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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ot;他向来是个非常正直的人，沉默、稳重又和善。他是那种连苍蝇都不会去伤害的人，我们都喜欢他而较不喜欢普拉特。事实上，可怜的普拉特是那种所谓的老滑头。先生，你知道的，狡猾而且有点卑鄙、爱告密。&ot;

&ot;想必你已经搜查过艾利斯身上的东西了?&ot;

&ot;是的，除了他拥有两个小钱包之外，没什么特别可疑的事情。不过他表示其中一个钱包一一一个猪皮做的小钱包是他昨晚在通往索普村的小径上捡到的。那个钱包并不是普拉特的。&ot;

桑代克做了一下笔记，接着又问:&ot;艾利斯衣服上有没有血迹或污溃呢，&ot;

&ot;没有，他的衣服上没有任何污溃或是衣衫不整的迹象。&ot;

&ot;他身上有任何刀伤、抓伤或是淤青吗？&ot;

&ot;都没有。&ot;警探回答。

&ot;你们什么时候逮捕艾利斯的?&ot;

&ot;七点半整。&ot;

&ot;你们清查了他之前的行踪吗?他曾经到过凶案现场附近吗?&ot;

&ot;是的，他之前去过索普村，而且回来的途中曾经路过林荫路上的铁门。当晚他比平常回来得迟，不过倒也没有特别晚就是了。&ot;

&ot;还有，死者呢?已经验过尸了吗?&ot;

&ot;验过了，来之前我向希尔斯医师取了验尸报告。死者身上至少有七处很深的刀伤，而且全部集中在左背处。陈尸地点到处是血迹，希尔斯医师认为普拉特必然是当场失血过多而死。&ot;

&ot;伤口和找到的那把刀吻合吗?&ot;

&ot;这我也问过医师了医师说:&039;是的。&039;虽然他不能保证那把刀一定就是杀人凶器，不过这一点并不重要。因为那把刀上沾满了血，而且就在尸体附近发现的。&ot;

&ot;对了，&ot;桑代克问，&ot;那把刀后来怎么处理了呢?&ot;

&ot;和我同行的警官用手帕将刀子包起来，然后放进口袋，后来我把刀子拿过来，原封不动将刀子连同手帕锁进公文箱了。&ot;

&ot;有人指认那把刀子是属于艾利斯的吗?&ot;

&ot;没有，先生，还没有。&ot;

&ot;命案现场是否有任何显著的脚印或是打斗的痕迹?&ot;桑代克问。

警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ot;先生，我还没勘查现场。&ot;他说，&ot;不过将军已经骑马找过，还带着篝犬搜寻过，之后，将军和我、园丁、警员以及汉桶德先生也来来回回一两趟了还有必要吗?先生一一&ot;

&ot;那当然，那当然。&ot;桑代克说，&ot;嗯，篝探，我愿意为被告辩护。我觉得这桩起诉艾利斯的案子在某些方面相当可疑。&ot;

警探显得颇为惊讶。他说：&ot;先生，我倒是没发现。&ot;

&ot;是吗?嗯，那是我个人的见解，我想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和你一起到现场去调查一下。&ot;

警探很高兴地表示赞成。于是，我们先拿一份报纸给他看着，自己回实验室查火车时刻表，准备出发去调查。

&ot;杰维斯，&ot;桑代克说，&ot;我想，你也一起来吧？&ot;

&ot;好啊。&ot;我答道，&ot;如果我帮得上忙的话。&ot;

&ot;那当然，&ot;他说，&ot;两个人的头脑总比一个人的好些。而且，照目前的情况看来，我敢说只有我们的判断才是合理的。我们要带上实验箱，相机最好也带着。二十分钟后有一班火车从查令十字站出发。&ot;

在火车上的前半个小时，桑代克坐在角落里，时而研究自己的笔记，时而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窗外。我看得出来他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因此特别注意不去打扰他的思绪。然而过了不久，他就把笔记放到一边，点起烟斗，开始吞云吐雾。失去耐心、蠢蠢欲动的警探终于开口问道：&ot;先生，依你所见，艾利斯是否有救?&ot;

&ot;我认为可以找出对被告有利的证据。&ot;桑代克回答，&ot;事实上，我觉得那些不利于他的证据是相当薄弱的。&ot;

警探倒抽了一口气说，&ot;先生，但是，那把刀又该怎么说呢？&ot;

桑代克说：&ot;嗯，那把刀是哪来的?那是谁的刀?你都不知道。刀子上沾满了血，不过那是谁的血？你也不知道。让我们逐步来推敲先假设这是凶刀，那么刀上的血应该就是普拉特的血。但是，如果上面是普拉特的血，那么警犬闯了之后应该会带你们到普拉特的尸体边，因为鲜血会散发出浓烈的气味。但是警犬并没有那么做，它们并没有注意到尸体。从这一点看束，似乎可以推断刀子上的血并不是普拉特的。&ot;

警探摘下帽子，轻轻抓着后脑勺说·&ot;先生，您的推论对极了。我没想到这一点，我们全都没想到。&ot;

桑代克接着说：&ot;让我们假设另一种情况如果那把刀是普拉特的，那么，刀子就是用来自卫的。但是这种挪威刀不太好使--一点儿都不像防身武器--需要花点时间先把刀刃打开，而且使用时得双手持刀。然而当时普拉特身上的七处刀伤全部在左背上，这表示他和凶手互相用双臂抱住对方，此外，顺便提一下，凶手是个左撇子。平过，就算那把刀是普拉特的，而刀子上的血是凶手的血。那么，凶手必然受了伤。但艾利斯并未受伤，所以他不是凶手，那把刀根本不能说明什么。&ot;

警探鼓着腮帮子，轻轻吐出一口气说：&ot;我越来越糊涂了。不过，先生，警犬的反应又该怎么说?它们的行动分明指出那把刀是艾利斯的，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警犬的反应。&ot;

&ot;没什么好解择的，因为警犬根本没有陈述任何事实，是你们依据它们的行动做出某些推论的，但是这些推论可能大错特错，而且虽然不足以成为证据。&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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