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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1页）

&esp;&esp;按道理如今萧照出任重臣，许多人送钱送房，可萧照和莺莺从前是怎么过日子如今便是怎么过日子，丝毫不见奢靡。

&esp;&esp;莺莺平日里穿衣打扮还是从前那一套，家里也不多使唤奴婢，甚至如今莺莺都每日早起去自己店铺里张罗呢。

&esp;&esp;吴氏也感慨：“我那天去莺莺家，她居然系着围裙从灶间出来，我还是

&esp;&esp;这条街密布花楼舞肆，堪称汴京最顶尖的风月场所聚集地，因此竞争也极其激烈。

&esp;&esp;红妈妈年轻时候便是花魁，金盆洗手后创建的这座虹彩楼很快就成为汴京城最大的花楼，独立鳌头许多年，红妈妈也因此成为整条花街数一数二的人物。

&esp;&esp;可是今年翻过年来对门新开张了一家蝶觅阁，走的是良家风范，当家的妈妈唤作紫衣颇有些手段，下面的头牌有男有女，一下便勾走了大部分客人。

&esp;&esp;如此一来蝶觅阁抢占了不少虹彩楼的生意，还隐约有后来居上的态势。

&esp;&esp;眼看业内第一的地位不保，红妈妈能不着急上火吗？

&esp;&esp;龟公带着莺莺进来时红妈妈还在着急念叨：“那厮当真勾走了大半客人，要是连花魁选拔都抄我们虹彩楼可如何是好？”

&esp;&esp;小丫鬟小声咳嗽提醒她她才住嘴，笑容满面抬起头来。

&esp;&esp;只不过这笑容只维持了半瞬，为何？

&esp;&esp;红妈妈原先看到萧照的名帖一下激动了：朝中四品大员！官家的肱股之臣！

&esp;&esp;还真不能笑话她也懂朝政，其实花楼酒肆里这些妈妈对朝政最为熟悉：哪两个大臣有仇接客时得避开，哪位尚书得了官家的青睐。

&esp;&esp;这倒不是她们多聪明，而是因着贵人们眼里这些风月女子都是与茶杯桌椅一样的摆件，谈天说地时不会特意避开她们，如此一来这些女子们便能知道许多外面人都不知道的朝堂门道。

&esp;&esp;是以红妈妈早就知道萧照的名号。这样的权臣看着俸禄不高可是出手阔绰大方，而且他入门后许多想要追随偶遇他的人随后都会登门，堪称揽客利器。

&esp;&esp;可是看到的却是为良家妇人装扮的女子，红妈妈草草往她脸上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大半：她见多识广，这个夫人是来捉奸的！

&esp;&esp;无怪乎红妈妈这么想，许多贵人家眷常常来风月场所捉奸，早就见怪不怪，她应付笑道：“夫人弄错了，萧大人可从来没有来过我们虹彩楼，要捉人您也要去旁处捉。”

&esp;&esp;谁知那位夫人笑起来：“我今儿来可不是为了捉奸，是为了想跟红妈妈谈谈生意。”

&esp;&esp;难道是想法子索贿？红妈妈眉心跳了一跳，这些大官家眷常常打着家人的旗号在外索贿，难道自己今天是遇到来要钱的？

&esp;&esp;她站起来笑道：“夫人这话我听不懂。”又看似随意吩咐小丫鬟：“昨儿个王爷落下一条腰带你给他送过去。”

&esp;&esp;委婉告诉萧夫人她家背后可是有大人物做靠山的，不怕她这些个勒索。

&esp;&esp;莺莺也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她抿嘴笑：“您今儿要是请我走了，我便去对面的蝶觅阁助阵，万一紫衣妈妈赢了您岂不是要更难受？”

&esp;&esp;听见死对头的名字红妈妈神色凝重起来，转而上下打量了莺莺几眼。

&esp;&esp;先前她抱着敷衍的心思没有仔细打量这小娘子长相，如今细看才看见她眉眼美艳，神态翩翩，最难得的是通身气派宛若神仙妃子一般，此时她脸上神色也极其认真，不像是哄人的。

&esp;&esp;红妈妈便有些意动：“您坐下喝茶。”也不说逐客的话了，将茶杯递过去，又问：“您说要助阵，这是个怎么助阵法？”

&esp;&esp;莺莺坐下接了茶杯，细细与她分说：“听说您和紫衣都要做花魁选拔大赛，两家花楼就是对门，想必到时候一定斗得轰轰烈烈吧？”

&esp;&esp;这是当然，红妈妈一想到那场景就发愁，紫衣后来者自带优势，蝶觅阁要是赢了那京城第一花楼的名号从此就是她的，那时候虹彩楼还能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esp;&esp;她于是点点头：“那是自然。”

&esp;&esp;莺莺便笑道：“听说花魁选拔原本是虹彩楼的独创，当年这法子一出世便在京城名声大噪，虹彩楼也顺顺当当成为了汴京第一花楼。”

&esp;&esp;提起过去的辉煌红妈妈脸上有光：“谬赞谬赞。”

&esp;&esp;“既如此，您应当熟悉这花魁选拔上上下下流程，又岂会担心后来居上呢？”

&esp;&esp;红妈妈脸上的光彩褪去，又变得愁眉苦脸：“就是因着太多年了来回就那么几个步骤，这城里的花楼都学会了，蝶觅阁的人也学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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