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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水似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有意思。老是有人用怪怪的眼光打量着你,仿佛你是个怪物似的。还有的在私下里打听,问这男人人长得倒蛮帅,是不是哪一个地方有什么毛病?你们说是不是很让人生气?”
听说这位樊先生不好赌也不太好玩,偶尔打打网球,泡泡酒吧,酒也不喝醉,玩也不过分,消遣一下子罢了。平时他很能够节制,包括节制自己的欲望和节制用自己挣来的钱。他是一个很细致节检的人。
从美院出来之后,没有做当什么艺术家的梦,我们这一代人比“老三届”实际,道德理想的教育没受多少,倒是跟着父母赶着*的尾巴吃了一点苦。我们比较会调整,调整心态,调整主观行动的方向。我们是摸索的一代,有一个承前继后的过程,虽然做学问的根基不很厚,但是脑子里固定的模式不多,变换起来要灵活一些。我在几家国营单位混了几年,嫌待遇太低。这时候认识了几个懂行的人,于是就改行经商了,当然还是做的手艺活,凭本事挣钱,不过比在单位挣得多一点。
我喜欢这一行,家里大人说我从小就喜欢画画,也喜欢拿泥巴捏玩具。小时候遇上*,我们这一代比老三届不如,连小学教育都没受到。父亲在剧团搞美术布景,那时剧团停止演出,一天到晚搞运动。后来全家下放“五七”干校,那年我八岁,正式地失了学,在农村待了两年,农忙还要随着生产队插秧。记得父母亲常常集中学习,在另外的地方。我一个人住在山窝窝中的村子里,夜里怕黑养了一只狗。白天隔壁左右的邻居就给一点饭我吃。奇怪,就这么过,不记得有什么不好。人小,很懵懂,总是跟那只狗在一起,山崖上山坳里到处玩。现在想起来觉得奇怪,
第七个故事:我理想中的女人(2)
后来全家又从农村搬回城市,原来的住房都给人占了,在剧团舞台旁边搁铺住了一个多月,后来才分到一间十四平方的小房子,全家人挤在一起。回到城里才读上小学,当然也没学到什么。直到今天我心里都难过,就是我的那条叫山娃子的狗,不敢带回来,城里不许养狗。那天卡车拖了我家的行李,我和父母都爬上了卡车。先就怕它撵,事先让隔壁的那个很照顾我的王婆婆关住。谁知车子刚刚开出村口,山娃子追了出来。卡车开上公路,它跟在后面撵了上十里地,直到我看不见它,它也看不见我。不知道山娃子后来怎么样?如今再好的狗我也不养,有朋友见我比较闲条件也不错,搞到什么名犬也给我送到家里来,我说给我赶快抱走,我看都不要看。我想起了山娃子,真是条好狗,陪了我两年。
几个样板戏在全国铺天盖地之后,剧团也接受了一项重要任务,排练巴蕾舞《白毛女》在全市上演。长时间停止了正常演出的剧团职工高兴得不得了,多少年才轮到了这一次,简直像是一次盛大的节日,大家都摩拳擦掌地准备好好地干一场。
我们这是一个普通的歌舞剧团,不具备跳芭蕾舞的能力,也就是说没有训练有素的舞蹈演员,普遍歌舞和芭蕾舞的基本功的训练要求根本就不同。这样上级为剧团调来一个女主角,她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那一年我只有十岁,天天跑到排练厅那儿去。那年月学校的课上得不太正常,经常可以在家。在家也没有什么事,大院里的老少都趴在排练厅的窗户沿子上看演员的日常的功课,反正大伙都无聊。
那个女演员,就叫她喜儿吧,每天都练得汗水湿透了练功服,长辩子挽一个髻,鬓边额角散落的发丝湿润得一缕一缕的。她的体型很美,腿上的肌肉一块一块地鼓起来,不像是这个长像秀气的女人身上长出的肌肉。当然这是凭着当时的记忆,当时不懂什么,小男孩嘛,还不怎么开知识,只觉得很喜欢她,一种莫明奇妙的感情。傍晚,我在大院的空地上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弹珠子,喜儿洗了澡从澡堂里走出来。披了一头湿漉漉的长头发,甩着大撒腿裤子,胸脯挺得高高的。那一天天好像很凉,太阳落了山,天色已经灰下来了,大院栽一些绿树,反正记得那背景是灰色的,不阴沉,很新鲜的一种灰色,像十九世纪风景派画家柯罗的油画。我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着她,她旁若无人地从我们这一群孩子身边走过,端着一只花搪瓷洗脸盆。一股香肥皂的香味从她腋窝下散出来,那一个晚上我在梦里都闻着了这股茉莉花的清香。
后来她当然走了,《白毛女》演完了之后。因为父亲负责舞台布景和舞台道具,我也可以随剧团到剧院去观看正式的演出。她化了妆,脸上涂着浓浓的油彩,把本来很秀媚的一张脸涂得面目全非的。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好看。那一个晚上我很失落。后来她回她原来的一家大歌舞剧团去了,哪一天走的,我当然不知道。大院里重新沉寂下来,我们一群小伙伴仍旧天天傍晚在老地方打弹珠,再也没有我喜欢的女人从我身边走过。你们问她是谁?人还在,当然老了,有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她,老得让人不敢认。据说当了舞蹈老师,在带学生,培养后起之秀什么的。搞舞蹈的人等到功成名就的时候就已经是人老珠黄了,让旁边的人看着都心酸。她怎么会知道有个小男孩永远记住了她年轻的时候。我真是个小傻瓜。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个故事:我理想中的女人(3)
后来读美术学院。一进大学就被女孩子包围起来了,这时候已经长大了,开了知识,知道自己长得不错,知道了男孩子长得不错也是可以被人注意的。于是很得意,也很骄傲。身边的女孩子有好几个,但是没有一个是认真的。也就是在那一段时期学会了敷衍人家。不这样不行,不然没有个清静的日子,寝室里来来往往像穿梭一样,搞得人家都嫉妒,说我人满为患,全不顾惜别人门可罗雀。还给我起个外号“大卫王”,一是像圣经故事的大卫那么漂亮*,二是胃口挺大,包罗那么多。真是冤枉,实际上我从来没有和这些女孩之中的任何一个发展很深的关系。我不想随便地涉足,因为我还没有看中她们之中的哪一个。那时候我就想认真地找一个,照我内心构思好了的模特,虽然我心中的模特的具体形像还很模糊。
大学三年级,学校组织几个班的学生到甘肃敦煌实习。同学别提有多兴奋,在火车的硬席车厢里笑啊唱啊直闹了一天一夜。
“你去过敦煌没有?”他停住他的话头,问我。我摇摇头。他叹了一口气,说真可惜。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从他开口起他面前的酒一点儿也没有动,他已经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看得出来,他是第一次很详细很动情地地向人叙说往事。
他此刻作了一个小小的停顿,为的是后来故事的铺垫。我知道后面绝对要有一个故事,这是我的经验。
真美,无法言说的美。我不是搞文学的,不能用文字来描述,比较那地方的风物,任何语言文字都是很贫乏的。石窟里的壁画我就不细说了,细说很专业很枯燥。那天参观了几个洞窟,出来时候太阳正在往沙漠那一头的边缘坠落。平时总是说残阳如血,只是卖弄词藻而已,真正的残阳如血那一天才看到。一片大沙漠,金黄和深褐相间的明暗色调,那么大一片,没有边际没有尽头,太阳落下了一半,真是红得滴血,衬着深蓝色的天空,一种深遂而温存的深蓝色。这就是三原色,没有任何的杂色,正统,简单,明朗,华丽,这是我们在城市做梦也看不到的人间最绚丽的最基本的色彩。
我离开了同学,一个人走向沙漠的深处,我觉得心中有一股柔情在往外充溢出来。小时候家里大人总是说我有一点痴,喜欢一个人独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没有兄弟姐妹一个人孤独惯了,我觉得一个人的时候想象力尽可以地开拓,离开了身边真实的生活就可以进入一个美妙的空间去。在沙漠的中央,我看见一个人影,很孤单的一个人影,在那一个血红的太阳下边缓缓地走。我觉得奇怪,因为我知道我一起的同学都没有跟来。那么,是谁在我的前头走进沙漠?我很想知道,于是我站下来。
人影渐渐地走近,我看清了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姑娘,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子。白衣白裙,长发束在脑后,风吹动她的衣裙和头发往一边飘着,在那样美的大空间之下。看过好多名画的复制品也有印刷品,眼前就是油画中的最美的技巧的表现形势,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一种美的表现形势,我以为我今生是无法看到了。可是我今天终于看到了。我疑心我在做梦。等到她走近我轻轻一笑,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真实的女人。
后来她说那天看到我,我像个木头桩子定在一片大沙漠上,她说她觉得好笑极了。她叫夕辉,另一个城市美术学院大四的学生,比我们学校早到敦煌三天,她是学油画的。那天她想看看大沙漠上的夕阳,走着走着,一个人就走远了。等她回过神来天都快黑了,于是赶紧往来路走,结果遇见了我。从第二天起我们天天在一起散步,谈绘画谈雕塑谈与绘画雕塑不相干的事。她比我大一岁,性格很沉静很开朗,是家中的老大。她很喜欢我,对我像对小弟弟一样。对她的专业有一种执著的爱好,最崇拜的偶像是法国的高更和荷兰的凡高,那两个后期印象派的激烈的顽强的极端精神的画家。
第七个故事:我理想中的女人(4)
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分别,她和她学院同学先走,而我们还要待两天。我觉得我在这个神秘而美丽的地方再也待不下去了。
之后我和她开始了五年的马拉松的恋爱,每年在两个城市之间穿梭地来去。她毕业留校任教,坚持她的油画创作。我毕业捣腾了几年,一直没有什么大的作为。我这时候才知道我并没有做一个艺术家的天分,我感兴趣的是完成一个与艺术有关的操作过程。例如安排一个展览会,装饰一处房屋,设计一个系列的广告画面。我的兴趣很杂,又被各个所属工作部门最大限度的利用,不可能孜孜以求地去追求某一个狭窄的艺术领域。夕辉不同,学习油画是她的家传,她的父亲是一个美术教授,她是长女,对她寄以厚望,三岁起开始家学传授,遇见我之前她的画作在她家乡那一带已经小有名气了。
她爱我,很浪漫的爱。她说在那样的沙漠上和我相遇一定是缘分,她说她好喜欢我,说我像西洋古典画里的男人。每年的暑假和寒假她都急急忙忙地赶来,我们聚几天,然后她又急急忙忙地赶回去,她说她要作画,她必须抓紧点滴的时间。聚少离多的日子使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里像两个疯子,除了非得到工作单位晃一下之外,我们白天夜晚在一起
像胶合在一起的物体。我有几幅以她为模特的油画,技巧不怎么,但是我依然留着,那样年轻的那样美的身体,我想到了我年老的时候看着它更会叹息生命就这么飞快地流逝。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问,看过安格尔的《泉》没有?他并不需要回答,接着说,我总是喜欢那样的年轻的美的女人,每一个具有艺术眼光的男人都是这样。这是一种美的追求,几乎是纯精神的,即使有*的成分也是表现在画笔上颜料上画布上,表现在作品上。多少年之后女人死了画家死了画却保存下来,这就是艺术。
那时候父亲单位已经分了新房,原来的那个十四平方小屋子就留给了我作一间工作室。为了夕辉我置了煤气炉子和电视还有一套小音响(平时我还是和家里父母一道过),下班回到这个小天地里,她已经做熟了饭菜,腰里扎一条花边小围裙,长发依然用丝巾束在脑后,典型的江南美女。我给她念“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词句,她拿锅铲敲我的头。
樊先生的目光有一些游移,虚虚地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他在回忆他这一生中的最值得记忆的一段时光。当他注意到我的时候,神色很黯然。
我没有抓住,而且我知道我抓不住。我和她差距太远,我生活在土地上,她生活在幻想中;我有实际的工作能力,她有很高的绘画天赋;我不愿意吃太大的苦,巴不得很快就有收获;而她不怕吃苦,为了她作画的这个目的。渐渐的,男女之间最初的热烈已经过去,我们开始没有什么话好说了。那一段时间,我在单位搞得很不如意,她在绘画方面也没有大的进取,大家都有些不耐。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可以为一丁点小事吵一架。结果总是我让步,没办法,来到这里她是客人,不让步显得太没礼貌。我开始觉得她一点儿也不温柔。母亲说,既然这样就早点结婚,安下心来就好了。母亲喜欢她,因为母亲是南方人。父亲摇头说:“没有那么简单的事,两地分居绝对是搞不好的,依我看这姑娘心性太高,我们樊帆捏她不住。”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个故事:我理想中的女人(5)
当时我的确不想结婚,工作不如意,工资也太低,父母亲所在的文艺单位后来几年完全难得上戏,全靠国家养活发一点干工资,环境也不算太好。那时我很年轻,心高要强。我很爱夕辉,也总是考虑她也算是个名门出身的姑娘,和我好我已经是很幸运了,婚事办得太马虎也不像样。何况两个人都在忙,心里都在烦,谁也没有提出婚嫁一事。
有一年暑假,我照例巴巴地盼着她来,提前好几天把那个小房间打扫干净。后来她没来,打来一个电话,说要带学生去贵州省黄果树瀑布一带写生,不能来陪我了,对不起什么的。我好恼丧,垂头丧气了一个月。我已经意识到,我们之间不可能继续保持这样的感情了。秦少游说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真是一句骗人的话,人哪,只要分开了,感情也就没有了,想保持也保持不住,谁努力也不成。我知道分手是迟早的事,但是一旦若此,心里真是难过。我想我失掉了一个太好的女孩,我知道这样的女孩我今后很难再遇到。不知怎么我突然想到了我在乡下扔掉的那一只小狗,我记起它跟在卡车后面拼命跑的样子,我的心里很难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像那一只小狗。对,就是那只山娃子。算了,我不愿意谈起它。
后来我从一个美术界的朋友那儿打听到,夕辉在一九九五年出国,到美国纽约一所艺术学院学习西方现代油画,后来据说在当地华人界已经闯出一点小名气。大约是将中国传统绘画模式与西洋绘画表现手法相结合的一种绘画技法。我知道不少出国的画家都沿袭这一套,在西方挺吃得开。就是像鲁迅先生说中国传统戏中的男人扮女人一样:“男人看是扮女人,女人看是男人扮”,一个意思。外国人看有东方的传统韵味,中国人看有西方的现代怪异,于是两方面都不作更高要求,画家乘机出名赚钱。我说这话一点儿也没有抵毁夕辉的意思,真的,我佩服她不屈不挠的性格,认准一条路走到底,从中国到外国。我想她不是存心想走捷径,因为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路好走。在国内时对国外寄予很大的期望,及至出了国,眼界开阔了,才可以清楚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我指的是真正的艺术,要是仅仅凭画画混口饭吃,还是可以混的,就是不出国也可以混得很好。油画在西方发展近一千年,中国人如果想要出成就很难很难。我是很小的时候知难而退,因为我太实际。夕辉一定要坚持到底,因为她比我有天赋有毅力。即使她具备这一些优点,仍然不可能有更高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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