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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第1页）

&esp;&esp;宋司打量着他的表情，没有再多问什么，只道：“我会验证你的话。”

&esp;&esp;他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汪嘉文突然出声，唤住了宋司。

&esp;&esp;宋司回过头去，他道：“驳回“我要发火了，”楚明意警告他。

&esp;&esp;宋司走到楚明意身前，刚洗完的头发还在不停滴水，水珠滴到锁骨处，积了一个小水洼。

&esp;&esp;楚明意拿了椅背处的毛巾，不怎么温柔地擦他的头发，擦得他整个脑袋都炸了毛，乱七八糟地朝各个方向抻着。

&esp;&esp;他夺过楚明意手里的毛巾，自己胡乱擦了几下，用手指把头发理明白。

&esp;&esp;“说说，为什么深夜去审汪嘉文？”楚明意道，“有什么不得不的理由，值得这样瞒着我？”

&esp;&esp;话里行间，硬是让宋司听出了一点埋怨和委屈。

&esp;&esp;宋司有些想笑，紧绷的肩膀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

&esp;&esp;他发现他对眼前这个人有种特殊的情愫。

&esp;&esp;楚明意仅仅是站在那里，跟他呼吸同样的空气，再随便开口说几句话，宋司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安分下来，他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是在“活着”，而不是一个意识海里的幻影。

&esp;&esp;宋司嘴角微微翘起，道：“明意，你认识我多久了？”

&esp;&esp;这个叫法难得一闻，楚明意微微挑起眉，似乎不太习惯。

&esp;&esp;“上大学就认识了，四年室友，五年同事，满打满算九年时间。”楚明意说，“这跟你审汪嘉文有什么关系？”

&esp;&esp;宋司道：“没什么关系，随便问问。”

&esp;&esp;“我不想听你随便问问。”楚明意不理会他的转移话题，“我就想听你解剖自我，深刻反省。”

&esp;&esp;宋司看着楚明意认真的眼神，突然有种坦白一切的冲动。今天晚上，他一个人扛了太多的秘密，这些秘密快要将他撑炸了。

&esp;&esp;宋司张张嘴，话到了喉咙里。

&esp;&esp;忽然之间，他想起了一点很久之前无关紧要的小事。

&esp;&esp;再开口的时候，话题又变了：“……你跟付希从我的潜意识里出来的时候，说我的意识海很奇怪，然后提到了一个普通的操场？”

&esp;&esp;楚明意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迟钝了几秒。

&esp;&esp;“嗯，怎么？”

&esp;&esp;宋司的呼吸漏了一拍。

&esp;&esp;“一个很破旧的操场，很多地方都开裂了，操场中间有一架摇摇欲坠的秋千，”宋司尽量平静的问，“我刚好坐在秋千里？”

&esp;&esp;楚明意一愣，看着宋司，思维瞬间转过几十道弯，眉头紧紧地皱起，道：“今晚你偷偷审了汪嘉文，在他的意识海里看到了类似的场景？”

&esp;&esp;宋司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等他回答。

&esp;&esp;楚明意顿了顿，道：“是。你看上去很小，又瘦又矮，坐在秋千里，像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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