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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兴师问罪（第1页）

第278章兴师问罪与她一道而来的几个侍卫上前赶人，老夫人嘴里骂骂咧咧，终究没招架住。一众人全被拦在外面，隐约有怒骂声传来，闻惊舞也顾不上了。终于稳婆来了，进了屋子为蒋氏接生，闻惊舞心里这才踏实不少。生孩子这种事，一时半会也没个结果，闻惊舞按住心中的焦躁坐下来喝杯茶，耐心候着。与此同时，闻太师也回来了。下午蒋氏发动的时候，老夫人虽说对她不喜，但这种事闻太师到底是要回来看一看的，所以便写了书信递出去。这会子天都黑透好一会了，闻太师才姗姗来迟，直奔蒋氏的别院。还没走到地方，半路上被柳如眉拦住，“老爷，你可算回来了。”

她也不知从哪蹿出来的，把闻太师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瞧，她平日里明媚的眸子却哭得红肿起来，甚是惹人怜爱。闻太师一惊，“如眉，你这是怎么了？”

“老爷，呜呜呜……”柳如眉哭的伤心，闻太师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小心的拍着她的后背，“到底出了何事你告诉我，我必然帮你做主。”

“老爷，姐姐要生了。”

“我知道。”

闻太师严肃的点点头，他正是听说了这个消息才赶回来的。就算他不宠爱蒋氏，可她到底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妻子生产，丈夫却不在身边陪着，这像什么样子？为避免落人口舌，他是当然得回来做伴。猛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是不是蒋氏难产了？”

“那倒没有。”

柳如眉面不改色的瞒了真相，突然哭出声来，“姐姐生产，惊舞那丫头也从玄王府赶了回来。可她因着急姐姐的事竟对老夫人不敬，连同我也一起被赶了出来，不让守在夫人身边。老爷，你说说，这可怎么是好？”

“岂有此理。”

闻太师果然怒了，脸色铁青。柳如眉告状告的很有技巧，表面是在说闻惊舞一意孤行，而她们都很担心蒋氏生产的事。但实际上，柳如眉却处处拿老夫人说事。都知道闻太师是最重孝道的，自己母亲被小辈这样欺负，他哪能忍得下去？“老爷，你要做什么？”

柳如眉一副才刚发现自己说错话的样子，上前阻拦他。“姐姐正在生产，这是最艰难的时候，即使老爷心有不满，也得等姐姐生产完了再说。您现在过去，万一姐姐受了惊吓，是会出事的。”

只可惜闻太师已经听不进去了，重重甩开她，直奔别院。蒋氏还在努力生产中，从傍晚折腾到现在，她早已丢了半条命，若不是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只怕蒋氏早就已经撑不下去了。闻惊舞也心急如焚，她向来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到了这个时候，除了向天祈祷，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了。这次请来的稳婆一个比一个有经验，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意外，但闻惊舞很怕会有万一。柳如眉对蒋氏不敬，老夫人一手遮天，闻太师也不在家里。之前又整整耽搁了两个多时辰，真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等出结果。闻惊舞不停的走来走去，突然屋子里传来一道响亮的啼哭声，她心中狂喜，直奔房门。一个稳婆出来了，“王妃生了，生了！是一个小公子！”

她满手是血，还抱着孩子，闻惊舞看都没看一眼，赶紧进去。屋子里浓郁的血腥味熏得让人作呕，闻惊舞却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握住蒋氏的手，眼眶通红，“娘，你辛苦了，是一个男孩，我有弟弟了。”

劳累了那么久的蒋氏精神早已涣散，猛然听到闻惊舞的话，她虚弱一笑，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没等发出声音就晕了过去。稳婆很有经验，赶忙道，“王妃别担心，夫人这是太虚弱了，休息一晚上就好。”

闻惊舞这才放下心，看蒋氏这样子，她别提多心疼了。不过还好，现在孩子平安降生，蒋氏的命也保住了，只要好好调理身子，这一辈子也就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了。事情解决也已经到了深夜，闻惊舞正要出去，红枣进来了。她面色惊慌，不等闻惊舞询问，就道，“王妃，太师来了。”

闻惊舞眉头立马皱起，饱含抱怨和不爽。女人生孩子是最危险的时刻，闻太师不在，现在孩子都生出来了，他居然也回来了。“王妃要见吗？”

红枣小心询问，心里也没怎么抱希望，毕竟闻太师对闻惊舞一向不喜欢。虽是父女俩，但二人见面却形同水火，不吵起来都算好的了。闻惊舞都还没来得及回答呢！闻太师就已经进来了。她按住心头的不快，俯身行礼。闻太师先是扫了一圈，并未见到老夫人，脸色又沉了几分，“你祖母呢？”

闻惊舞微微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祖母并不在这。”

“怎会不在这？”

闻太师的怒火都快喷出来了，“你娘生产，身为家中长辈怎会不过来？”

闻惊舞听出来了，闻太师这是来兴师问罪的。的确，蒋氏生产的时候，老夫人和柳如眉的确过来了。但俩人在这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蒋氏更加焦躁难忍，闻惊舞还留着她们做什么？眼见闻太师愈发气愤，闻惊舞一摊手，实话实说，“父亲，你知道母亲为何会突然生产吗？”

她这问题拐得太快，闻太师微微一征。闻惊舞也没指望从他嘴里能听出什么好话，继续道，“我母亲距离生产的日子还有大半个月，现在却突然发动，是因为祖母让她跪了祠堂。敢问父亲，母亲即将临产，身子很不方便，祖母却让她去跪祠堂，这举动到底是对是错？”

闻太师愣住了，他的确没想到母亲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看闻惊舞那兴师问罪的模样，他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厌恶。“那是你祖母，即使她行为有所欠缺，也必然是有原因的。不知前因后果，我自然无法下定论，我母亲无论做什么都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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