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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警方询问这扇门是谁打开的,方莹眼眶红红地头说:“是安国开的,每年桂花开的时候,他都喜欢打开房门让花香飘进来。”
&esp;&esp;刘安国伏尸的书桌就背对着通往后园的那扇门。在房门敞开的情况下,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进入室内,悄悄从背后接近,趁其不备杀了他。杀完人后再原路撤离,通过小花园不为人知地逃离现场。
&esp;&esp;凶手极有可能是外人,这是警方的推测之一;而推测之二是凶手也可能是屋里的人。虽然当晚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是死者的亲人,一个是母亲,一个他老婆,但并不能完全摆脱嫌疑。
&esp;&esp;尤其是作为死者生前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刘安国的妻子方莹,成为了警方怀疑与调查的重点对象。
&esp;&esp;马啸和雷霆在主卧室里单独盘问了方莹,反复问起她当晚两次进入书房时目睹到的所有情况。
&esp;&esp;据方莹所说,一切都很正常,和以往无数的夜晚没有任何不同。她送水果给刘安国时,他就坐在书桌上读着一本专业书。她不想打扰他,放下水果碟就出来了。
&esp;&esp;“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接下来居然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
&esp;&esp;“刘安国在书房里被人砸死了,你们就没有听到一点儿可疑的动静吗?”
&esp;&esp;“没有,因为我婆婆年纪大了,有些耳背,每次看电视声音都开得很大。我当时又在卫生间洗澡,水哗啦啦的响,更是什么都没听见。如果听见了,也许及时冲进去安国就不会死了。”
&esp;&esp;方莹是个身材娇小,面目清秀的女人。虽然也是将近四十不惑的年纪,却因为未曾生育而显得比同龄人要更年轻,还像三十出头的少妇。她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擦眼泪,哭得悲悲戚戚。等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马啸又询问她是否知道谁与丈夫结了仇,能不能想出会是谁下的毒手。
&esp;&esp;方莹红肿着眼睛轻声说:“安国最近和一位同事因为评特级教师的事闹得很不愉快,前几天还差点在办公室动手打起来了。他跟我说那个人威胁过他,叫他以后小心一点。我听的时候还不以为然,没想到……今晚居然真就出事了。”
&esp;&esp;“变身”公务汪
&esp;&esp;方莹一边说,一边失控地嚎啕大哭起来。她的情绪如此激动,暂时不适合继续做笔录。马啸与雷霆于是再找到王玉秀询问了一番,在问及刘安国是否与他人结怨时,她也脱口说出了那位同事的名字。
&esp;&esp;老太太哭哭啼啼地控诉道:“安国说,那个家伙是靠裙带关系才有资格参加特级教师的评选。他对此十分不服气,就写了一份检举信给上边,结果当然把那个家伙给撸了。那家伙为此恨透了安国,还扬言绝不放过他。警察同志,一定就是那个家伙杀了我儿子,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吧。”
&esp;&esp;听起来,那位同事似乎是最具嫌疑的人。马啸马上查明了他的身份信息与住址,然后电话联系最近的派出所警员上门找人。
&esp;&esp;雷霆对此却是一脸并不看好的神色说:“马叔,我觉得这个人犯案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别人家里杀死一个人,说明他非常了解刘安国的生活习性,也对这次谋杀蓄谋已久。那么他绝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暴露自己。”
&esp;&esp;“我也这么想,但还是要去求证与排除。这个案子除了有外人作案的可能性,还有家人作案的可能性。不过,如果在屋子里搜不到凶器的话,家人作案的可能性就基本可以排除了。因为她们都没有离开过屋子,也就不可能带走凶器。”
&esp;&esp;马啸到达凶案现场后,人工智能
&esp;&esp;人在受到惊吓时本能去抱住身旁的人,是一种很正常的自然反应。但这绝不是犬类应有的反应,守在后园的几名警员都看呆了。其中一个忍不住笑道:“咦,这只警犬怎么抱起大腿来了!它是来工作的还是来卖萌的?”
&esp;&esp;小李一脸的哭笑不得:“闪电,今晚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又变得好奇怪。那个,老爸绝不是不喜欢你萌萌哒。但你毕竟是一只工作犬而不是宠物犬,而且现在也不是你卖萌的时间,咱们认真干活行不行?”
&esp;&esp;虽然“池闪电”很不好意思地马上松开了抱住雷霆的两只前足,但她这一胆小的反应已经让雷霆蓦然间有所明了。他眸中闪过一丝又惊又喜的神色,立刻在她身边蹲下来,用轻到仅余气流的声音喊了一声“池清清”。
&esp;&esp;“池闪电”马上看着雷霆直点头,恨不得直接开口回答他:没错,是我是我就是我。
&esp;&esp;“咦,闪电干吗冲你直点头啊?”
&esp;&esp;对于小李这个问题,雷霆只能装糊涂:“呃……我也不知道。”
&esp;&esp;“今晚它好像对你比对我更亲近呢。”
&esp;&esp;不是“池闪电”想要厚此薄彼,而雷霆对她来说实在要比小李更加熟悉的一个人。当自己的灵魂在这种凶案现场出没时,她当然更愿意接近一个熟人来获取安全感——更遑论她还很喜欢这位“熟人”。
&esp;&esp;“既然它这一刻更愿意亲近我,要不,我来做做它的思想工作,让它努力配合我们。你先去找个地方抽根烟吧。”
&esp;&esp;小李反正是没辙了,便死马当成活马医:“ok,那看你有什么高招,我先去外头抽根烟提提神。”
&esp;&esp;雷霆的高招,就是直接把“池闪电”牵到一旁,跟她开门见山的商量。
&esp;&esp;“池清清,既然你来都来了,干脆协助我们破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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