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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已经够了……”
祈安灵回到了现实,她和空对视着,泪眼婆娑。
空再次为她抹去泪水:“真的没关系的,都无所谓了……”
安灵看着面无表情的他,看着故作坚强的他:怎么可能无所谓呢……他正是因为害怕才选择了遗忘,才选择了杀死。
祈安灵的心中愈发心疼这个不幸的人,一激动就把他抱在怀中。
这份温柔终于融化了他的冷面冰心,空颤抖着说:“是啊…太可怕了……比被人追杀还可怕…比被人处决还可怕…我只一个人……太可怕了……”空停顿了一下,再说话时声音已变得沙哑无力,“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已经来晚了,祈儿……”
空从安灵的怀抱中挣脱开,眼神暗淡,表情阴冷:“就像你说的,我是悲观厌世郁郁寡欢,甚至都有过毁灭一切一了百了的念头。但是一一来了,我是为了她才苟且偷生的。”
祈安灵的眼泪已经干了,只有眼角的泪痕证明着一切。
“不晚……还不晚……”安灵微笑着又伸出双手去拥抱他,“你的心里还会多出一个人的……她和一一一样,都会给你面对一切的勇气,都会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东西。”
祈儿说:“我会保护你的,永远不会抛弃你,永远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空没有回话,他只是调整姿势,把腿移到沙发上,然后顺势从祈儿的怀中慢慢地躺了下去,最终枕在了她的腿上。安灵没有抗拒,她欣然接受了,并顺手取下送给他的发卡,为他整理起头发。
空安详的笑了:“可别说保护我了,已经多少次了,都是我保护你。”
安灵被说得红了脸,然后像赌气一样弹了空一下:“谁指望你救我!下次不要管我好了!”
“那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
“因为…那个位置已经少不了你了。”
安灵笑了,她听懂了空的回答。
“祈儿…”空轻声唤道。
“怎么?”安灵把头探过去看了看侧躺在自己腿上的空,这家伙正闭着眼睛,脸上早已没了哀伤,全身心沉溺在幸福中。
“就这一次哦……”
祈安灵对他说道,可空依旧没有回答,安灵突然感觉大腿一凉,和水一样的触感,她明白,她没有再去看他的表情,只是温柔地继续为他梳理头发。
“膝枕可以作为奖励保留吗?就这一次也太可惜了!”
“都说就这一次!啦——”安灵说着,用力揪下空的一根头发。
“疼……”
“别乱动!有根白头发!”
这个借口有点勉强,但空没有拆穿她。
“学姐的事你还没说完呢?”女人最恐怖的地方就在这里,她们不会因为任何事放弃自己的执念,换言之,她们很记仇。
“哦~”空调整姿势,侧躺变为平躺在安灵腿上,“那继续吗?”
安灵的头发将要垂落到空的脸上,她不得不先把头发向后撩去,空看着她娴熟自然的动作,感觉自己要融化了。
“不用了,简单说说后面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空心里明白,不能再将那些事情说出来伤她的心了,于是他整理一下思绪说:“事情的起因是第五次灵域大战,战争爆发的那年,小镇并没有被波及,只是街道上多了些募兵的军队,除此之外并没有战争爆发的感觉。而学校则在那年装了一个大空调,那个空调有个直通杂货间的出风口,本来那个杂货间是用来做会议室的,结果用不上就成杂货间了,我每次都会逃进那个通风管道然后钻到杂货间,那群傻子不知道也不敢进来,只知道在外面守着,我就能从杂货间逃走了,但为了不引人注目,一般都会躲在杂货间的一个木匣里,如果来人也不会轻易发现我。”
空说了一大段话终于缓了缓:“就这样,来到了2027年的夏天,妖族突然进攻了这个小镇,烧杀淫掠!他们无恶不作!那天我正躲在天台,警报突然拉响,我对这个声音可敏感了,知道要坏事了,于是我飞奔下楼,当我来到学姐的教室时,妖怪们像蝗虫一样从天而降,瞬间哀嚎嘶喊声响彻一片,小镇上狼烟四起,我顾不得思考什么,只知道逃,于是拉着学姐来到楼顶,然后躲进通风口逃过一劫,可是妖怪会变化形状,它们紧追不舍,我们只能往杂货间爬,途中好像甩掉了它们,到了杂货间,我把她关在那个藏身的木匣中,然后出去打探情况,结果真倒霉,正巧碰到几个妖怪,他们顺手把我砍了,扔出了窗外。”
祈安灵认真的听着,没有插嘴。
“你可能要问我为什么要救学姐,很简单的,在那个学校,她是唯一一个帮过我的,我不怪她,我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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