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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敬之在义远镖局被擒,府衙衙役又立刻前往慕容家,逮捕他的所有家人,查抄家产,街坊邻居都知道,慕容家破了。
冰遗和慕容业被推进柴房,外面传来锁链当啷的声音,冰儿扑到门前摇撼,门已经从外面被插上了,从缝隙望去,门口把持的是手执刀枪的兵丁,明晃晃的刀刃近在咫尺,晃过来又晃过去。冰儿恐惧得大哭,外面一人怒声吼道:“嚎你娘的丧!再哭,老子割了你的舌头!”冰儿吓得倒退几步,被什么绊倒,坐了个屁股墩,尾巴骨生痛生痛的,她想哭又不敢出声,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冰儿过来。”是姆妈柔和的声音。冰儿抽噎着爬过去,姆妈抱住她的头,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冰儿别怕,别怕。马上就没事了,马上就没事了。”
慕容业大冰儿十岁,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了,他压抑着情绪,轻声问:“姆妈,怎么了?”
昏暗的柴房,缝隙中透出微光,官兵搜查扬起的尘埃在光线中看得分明,一道道灰尘飞舞的光,照在姆妈脸上,脸上道道晶莹,泪痕宛然,而姆妈的眼睛里净是坚毅,她轻声说:“你阿爷,还有几位叔叔,都被抓了,谋叛大罪,只怕……”她顿了顿,又道:“别怕。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有一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阿业,若你能活,你要活,救妹妹们,延慕容家一条香烟。”
“姆妈!”慕容业已经哽咽难言,浑身颤抖。姆妈轻抚着冰儿的头发,柔声说:“你阿爷本来还说,今年冬天又要到直隶,再帮你打听你的家人,没想到先遭了祸患。你的玉佩,你戴好,原本还有你当年的襁褓衣裳,只是这会子也拿不出来了……”她忍不住一叹息,又怕冰儿担心害怕,轻轻拍拍冰儿的小肩膀:“业哥哥会照顾好你的,别怕!”
缝隙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又渐渐明亮起来,冰儿时睡时醒迷糊了一夜,突然,眼前刺目地亮起来,冰儿猛地惊醒,眼睛一时却睁不开,只觉得身子一轻,自己被提了起来,接着大腿上一阵剧痛,冰儿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屁股上又挨了狠狠一脚:“还要老子抱你么!起来走!”
冰儿连滚带爬几步也没能爬起来,眼见着一只穿着油皮军靴的脚又冲自己肚子飞来,却被一个身子硬生生挡住,慕容业跌在她身旁,长长的、鹰翼般的眉毛紧锁着,牙关也咬得死死的。慕容业忍着刚才一脚的剧痛,扶起冰儿:“我们走。”靠紧她,护着她的肩背,跌跌撞撞直往前。
冰儿渐渐看清了前方,姆妈和三个姐姐手上缠着镣铐,脖子中系着麻绳,像糖葫芦一样结成一串,身边的业哥哥,手上也是镣铐,一个兵丁过来,把慕容业和冰遗的脖子上也绑上麻绳,冰儿觉得勒得难受,抬眼一望身边的兵丁,那兵丁眼睛一瞪,手中的牛皮鞭子一甩,发出吓人的破风声:“还不快走!”冰儿一颤,看看另一边的业哥哥,业哥哥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紫赯脸上几道血迹,他鹰隼般的眸子急速地瞥了冰儿一下,微露了一点柔和的光彩,旋即又凝重起来,他轻声说:“别乱看,我们快走。不要吃眼前亏。”话音未落,冰儿听到了“嗖——啪”的一声鞭响,慕容业眉头一揪,倒抽了口冷气,鞭稍回转,正抽在冰儿的肩膀上,如一道烙铁烫过,冰儿尖叫呼痛,无法忍耐,摔倒在地。
“奶奶的!”
一声骂,接着就是鞭声又起,冰儿不知怎么办才好,却觉得身子一重,未感到疼痛,回头时见慕容业伏在自己身上,脸离自己只有寸许的距离,太近了反觉得看不清楚,只有他污浊额角几滴晶莹的汗水在日光下格外显得清晰。慕容业口里道:“军爷!她才六岁,你们饶了她吧!”传到冰儿耳边,声音嗡嗡的。
鞭声又响了几下停住了。“起来!快走!”
慕容业双手绑在一起,吃力地扶起冰儿,冰儿觉得脸上凉凉的几点水,抬头一看,慕容业已是满脸黄豆大的冷汗,汗水流动聚集,一滴滴往下落,下唇上几点咬破的血痕。慕容业觉出怀中的小人儿浑身颤抖得厉害,轻声道:“别怕,没事的。没事。”
这条路前所未有的漫长。冰儿渴极了,每一口唾沫好容易生成,咽下去时却如烈火一般烧灼在喉头,走到最后,天地似乎已经混沌成一片,白茫茫的,只是一个劲儿的旋转、旋转……无穷无尽;又似朦胧的“嗡嗡”声传来,仿佛有人在说话,又仿佛有人在唱歌。冰儿机械地挪动着步子,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突然,谁推了她一把,她跌倒在地,怕再挨打,挣扎着要起身,一盆凉水忽的泼在她脸上,冰儿觉得清凉无比,伸舌头舔嘴边的水渍,脑筋仿佛清楚了些,抬头一看,一个戴着青金石顶子、着大雁补服的男子正盯着她。
“给他们点水,再给点吃的。”那男人道,“一会儿不定要提审。”
冰儿咕嘟嘟喝了一大碗水,还是觉得不解渴,连散发着诱人香味的杂面窝头都不想吃。慕容业抢过她的水碗,轻声说:“不能一下子喝这么多水!歇会儿就不渴了。”
牢房比家里的柴房还昏暗无光,只有到了正午,顶棚上的小天窗才会吝啬地把光线撒下来,只够昏昏照见,亦不明亮。冰儿满鼻尽是难闻的各种臭气,也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只是中人欲呕。她瞧瞧四周,横七竖八坐着躺着人,这个是姐姐慕容小雪,这个是哥哥慕容业,这个是姐姐慕容晨,这个是姆妈,这个是以前来过家里的大胡子叔叔……大家都奄奄的,都不想说话。中午时天气很热,苍蝇嗡嗡嗡只是往人身上扑,尤其是带镣铐的人,手腕已经磨破,血腥味最是苍蝇喜爱,赶都赶不走,有人虚弱地说:“别让蝇子碰!会长蛆的!”慕容业无力地抬手驱赶,可人已经虚到极处,动不了两下就没有气力,只好任凭苍蝇欢快地飞舞盘旋,时而叮得人又痒又痛。
当天窗收走最后一缕光,牢头坐的桌前点上了油灯,光色昏暗,却着人向往,冰儿眼馋地看着牢头就着炸得喷香的花生米喝着小酒,嘴里还哼哼唧唧唱着小曲。突然,有人进来,带着笑容道:“何头儿,你倒舒服!我们在堂上站了一天了!”
衙门里捕头捕快都互称“某头儿”,类推到各个部门的衙役都以此为尊称。何头儿笑道:“这地方舒服?你来试试?妈的,热都热死我了!我看你们才舒服,怎么样?钱拿得刷刷的吧?”
那人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球!妈的,一帮子教匪,个顶个的硬,还没一个大子儿见着!我看刑班的那些家伙才叫个倒霉,小邓子,掌竹板那个,今儿光讯杖就行了八十余,那家伙说手都酸透了,这些教匪还没几个招的,咱们府台大人倒怪行刑的偷懒没使劲儿,差点反坐。小邓子给大人看,说板子都打劈了!大人这才没有追究。娘的,要是我,下次好好使点劲儿揍这些狗日的!”
“李头儿,”何头儿笑道,“小邓子我还不知道!他暗劲最足,一套板子下来,不打得筋折骨断那还叫打?……来来来,坐下来点酒,我弟媳妇嫁来陪的好绍红,尝点儿!”
李头儿叹道:“我没这福分喽!大人还在堂上熬审,这会子叫提慕容家的人,正审慕容敬之呢!这家伙说是教匪里的头目,有审头呢。”
“审他,提家人干什么?”
“说这家伙也是个硬杠子,要是打夹都弄不下来,就得要敲山震虎了。”李头儿说着,来到牢房前,唤一个牢子开门,道:“慕容家的都提出来,跟我走。仔细,锁链都看好了!”
冰儿还在愣神儿,几个牢子已经掌着灯来,开了门锁,气势汹汹进来嚷道:“慕容家的都出来!”拎着人就往门外搡。冰儿被扔在散发着泥腥气的地上,挣挫了两下,被牢子揪着头发提起身,一行人跌跌撞撞如牛马般被驱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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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上没有想象中那么灯火通明,灯光只能照见堂上一脸疲惫的知府钱恒。冰儿他们到时,慕容敬之已经受了大刑,脚踝紫肿发黑,俯伏在浸满鲜血的石板地上气息微微。钱恒见慕容敬之的家人都带到了,换了一个坐姿,对堂下的慕容敬之道:“我也敬你是条汉子,但朝廷自有法度,你不招认同谋,我也无法向上交代。”他走下堂到慕容敬之身边,微微俯身,柔和地说:“何必!你一死既然难逃,也不为家人想想么?究竟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何苦受这个罪,求死不能?”
慕容敬之已经虚弱到难以抬头,却依然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回话不卑不亢:“我只是……一介草民……大人要说我在帮,我……只好认了,可若说同谋……大人是要我乱攀咬么?……”
钱恒气得冷笑连连:“这么说来,还是我屈打成招喽?”一旁捕头瞪眼道:“难道这么多人认你也都认错了?”
钱恒摆手止住捕头的话:“你不要被他缠了进去!——慕容敬之,你看看后面来的是谁?”
慕容敬之肩膀一僵,已猜到七八分,过了一会儿听他道:“大人若要害及无辜,岂不损大人清名?”
钱恒听他这话,便知是他心里动摇了,眉梢微微一挑,冷笑道:“与你多话无益!”转头叫人:“先杖他儿子,打明白了再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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