方,但却没有饭盒的痕迹。即使饭盒是被拖走的,地上也应该有印迹才对。而且老鼠是不会举着饭盒下来的,如果饭盒落在了地上,在这么安静的地方,肯定会发出声响的,但是没有。赵德山迷茫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赵德山想起刚才老鼠逃离时惊慌失措的样子,难道这里有什么他看不到的危险?
咚的一声,前面的院子里有响声。赵德山屏住呼吸,急忙蹲下身来靠在墙角。接着,他听到草哗哗地响,有规律而且有力,看来有人来了。莫非又来了个像他一样逃难的人?如果是的话,有个伴也是好的。赵德山侧耳倾听。从声音分辨,至少进来了两个人,赵德山隐隐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过于安静的环境使再小的响声也能被听见。而谈话的内容,让赵德山有个伴的愿望落空了,并且再次让他紧张起来。
“那小子说来这里抓‘牛鬼蛇神’?放屁!我看他是来偷东西的,你没看到他那一包东西吗?看来收获还不小哩。”一个尖尖的声音说道,“都怪组长是个胆小鬼,如果我是队长的话非进来看看不可。”
“你这不是已经进来了吗,少那么多废话。”这个声音听起来是蛮横的。
他们走出草丛,便没什么声音了,前院里某间屋子的门被打开,看来他们是来偷东西的。赵德山不屑地笑了一下,这两个人都穷成什么样了,连鬼宅都敢来?但他还是大气不敢出一口,听口气,这两人如果抓住他的话,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前院的正屋与赵德山现在待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不久,那两个人就进了正屋。在那里,两个贼翻东西的声音,赵德山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他们要继续找的话,很有可能会找到赵德山藏身的地方来。赵德山一边着急地环视着有没有供自己藏身的地方,一边注意着隔壁的声音。
“这破地方,呸!”一个人尖声说。他们翻动的声音很小,看来他们也对这些布满灰尘的东西没有多大的兴趣。
“咦?这是什么?看,就在那边!”刚才尖声说话的人把声音压得很低,看来是见到什么宝贝了。赵德山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屋子,突然,一只蜘蛛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赵德山大叫了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后悔自己这么胆小,把自己给出卖了。也就在同时,隔壁的屋子里也发出了怪叫声,那怪叫声盖住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令人骇然。
“头发!该死的!头发!”那个蛮横的人大嚷着跑了,声音缥缈起来。赵德山本来就被吓着了,一听这话,头皮发麻,他感到自己的头发也没了。
看来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正屋,正屋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又恢复了平静。赵德山把心思收回来,心跳得像是打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个没完。赵德山贴紧了墙,虽然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怕,怕在一个看不到的空间里突然出来一个没有头发的人。看来这座凶宅还真有点恐怖。
“快跑,快跑!”那个尖声的人哭喊着。
“跑什么?”
“鬼,鬼。”
“哪儿?”
“就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那是鬼不是人?”蛮横的人显然有点生气。
尖声的人说了起来,但声音太小,听不清。赵德山越想听清楚,越紧张得厉害,后来他干脆不听了。这时,那个蛮横的人简短地“啊”了一声,后半声似乎被他自己给掐掉了,两人匆匆地跑开了。
鬼?那个尖声的人到底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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