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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含章与崔明堂两兄弟嬉笑打闹间跑向祠堂偏殿,含灵则再次缠向明薇,聊起了胭脂水粉,家长里短。
站在学堂门前俯瞰溪口千烟洲,心胸开阔。经过风雪装扮,原驰蜡象,山岭沟壑蜿蜒绵亘,谷底溪流湍急,水声潺潺,难得显露一派江南雪景。学堂放假,整个偏殿空空荡荡,可惜再也不见楼师煮茶问课。
想着还有几处需要拜年走访,不敢在明堂家久留,下山寻得妹妹后,开始依次往十多个窑口去上香。山里人淳朴,祭祀上香并非迷信,而是敬畏,更是一种信仰。祖祖辈辈吃饭的家伙是值得每一个溪口人崇敬,每个男娃自小便跟着长辈参加祭祀,仪式程序了然于胸。
当初地牛翻身坏了几口窑,无需号召,家家户户的青壮年都会匀出人手前来帮忙修复。楼先生出来千烟洲脚不停歇,走遍三山九水,更是爬到山顶鸟瞰整个溪口千烟洲,感叹鬼斧神工的地势布局,整个溪口风水气运流转不歇,玉带缠腰水局坐抱青山。
古有地师徒步走遍天下,无一不是为寻风水宝地,但先天格局极为罕见,多假于人手调理。而此处的玉带缠腰水局与坐抱青山完美融合,孕育生机,最适合走江入海前的蛰居,福缘绵绵而不绝。当初溪口先祖中必有地师门人,围绕龙窑为中心展开布局,各窑口均是点睛之笔,彼此交相呼应。
崔明堂被父亲派去参与主持龙窑祭祀,三牲摆台,跟在几位长者身后踏罡步斗,领衔众乡民行三叩九拜大礼。崔含章拉则着妹妹一起行礼上香,小丫头第一次参与这样的祭祀,倍感新奇,大大的眼睛四处张望,看到明堂后不停的给他打招呼。可惜距离较远,明堂全神贯注在仪式上,并未听到。
一圈走了下来已经过了午时,含章心中记挂着家里床上还躺着左幺,想着父亲此时应该也出门跟老辈人去祠堂上香了。便带着含灵快步回家,见母亲在灶上忙活着做饭。回屋一看,左幺仍然睡的深沉,走近细听,发现他还打着呼噜声。
含灵围着母亲唧唧喳喳的像个百灵鸟说个不停,三句话不离明薇,说的母亲时时抬头看向儿子。没过多久,一帮跟含灵差不多大的孩子,在明堂等稍大些年纪的带领下,涌入小院来拜年,乌压压的跪了一院子,母亲赶紧进屋去拿糖果零食给众人分发。含灵毕竟孩子心性,匆匆吃了几口饭后,也跟着人群大队伍一起出去拜年了。
含章则跟明堂耳语几句,并未跟上人群。他还是不放心睡着的左幺,怕他忽然醒来吓到母亲。含章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气和狠厉,必然是经历了些事情,否则不会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
看着母亲放下糖果竹篓又要去灶上,忍不住把母亲喊住,晒会太阳歇息下。母亲心底由衷的欣慰,儿子出狱归来后为人稳重多了。冬日的日头偏短,晒在身上暖洋洋。透过折射的光线,瞅见母亲头上悄然冒出了些白头发,便自告奋勇的拔掉它们,母亲哎呦吃痛的声音飘荡在小院的上方。烧窑农家生活平淡而真实,无需酒宴歌舞,崔含章听到母亲笑着骂他毛手毛脚,感觉比冬天的日头晒在身上还暖和......
“快跑啊,母亲。”左幺大喊一声,猛地在梦中醒来,额头上满是汗水。喊声也惊动了小院里薅白头发的母子,含章示意母亲不用担心,做一碗手擀面给屋里朋友吃。
“左兄弟醒了,先把这棉袄披上。”崔含章有一种与左幺仿佛认识多年的感觉,他把烘暖的棉袄递给他,转身提起火炉上的铁壶倒了杯热水,放到床头桌边。崔含章也不避嫌,就这样坐在火炉边上,静静的看着他穿衣起床。
左幺摇摇头,清醒下脑子回忆起,凌晨时分自己凭着印象找到了崔含章的家门,那会的风雪好大好大,每走一步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消耗空了,最后只是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冲过来,后面就什么也记不起了。刚才梦里面仿佛见到母亲在火海中冲着自己摇手,让他不要回头。左幺想去火里救出母亲一起跑,可是怎么也迈不进去,急的他只能大喊。
左幺穿戴整齐,端着茶杯学着含章的样子坐在火炉子边,看向他说:“我这个鬼样子没有吓坏你吧?”
崔含章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左兄弟是遭了什么灾,老管家他们几个呢?”
左幺当初第一眼见到崔含章便觉得亲切,故而在走投无路之际想到投奔他。如今相见,更是毫无保留,喝了一口热水,润了下嗓子,左幺将他们几个返回庆元,看到左府被烧成一片废墟,以及他们被人追杀的情况都叙述了一遍,含章看着他神色平静,语调冰冷仿佛在陈述别人经历的事情一样。死里逃生,既然几个人四散逃命,那么都是各安天命了。至于这脸上的疤痕,左幺只说为了潜伏回城自己弄伤的,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认得出来他了。只是当他说起母亲及左府一百多口人命葬身火海时才稍显激动,拳头握得紧紧的,身体肌肉紧绷。
母亲用托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上面卧了一个鸡蛋,外加一碟冷猪头肉和一只烧鸡腿,东西放下后就静静的退了出去。崔含章为缓解左幺紧绷的状态让他先吃饭,许是饿的太久,睡足了之后感觉可以吃掉一头牛,整个人闻到面香就再也移不开目光。趁着左幺狼吞虎咽的在吃饭,崔含章尝试推演事情背后的情况。
左府可是庆元最大的丝绸商之一,名下商行遍布神光朝一十五个州府,现在一把大火就把左府百来号人都给灭口了,这火是江湖仇家谋财害命而放?还是另有其他原因遮掩真相?毕竟人已经烧的无法辨识,官府仵作的验尸结论可信度不高。而偏偏一前一后,分两批给自己送钱财珠宝的家仆逃过一劫。左幺打听的情况应该只是事情大概,左氏商行仓库田产是不会跑的,后面跟着这条线查下去应该可以顺藤摸瓜探寻部分真相。
既然庆元那边仍有人埋伏追杀左幺等人,必然是知晓有漏网之鱼,恐怕未尝不是在追查左氏宝钞银两和珠宝财物的下落。虽然送到我这边的价值百万两银子,但这可能只是左氏财富的冰山一角,左氏三代经商,至左有光攀至顶峰,成为庆元四大丝绸商之首。作为庆元钞关的首席财神爷,左有光手腕强硬,一边打压对手,一边拉拢对手的对手,整个庆元的丝绸和瓷器生意楞是被他们商会打造的如铁桶一般,别人死活插不进手。庆元钞关则凭借两大商品的赋税跻身为天下三大钞关之一,甚至在某些辉煌时刻,隐隐有赶超临清钞关之势。
左氏财富被人觊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明枪暗箭从未伤其分毫。但如今,左氏倾覆坍塌的如此急促,恐怕背后是有一盘大棋,能有资格在棋盘上落子的人屈指可数。崔含章总感觉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撞入网中,侥幸脱身出来。但事情自其暗送血书之后,仿佛总是有一种被危机笼罩追索的感觉。百万银两的财富何止是烫手山芋,称之为催命符也不为过。崔含章问道:“知不知道其他三个人生死情况?”
埋头吃饭的左幺瓮声瓮气的回复:“自从那夜四散逃命,我再也没有找到他们,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消息。”
“那你再回想下,还有没有人知道你们把钱财送出左府,送到溪口来?”崔含章很急促的问道。
听到崔含章的语气,左幺分得清事态严重性。抬起头来,努力的回忆着当初在左老爷卧室内的情形,“每次进老爷房中听从安排是分批的,我记得每次在门口等着的时候,都看到有姨娘如意在内伺候,老爷吩咐管家连夜追您的事情,她就在旁边伺候。而且听管家说,当初在大厅接待您和明堂公子,姨娘如意也是在场的,你们应该照过面的。”
想来想去,他们两次都是晚上从后门小巷而出,应该没有人看到。这个姨娘如意应该是最为明确的知情人,但根据左幺打听的消息,姨娘如意很大可能应该葬身火海了。崔含章对这场左府大火还是抱有怀疑,毕竟烧的太蹊跷了,时间点又是那么巧合,若说没有什么阴谋恐怕难以让人信服,对姨娘如意的生死更加上心。晚上得找明堂商议下,把后院的东西转移了,崔家小院怕是也不安全。
“左兄弟放心,我会继续访查老管家另外三人的下落,至于左府的大火命案,还需慢慢从长计议。”崔含章安慰着左幺,谁曾想左幺摇头道:“老管家他们各安天命,我们都不惧死。但是左府百来口人何其无辜,呀呀学语的孩童稚子有什么罪过?悉数葬身火海,还请崔公子还我左氏族人清白,我留着残命一条就是要为他们报仇雪恨,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崔含章感受到左幺的恨意夹杂着血腥气息喷薄而出,整个人充满魔性,如此摄人心神的气质在一个左府小厮身上散发出来,实在不可思议。如果楼岳山在此必然会发现端倪,左幺长此以往下去会引发猝死,心中恨意自动运转血气外放,形成独特气机,修为高深者形成神识领域摄人心神,但其这本身以燃烧精气神为代价。若无强大的养气功夫熬练体魄,温养心神,则迟早油尽灯枯,暴毙而亡。
左幺少年心性本就不稳,跟随少爷犬马声色惯了,心燥;后经灭族大难而死里逃生,心惊;滔天恨意只能被压制心底,心怒;为亲情复仇选择自残,心死;天地人弃之,若无人引领走出来恐怕会坠入无间魔道,嗜血残忍。左幺不是练出来的功夫,而是心力的出笼。跟崔含章的自求于心有异曲同工之处,但释放出来的内容却截然不同,善恶是一体两面,驾驭不了释放出来的魔鬼,则必将被魔鬼所吞噬......
好在左幺的状态只是一瞬而逝,魔性气机来的快,消失的更快,给人的感觉像是错觉一样。
“左兄弟既然投奔于吾,那么就要相信,吾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给左府众人一个交代。既然还有人追捕你,改头换面还不够,姓名也得暂时改一下,日后左府事了,随你选择。”崔含章以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左幺的眼睛说道。
“一切但凭公子安排。看公子还缺少书童小厮,正好给小人个身份掩护下。”
左幺一路上已经打定主意,崔含章既然能从晋安北狱大牢里安全脱身出来,必然不是平凡之辈,相信大少爷和老爷看得比自己更加清楚,自己最合适的还是以书童小厮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那就委屈左兄弟,人前扮做我的书童小厮,人后我们平辈相交。跟我姓崔,就叫崔玄吧。”
崔含章也不推辞,抱拳对崔玄行礼。含章给他起名为‘玄’也是受到刚才魔性气机牵引而触发的想法,幺字音同妖,妖异魔性会夺人心智。加个心宝盖在上,希望可以慢慢收敛他的心性。
我们这老辈人常有告诫后生仔:“欺山不欺水”意思是说山势恒定不变,一眼可观,自然险地明了。但水势无常,水无形而有万形,故水最危险,令人无法捉摸。吾辈既然做不了山,就要要像水一样,顺应形势,适应并幻化出任何一个形态。做人像水不拘束,不僵化。你看水可以夜结露珠,晨飘雾霭,夏雷阵雨,寒冬飘雪,千变万化。”
“这些道理也是吾从晋安牢狱之灾中慢慢琢磨出来的,与你聊这些,是希望左兄弟能从内心去接受崔玄的身份,去适应你与左氏再无关联的角色,如今我们命运相连,休戚与共。如果你常常收不住恨意,太容易被人看破察觉,到时候咱们两人非但性命不保,更无望为左氏洗刷冤屈,何谈还以清白?”
说定此事,崔含章交代晚上子时后院竹林见面。走出门外,才发觉已经日头落山,冬天的日头就是短。晚饭间,崔含章将崔玄介绍给父母家人,并交代崔玄是他晋安应考无意间救助的乞丐孤儿,走投无路下前来投奔于他。日后就住在家里,见到外人就说是咱家的远方亲戚,家里遭了灾,来投靠了。
含灵到底是孩子心性,本能的惧怕于崔玄的面容,但是在哥哥鼓励的眼神下还是努力的笑着与他打个招呼。
崔母拉着崔玄坐下来吃饭,嘴里说“什么书童小厮,咱家不兴这套,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崔父则很简单的说了句“吃饭”,并很自然的给崔玄倒了一杯土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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